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騙不了你高漸飛。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有應對那些毒瘴的方法。其實,那也算是機緣巧合。當初,魔君墜入毒沼之中,不見蹤影。我想深入其中,將其救回。中途卻被彌漫在空氣之中的毒氣生生逼退回來。雖然及時止步,但少量的素物還是趁機進入到我了我的體內,險些要了我的性命。也是因為有了那次經曆,我的身體意外之間獲得了抵禦血色紅荒之毒的能力。從那之後,我便會時不時地將自己體內的血液放出來一點,然後僑出避毒丹,供旁人使用。上千年的時間過去了(妖界與人間的時間流不同),倒也沒發生什麼意外。”
虺邪迫不及待道:“那還等什麼,快把你的丹藥拿出來,難道你不想快點解決此事麼?”
“這……”
見納百川臉上忽現難色,高漸飛思考了一下,隨即說道:“是你無法製作避毒丹,還是你的丹藥出了彆的問題?”
“呃……唉,想要瞞過你的火眼金睛還真不容易。也許是因為中毒的經曆過去的時間太久,我體內的那股驅毒能力,竟然也逐漸弱化,消散了。三天前,我的另一名得力手下因為服下了藥力較差的避毒丹,不幸被毒氣迷暈,最終不治身亡。”
“啊!你的部下死了?那你還讓我們去,難道你想讓我們四人給你的手下當墊背的?”
高漸飛抬手拄在自己的嘴唇下方,輕輕摩挲了幾下之後,忽然道:“你猜測,不是你的丹藥出了問題,而是你們的身體出了問題,是不是?”
納百川尷尬笑道:“雖然也是一種可能,但我還是想試一試。煙雨堡的解毒利器數不勝數,但像由我煉製的避毒丹那般百利無一害的,恐怕還沒有。更加關鍵的是,私下裡我也悄悄嘗試了,發現市麵上流通的那些解毒劑,居然對我起不到任何作用。由此我便猜想,或許是因為我的部下身體體內,已經產生了一定的耐藥性,這才令毒氣有了可趁之機。當然,這一切都隻是我腦海之中的東西,究竟結論如何,我也不知道。畢竟,萬一試驗失敗的話,中毒者多半是要當場隕落。我在這種地方,能夠組建起這麼一支隊伍實屬不易,萬萬不敢大肆濫用。”
聽到這城,巨幢的右手之上忽然傳來一陣“劈裡啪拉”地異響,納百川聞聲看去,脫口而出道“須彌芥功?你和元界有什麼關係?”
巨幢怪笑一下,當即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著座的納百川,口氣陰森道:“你部下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麼?從剛才開始我便看你不順眼,想不到你居然如此坦白,竟將自己心中所想全部吐露了。也罷,我看你這破店也不是做正經生意的地方,乾脆一把火燒了了事。你可彆怪我恩將仇報,怪就怪你遇到了我巨幢!”
“住手!”
“且慢!”
高漸飛與納百川雙雙離席,一左一右扣住巨幢的兩邊肩頭,使其無法發力。然而,麵對這樣的陣仗,巨幢早已是司空見慣,無而思考,便已趁勢發力。頃刻之間,一團一丈多高的暗紅色火焰突然自其身後砰然躥起,火焰外沿隨之伸出數枚模糊猙獰的蛟首,一枚枚火球已然含於口中,隻待一個念頭,便會全數發出。
“巨幢你想做什麼,難道你連另一隻眼睛也不想要了麼?”
在高漸飛的怒叱之下,巨幢登時想起了之前那一夜的慘痛遭遇,看似恢複原樣的右側眼睛,深處立時傳來劇烈疼痛,迫使其放棄眼下的攻勢,而那盤踞於半空之中的一條條火蛟也因為主人的撤力,而紛紛消散,最終化為幾道黑煙,緩緩飄散在榮輝客棧之中。
“該死,高漸飛,終有一天我要連本帶利全部討回來。”
高漸飛冷冷道:“前提是你得有命活到那個時候,還有,你誤會了剛剛納百川的說辭。雖說他要讓我們代為驗證避毒丹的藥性是否依舊存在,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才會事先將那珍貴的雷獸之身贈予我們幾個享用。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對高漸飛看向自己,納百川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道:“雷獸乃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天之驕類,是連北聖大帝都為之豔羨的頂尖生靈。他的血肉之中蘊藏著極其龐大的生命力量,否則它也無法在那環境惡劣的血色紅荒之中存活下來。今日的這場午宴,拍買雷獸是假,實則是找出幾位可以勝任前往毒沼尋人任務的異人。我想,這次我真的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