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將背包裡的今天打到的山雞和野山羊拿了出來,道“你小子,算你今天走運。”
“阿諾,你在這照顧著他,你們幫我搭把手。”
說著,張宸拖著兩樣東西出了木屋。
一出木屋,鑽石就有些不滿地開口“還留著他乾嘛?不是拖累嗎?”
張宸將野山羊和山雞往地上一丟,抬眸看向了鑽石,“如果受個重傷就被丟棄的話,你還敢信我嗎?”
鑽石張了張口,卻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如果“隊友”這麼容易就被拋棄的話,誰還敢信任彆人?這種不牢靠的合作又能持續多久?
地鼠和一夢是自己作死的,但既然發現了盧克,這種時候丟下他對整個隊伍都沒有好處。
三零和黑貓自然也很清楚這個道理,畢竟他們都不敢保證不會受傷。
黑貓上前一步,主動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張宸快速地吩咐道“處理食材的事就交給你了,鑽石,三零,你們帶著煤油燈,去附近儘可能的收集木柴和枯葉乾草這些。”
鑽
石看了一眼敞開的木屋,“屋裡不是還有柴火嗎?”
“不過,如果我猜的不錯,今天晚上恐怕還會遇到昨天的鬼東西,說不準還不止一個!”
張宸的話讓鑽石和三零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過,鑽石有些擔心。
“那群家夥不會躲在附近搞偷襲吧?”
三零倒是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會,彆忘了,晚上會有那種鬼東西!”
兩人沒再糾結,立馬提著煤油燈就近收集起木柴。
張宸拆了一根山雞翅膀處的細骨快速地磨成了針狀,做成了一根簡易的針。
隨後,他走回了屋子,雖然外科手術經常用羊腸線,但是張宸並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羊腸。
他隻能從盧克的衣服上拆下了一根棉線。
位於盧克右側大腿上的傷口足有十厘米,必須進行縫合。
見張宸拿著線靠近,盧克還有些懵,張宸沒有給他多作廢話,直接將一個木棍塞到了盧克的嘴裡,命令道“咬好,彆動!”
“阿諾,你過來摁住他。”
沒有麻醉藥,隻能就這麼縫合。
拴著棉線的骨刺一下一下的穿透著血肉,盧克猙獰地瞪直著眼,牙齒死死咬緊著口中的木棍,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溢出著,整個人都被疼得劇烈顫抖。
他雙手無措地抓緊著身下木質沙發的邊沿,身軀被阿諾死死摁著。
壓抑的痛苦慘嚎聲從木屋裡傳了出來,抱著木柴回來的三零和鑽石好奇地從門口探進腦袋,便見張宸竟是在幫盧克縫合傷口。
鑽石都不禁感覺大腿皮肉一陣發疼,縮了縮脖子,“我去,這麼狠嗎?”
打好結後,張宸朝阿諾道“去拿兩根木頭過來,再撕點布條。”
說完,張宸完全沒有給盧克任何反應的機會,悄悄探向他的腿,將他扭曲的腿部忽地複位。
盧克猝不及防地發出一聲慘叫,張宸隨即便用木棍和布條將他的右腿固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