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得這話,滿麵驚愕,老秦忍不住道:“你們不認識我們?”
這些人一起搖頭,那老太爺敲了敲手裡的旱煙,才道:“我們這裡一般沒有外人來,我們怎麼會認識你們?”
馬曉琳道:“我們剛剛才來這裡,還向你們打聽了太一觀,你還指了方向,怎麼才一會你們就說不認識我們?”
這些人聽得馬曉琳的話,頓時彼此互相,麵麵相覷。
“小姑娘說笑了,我們都是第一次見到你們……”
這些人紛紛表示,在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他們。
馬曉琳還欲再說,馬太婆忽然阻止了她,然後緩緩道:“那好,我向你們打聽一下,你們知道太一道觀在哪裡嗎?”
“道觀我知道,就是那座山裡,我很早的時候去那邊無意中看過,但沒敢接近……”那老大爺開口。
這一次馬太婆問得更詳細了,包括具體的方向和路。
老太爺道:“莪隻能知道大概方位,很多年了,記不太清楚了,你們順著這路往那個方向走,大概一個小時能到達。”
“好。”馬太婆點點頭,道:“謝謝了。”然後她又仔細看了看這些土房,這才離去。
離開村子,馬曉琳忍不住道:“奶奶,你為什麼阻止我,這些人說才見過我們,這肯定有古怪啊。”
馬太婆緩緩道:“我也知道有古怪,但我看他們的樣子,卻都是普通人,而且可以肯定,他們沒有說謊,這代表著真正古怪的不是這些村民,甚至古怪的地方也不一定在那村子裡,而是在彆的地方。”
“彆的地方?”眾人都看向了馬太婆。
馬太婆點頭道:“對,比如我們曾經看過的山神碑,又或者那些樹葬的屍體,之前我們都沒有仔細去看,也許在那之前的某個時候,我們就遭到了暗算……”
馬曉琳終於明白了過來,暗暗佩服奶奶的觀察細微。
“那現在怎麼辦?”老秦詢問。
馬太婆道:“接下來我們繼續往前走,但我們所看到的一切,大家都要仔細觀察,希望能找出原因。”
紀野一直沒有說話或發表意見,聽得馬太婆的解釋,暗暗點頭,明白這老太婆見多識廣,她剛剛的分析很有道理,真正有問題的未必是那村子,也許是他們途經的某個不起眼的地方。
這一次
眾人走得慢了很多,包括紀野在內,都在不斷朝四周觀察。
大約十分鐘後,眾人有了發現,在路邊的草叢裡,發現了一塊石碑,和他們之前發現的山神碑一模一樣。
“將這山神碑挖出來。”馬太婆臉色凝重,她現在懷疑眾人被困在這裡,與這山神碑有關。
道一揮起手裡的鋤頭,很快就將這塊石碑挖了出來。
這石碑不大,高不過半米,有大半都埋入土裡,又被草叢掩蓋,要不是眾人一路小心觀察,幾乎很難發現。
石碑被挖出來後,馬太婆仔細看了一會,沒什麼發現。
老秦知道馬太婆的樣子,就知道她沒從這石碑上看出什麼,開口道:“我看不管是不是這石碑搞的鬼,乾脆直接打碎算了。”
馬太婆點點頭,算是默許了。
道一見狀,讓眾人退開一點,他嘴裡默念咒語,手上的鋤頭表麵立刻隱現光芒,緊跟著掄起鋤頭,用鋤頭背砸了下去。
石碑應聲而碎,大量碎屑四濺。
之後,眾人繼續趕路。
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鐘,眾人再次停了下來。
人群中的紀野輕輕籲出一口氣,雙眼微微眯了起來,他體內的意念體微微感覺有些躁動。
因為他們又繞回了那個村子,而且在那村子外麵,依舊聚集著那一群老頭老太,特彆是那抽著旱煙的老大爺,眾人一抬頭,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他。
“老太婆,現在怎麼辦?”老秦也有些焦躁了。
馬曉琳道:“我們再去問問?他們不會還會說第一次見到我們吧?”
馬太婆一言不發,當先走了過去,紀野緊跟其後,兩人很快就再次來到了這些老頭和老太麵前。
紀野的身體兩側,突然間一雙蟲臂出現,那帶著一對黑色鉤子的雙臂往前一伸,就要朝著這些老頭老太的肚腹要害鉤了進去。
到鉤尖觸及到他們衣服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普通人看不到這對蟲臂,自然沒有反應,如果是彆的東西偽裝的,麵對紀野這突然攻擊,必然會有反應。
但現在看來,這些老人對他的攻擊毫無反應,似乎他們真的看不到麵前這能輕鬆殺掉他們的鉤子。
紀野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隻能慢慢縮回蟲臂。
“你們之前有沒有見過我們?”馬曉琳突然開口詢問。
這些老人聽得這話,都是一愣,然後一起搖搖頭,他們感覺這些外鄉人,有些古怪。
馬太婆不再詢問這些老人,左手一翻,取出一張黃符,嘴裡忽然念起了咒語。
隨著念咒,那黃符上立刻有若有若無的煙霧散開。
紀野知道,馬太婆這使的符咒類似那迷神香,她想要催眠這些老人,再仔細查個清楚。
這些老人看到馬太婆拿出黃符,又在念著咒語,紛紛朝著她看了過來,那抽旱煙的老大爺似乎想要說什麼,突然身子一歪,從坐著的長板凳上栽倒下去。
這些老頭老太,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雙眼一翻,相繼倒了下去,陷入昏睡中。
成功催眠了這些老人,那黃符釋放出來的輕煙已經籠罩這片土屋,如果土屋裡還有其他村民,也會一並被催眠。
馬太婆這才沉聲道:“大家仔細搜搜這些屋子,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既然這一路都沒有什麼特殊發現,那山神石碑也被打碎了,但眾人還是沒有走出這裡,那隻有一個可能性了,導致這個原因的應該就是這座村子。
為了安全,馬太婆站在外麵等候,觀察四周,餘下的八人分為兩人一組,互相有個照應,這才進入屋內搜查。
紀野和馬曉琳一組,挑了就近的一間土屋,進入其中仔細看了看,這家沒人,土屋裡十分簡陋,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一覽餘無,兩人看了看,再彼此互看一眼,搖搖頭,都沒有什麼發現,又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從土屋裡走了出來,紀野沒有再去搜第二家,他有一種感覺,其它家應該也差不多,從這些屋子裡不可能搜出什麼。
“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紀野輕聲低語,他看馬太婆也在皺眉沉思,顯然,她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要說有古怪,古怪的地方有兩個,其一就是我們明明沒有改變方向,為什麼最終卻繞回了這個村子,而第二個古怪的地方就是每一次返回村子,這些明明見過我們的老人,卻說第一次看到我們……”
“這說明,我們保留著原本的記憶,認識他們,他們卻沒有保留見過我們的記憶,從這點來看,這些老人還是有古怪……”
紀野想到這裡,突然右手一伸,一把將那之前一直在抽旱煙的老大爺從地上提了起來。
這老大爺陷入深層次的昏迷中,一動不動,毫無反抗。
紀野右手提著他,左手伸出,在裂帛的聲響中,他將這老大爺的上身衣服給撕了開來。
隨著衣服撕開,老大爺裸露出來的前胸後背上,全都是有鮮血繪製的特殊符紋,隻是這鮮血早已滲透進了皮肉,看起來像用鮮血繪製的紋身。
看到這些特殊符紋,紀野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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