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辛苦二哥同一營將士自忙正事,我便不再打攪,先行回府,其餘話,晚間席上再說。”
語畢,站直腰身,卻自袖中取了一方帕子出來,見左右無旁人留意,也不管其餘,遞了過去。
裴雍不自覺接過,拿著那帕子,隻會站著。
而趙明枝輕輕指一指他手掌,也不談其他,道:“我走了。”
果然一手搭著木香,也說不清究竟是誰攙扶誰,自往前行。
此時其餘護衛早做了反應,急忙簇擁過來,而彆叔留在最後,忙去做解釋。
裴雍站立當地,眼看趙明枝走遠,終於轉頭,聽他彙報許久,本要問話,半晌,還是把原本語句收了回去,隻道:“雖是意外,一隊人護衛一人,護成今日樣子……”
彆叔羞愧難當,道:“原以為……是屬下托大了,等回城後,我領他們自去受罰。”
裴雍不置可否,卻也曉得今日事情大半還要怪在自己頭上,但此時暫還不便深究,於是不再多言。
他招人來另做了安排,片刻後,營中奔出一隊人馬,雖穿著各異,卻是人人精神抖擻,飛快追著趙明枝一行人離去方向跟了過去。
剩得裴雍捏著手中帕子,確認人早已走得不見蹤影,才曉得低頭,見得自己右掌虎口處沾著一片血漬,卻沒覺出半分痛癢。
等他再仔細回憶,方才記起這應當是不知哪個的血濺上去的,不過先前著急過來,一時忘了去躲,眼下已經半乾半凝。
他手裡抓著帕子,並不去用,反手在身上把血漬幾下擦得乾乾淨淨,才仔細把那帕子貼身收了,終於安心,扮做無事模樣,大步踏得回去。
營門口先前混亂早已收拾得清清楚楚,屍首、血跡都不見了蹤影,除卻衛兵,便隻有衛承彥一人站在一旁。
他百無聊賴,又仗著無人看來,一時支著斧頭,一時用另一隻斧頭蹬地,在地麵積雪處深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