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和平看向楊奶奶，小聲說道：“還有一種辦法，在病人頭上鑽1個小眼，引出淤血，就能讓他暫時醒過來。”
“隻是，不切除腦瘤的話，就會反複引發腦出血。”
“腦袋上的小眼開多了，會增加感染幾率，進而危及生命。”
“以病人家屬的性格……”
張和平說到這裡就不說了，陳家人的脾性，楊奶奶和黃叔都清楚。
張和平剛才進病房，他們連招呼都沒跟張和平打……
黃學民聽到這話，就閉嘴了。
5張票是給爸媽和3個姐的，4張票是給周家陳姨和她的3個子女的。
楊奶奶遲疑了一下，說道：“這種簡單的方法，其他醫生應該知道，讓他們去跟家屬說吧！”
理由是，她倆還小……大姐張招娣都19歲了，媒婆眼中的老姑娘！
7月12號，張和平收到滿分成績單，同時收到了新首都十一學校的高中錄取通知書，中專誌願都沒讓他填的。
當天晚自習，班主任黃老師在教室裡，苦惱的宣布了一件事。
“和平，晚飯去奶奶家吃飯，順便幫你莊爺爺檢查一下身體。人老了，不怕生病，就怕不能動彈，活得難受。”
大型歌舞表演“東方紅”要錄製成電影，邀請初三2班過去排練兼演出，但初中畢業考試在即，難辦了！
黃老師見其他同學沒意見，就帶著這個辦法去找年級主任，然後溝通各科老師抽時間配合同學們的時間上課。
6月1號，隨著六五式軍裝服役，軍裝上取消軍銜。
當張招娣、張盼娣穿著左胸口印有首都路徽、深藍色、軍裝樣式的製服，跑去95號院外的縫補攤前顯擺，被院裡人問到在哪上班時，母親馬秀珍很謙虛地說，在首都站掃地。
空軍軍裝，是綠衣服、藏青色褲、三片紅。
“那我們參加表演期間，可以住學校嗎？到時候找兩輛車接送，排練、演出後，我們就回來上課。”
母親馬秀珍和大姐他們也陸續看到了張和平，還分了兩個望遠鏡給周家人看，都高興得很。
很快，節目開始了，一首東方紅開場，幾台攝像機四處遊蕩，張和平又開始了持久“站”……
暑假期間，他有偷摸跑去找工作，首都玄武醫院趙醫生是最想收張和平進他們科室的，還有27廠的技術員、工程師大力推薦張和平。
張和平是萬萬沒想到，都要畢業了，一幫同學還要給他家送錢！
也是在這個月，張和平開始讓姥爺、大舅他們，按月將大表姐的口糧送到95號院的縫補攤前，特意做給外人看，表明咱姐是有口糧的人。
之後拿了4個望遠鏡跑回班級隊伍，回學校補課去了。
二姐左手拿個望遠鏡舉在眼前，朝張和平激動的揮動右手，嘴中不知道在說什麼。
這些大院子弟，之前喜歡比長輩軍銜，現在開始比衣服了。
“晚上吃雜醬麵嗎？我覺得莊爺爺弄的雜醬，是全首都最好吃的。”
次日22號，觀眾進入大半後，站在舞台右邊的張和平，就發現爸媽他們進來了。
有好事者跑到首都站查看，發現張家兩姐妹果然在那掃地後，就酸不溜丟的說，讀了中專有什麼用，還不是隻能去掃大街。
2班由賀子江帶同學去27廠整的鋼製腰帶扣，張和平拿出了家裡僅剩的6張豬皮裁皮帶，卻依舊滿足不了所有同學，需求太大了。
再有就是，見到上衣兩個口袋是明扣，漏著兩顆扣子的，他們會拍拍自己的暗扣上衣口袋，朝對方喊一聲：小兵！
第一份輪崗工作，掃地！
演出時間一定，張和平就帶著同學跑去搶票了：
22號晚，2樓前排偏左，連排9張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