琴很大,背在背上卻一點也不顯得笨重,總之,和他很相配。
他徑直走到原舒麵前,說道“小姐,你的耳釘掉了。”
他的聲音柔和而清涼,沒有一絲攻擊性,而是溫暖而柔和,與他彈奏的古箏曲調截然不同。
他抬手朝著原舒這邊,張開了手掌,修長白皙的掌心之中,正躺著原舒的那枚方形鑽時耳釘。
原舒抬手摸了摸耳朵,剛才聽他彈琴的時候,耳釘好像掉了,這麼小的東西掉在草叢裡,他居然注意到了,看來他觀察力很強啊。
原舒伸手去拿耳釘的時候,她儘量避免碰到他,可是耳釘太小,指尖還是擦過了他的掌心。
他手
掌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隨後開口道“我叫穆周,不知小姐怎麼稱呼?”
原舒一愣,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叫自己小姐了,也很久沒有聽到有人用這麼古老的語氣說話了。
原舒接過耳釘,卻沒有立刻戴上,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請問您的名字怎麼拚寫?”
“穆周。”
東邊刮來一陣風,樹枝搖晃,原舒的頭發也亂了起來,穆周的劉海在風中搖曳,倒是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突然,穆周抬手朝著原舒的額頭拍去,站在原舒左側的時陸轉身擋在了原舒的麵前,保護住了她。
原舒沒動。
穆周停在原舒的右肩,靠近她的右耳垂,然後抓起一朵隨風飄落的櫻花,左邊的時陸仍舊僵在那裡。
場麵十分詭異。
原舒微微側頭,看著他那修長的手後,感覺這麼修長的手,簡直就是用來彈琴的。
當穆周收回手的時候,櫻花仍在他的掌心。
時陸也站回了原來的位置,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原舒一笑,連櫻花都黯然失色,“好名字。”
穆周沒有再詢問原舒的名字,隻是禮貌的點了點頭,對原舒笑了笑,這才轉身離開。
原舒望著他的背影,心裡湧起一種熟悉的憂鬱感。
時怡等他走遠了,這才湊過來,站在原舒的另一邊,這才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他的衣服雖然是棉布的,但是棉線裡麵卻夾雜著蠶絲?”
時斌知道時怡對於布料有話要說,便問道“就算是蠶絲的又如何?”
時怡得意地說道“混入蠶絲之後,衣服的透氣性會更好,降溫效果也會更好,夏天穿也不會覺得熱。不過,加了蠶絲的工藝會更複雜,成本也會更高,玉樹布依公司就出產這種布料,穆周說不定是個留學歸來的富家少爺呢。”
說話間,吳燕已經收拾好了東西,跟著大家去了停車場。
時怡心中仍是思索,“你說他是哪家的?我怎麼就沒聽說過有哪位少爺能彈得這麼好呢?”
時陸也開始調侃她,“怎麼?你對他有意思嗎?想勾引他做你的男朋友嗎?”
時怡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才不!我不喜歡這種類型,我喜歡爽朗的男人!你看他這麼瘦,有肌肉嗎?”
時陸沒有回答,隻是彈了一下時怡的額頭就跑開了。時怡在後麵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