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禦書房中,北齊帝與寧相說了什麼,但第二天,寧相便急吼吼地朝著大理寺跑去。
一副有人在後麵追他似的···········
寧瀟瀟在大理寺睡得一晚,很是不踏實,夢中什麼場景都有,讓她疲憊不堪。
剛起身洗漱好,寧瀟瀟便和雲澤暗一一同去了大理寺後堂,兩撥人剛好對碰。
寧相滿麵怒容,喝道;“孽女,老夫要與你斷絕父女關係!”
“哦~”寧瀟瀟挑眉,不是很意外。
“文書已寫好,隻要你簽了字,往後便與本相毫無關係。”寧相將早就寫好的文書從懷裡拿了出來。
寧瀟瀟冷笑,站定瞅著他,瞧他這樣,似乎一夜未睡,相比她,似乎更慘。
“可以”
這話剛說完,寧相頓時麵帶喜色,下一瞬,寧瀟瀟不等他高興完,又道;“不過,得這次事情過後。”
寧瀟瀟示意雲澤上去拿,雲澤很是速度地將寧相手中準備好的文書搶了過來。
“孽女,你想做什麼?”
寧相頓時覺得不好,想去將文書拿回來,然而已經晚了。
寧瀟瀟已經將文書放在了自己的懷中,一聳肩;“不會做什麼,隻是有著相府三小姐的身份,很多事都很容易做到。”
她指了指大理寺正堂中的公正廉明四個字,笑了;“比如,如今這件,狀告北齊長公主一事上,會容易許多!”
寧相氣得手指哆嗦地指著她,怒道;“怎麼就沒讓你死在·······”
“嗯?死在哪?”
寧瀟瀟似是不解,歪頭看著寧相,眼中是戲謔的笑意。
“死在回京路上,當初就不該讓你回京,不····就該你生下來的時候就掐死你,省得你禍害我相府!”
寧瀟瀟依舊是笑著的,聞言,笑意更濃烈。
她大笑著,笑聲中滿滿都是嘲諷,甚至毫不避諱有大理寺的其他人在,她拔高了聲音;“是啊,就不該讓我回來·······”
“既然讓我回來了,不撕下你們一塊肉,我怎會甘心呢!!!”
言罷,率先離開了原地,看也不看寧相如死灰一般的臉色。
大理寺不在後堂,連前廳也不在。
寧瀟瀟冷笑,帶著雲澤暗一二人去了前門,再次敲響了鳴冤鼓。
隻是讓雲澤將她昨夜說過的話,再次說了。
且是重複,一遍又一遍,大聲激昂,引來了許多不知所以的百姓圍觀。
甚至有些知道些內幕的人·······
“她瘋了吧,竟然狀告當今最得盛寵的長公主殿下·········”
“可不是,我瞧著八成是瘋了!”
“她是誰啊,如此膽大!”
“這你都不知道,最近流言不斷的相府三小姐啊~~~”
“是她??”
許宴終於可以走動了,他與薛琪也在人群中,對於周邊的議論並不在意。
許宴眼神眯了眯,若是這次她寧瀟瀟能狀告成,那他父親的案子也就一定能翻案。
人群中不止許宴,還有二房的寧熠,他也在觀望,隱隱有期盼,他希望寧瀟瀟能贏。
若是能贏,那即便是死在她的手上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