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曄反應並不大,隻是似笑非笑地說了句;“你自己小心便是,那門主的病,若是你真能治好,說不定,你能得到一股勢力。”
寧瀟瀟皺眉,這玉宵門門主聽說年紀也挺大的了,這麼多年沒子嗣,莫不是那方麵的病?
蕭曄見她陷入沉思,且臉頰微微發紅,便知她是猜到了。
臨走時拍了拍他的頭,說了句;“能治便治,若不能,也不必勉強。直接報無殤的名號便可,或者你想報本王的也可以。”
寧瀟瀟翻了一個白眼,等人走後才嘀咕了句;“誰稀罕····”
次日一大早,寧瀟瀟便帶著雲澤去赴約。
相府中人,有起來得早的,便開始陸陸續續將相府的白布撤下,換上平常用的。
在大門處,寧瀟瀟和寧相相遇,寧相瞧著是憔悴,但卻憂傷並不多。
寧瀟瀟湊近寧相道;“相爺,多年的綠帽,戴得如何?”
寧相震驚地看著她,原本是不想搭理的,然,這話·····
“你都知道些什麼?”
寧瀟瀟一聳肩,很是輕鬆;“小時候的事能記得的自然是記得,不是你們忘了,我就也忘了····”
她指了指自
己的頭,又道;“這裡,反反複複都在提醒我,怎麼都不會忘。沈氏死的如此蹊蹺,無人敢查,不代表無人在意。”
言罷,帶著雲澤便走了。
寧相瞅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神冰冷,如同淬了毒。
良久,坐上馬車,前往皇宮,開始一早的早朝。
但今早的談話,讓寧相十分在意,甚至殺意強烈。
雅居樓今天很早就已經開門,迎接寧瀟瀟的是許漣漪,也是許清歡。
她一身利落的裝扮,頭發梳成了婦人模樣,笑得明媚大方。
寧瀟瀟笑著和她擁抱,在她耳邊道;“苦了你了···”
“不,我並不覺得苦,反而樂在其中,而且瀟瀟,我好像找到的人生的意義,也豁達了很多,不在那麼的狹隘。”
“我要感謝你。”
兩人相視一眼,眼中都是笑意。
寧瀟瀟來到雅間的時候,玉宵門門主已經來了好一會,此刻端坐在一側。
屋中茶香四溢,顯然已經喝了幾盞茶了。
“何故不以真麵部示人?”寧瀟瀟見他將一個鬼頭麵具帶著,從身型上看是一個中年男人模樣。
隻是看不清是何模樣。
寧瀟瀟剛跨進去的腳又收了回去,冷冷地看著他,又道;“我不與沒有誠信的人合作,既如此,我看我也沒必要進去。”
“誒,姑娘,且慢,我不露麵,必是有我的原因,姑娘若是執意要看,也無不可,隻是····姑娘放心讓你的侍女在外,你一人獨自在內?”
那人說完,淺淺喝了口茶。
很是淡定,仿佛生病的並不是他,而是寧瀟瀟一般。
寧瀟瀟冷笑;“笑話,天子腳下,有何不敢?”
她進了雅間,也看見了雲澤的暗示,有雲南王的暗衛在,她便安心了些許。
房門關上,寧瀟瀟也不急,房間安靜數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