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教左護法寧願,右護法烏羽紅衣戰袍加身,分彆在島內和島外組織隊伍。
另一方麵,左護法寧願向遠方遊玩的軍師紀紅鸞送信,希望她能在紅衣教隊伍出發之前趕回來,最後再勸一勸孟笑離的衝動決定。
久困牢獄的龍念澤聽到消息,竟暗中指使自己的人將自己放了出來,一路狂奔跑到幻夢樓,要求見一見孟笑離。
孟笑離本就好奇,未經她的允許,龍念澤是怎麼輕輕鬆鬆從戲仙山地牢逃出來的,便憋著一股火下樓來,幾個箭步衝到龍念澤麵前,隨手就甩了龍念澤一個巴掌,怒道:“不知好歹的東西,暗中聯合崔心智,坑害本座也就罷了,陷害你父親也在你的計劃之內嗎?”
龍念澤被孟笑離一記重掌蓋在臉上,立時口角流血眼冒金星,一屁股摔在地上,聽見問話,方緩了緩神,哭訴道:“並不是的,這一切我全不知情,我怎麼會狠心到如此地步,去把我親生父親送上死刑場,平日裡我們父女關係生疏,但畢竟血脈相連,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殺。”
孟笑離憤鬱的蹲下身,金爪揪住龍念澤的衣領,質問道:“那你們之間到底憋的是什麼鬼主意?”
龍念澤哭的鼻涕眼淚一起流,慌忙如實道:“我小的時候流落在外,是一個好心人暗中保我周全,他一直告訴我,要一直銘記我的仇人是你,後來你派人尋我,那人又叫我主動投奔,進入紅衣教內部,叫我利用一切機會,挑撥紅衣教弟子之間的關係,和擾亂她們對紅衣教的忠心,這是他唯一給我的任務,至於出手暗殺你,實在是我的一時衝動。我隻不過告訴過那人,有天夜裡我撞見你與烏羽護法練習怪異武功,不久後那邊就傳出你已走火入魔的消息,而我因擅自刺殺你,已經暴露了身份,之後的任何事我都得不到消息了。”
“那人是誰?”孟笑離激動道。
龍念澤道:“我隻知道背後的人是崔心智,而每次見我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雖然總是那麼幾個人,但也從不固定。”
孟笑離聽後,將龍念澤猛力的推到一邊,緩緩起身,陰沉道:“怪不得你能從我的地牢逃出來,你暗中反動了我紅衣教多少人?”
龍念澤方意識到,因擔心孟笑離把自己忘在獄中,全教出動沒有她的份,為了出逃救父親,叫自己人打開牢門,勢必會引起孟笑離的責問,奈何自己衝動之下,沒有多想。
當下,龍念澤隻好轉開話口請求道:“我知道做這一切都是為他人做嫁衣,您就原諒我的年少無知,自此以後我老老實實為人,隻求您能同意我跟隨隊伍,去解救父親,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孟笑離直起身,垂眼看著龍念澤稚氣未脫的小臉,一方麵著實不忍心殺了她,一方麵紅衣教大張旗鼓與朝廷作對,是需要人手,多多益善的。
於是,孟笑離冷冷的望著龍念澤良久,終於開口道:“要事當前,沒空細究你的問題,真想救你父親,最好聽從指揮,再出什麼岔子,本座隻好先送你一程。”
龍念澤如遇大赦,立即跪身向孟笑離叩拜道:“您放心,您對我的任何責罰,都等到成功救下我父親之後,我再負荊請罪。”說罷,又拜了一拜,龍念澤起身告辭而去。
飛雪連天,烽火漫延,孤立島上紅衣教全體弟子,赤紅的魚鱗鎧甲披身,陽光一照波光粼粼,如紅色的血液,從五個山頭多個方向汩汩而流,彎彎折折,向山底彙聚,又在山底乘起一艘艘巨船,流淌進大海。
孟笑離與左右護法站在高大的船頭,向岸上眺望,密密麻麻,眼見之地,皆是一抹流動的紅色。
船隻靠岸,岸上一縱縱一列列,整齊劃一,不見儘頭的紅衣教女弟子,各執兵器,蓄勢待發。
打頭陣的總將瞿無雙組織好隊伍,見孟笑離已趕到,便飛身跳上船頭,快步走到孟笑離身邊,拱手稟報道:“稟盟主,孤立島、以及各府駐紮紅衣教弟子,分彆在各地集結完畢,整裝待發,隻等您一聲令下。”
孟笑離環視龐大的紅衣教隊伍,大氣磅礴,氣焰洶洶,滿意的點點頭,底氣一發,高聲道:“崔賊當道,宦官握權,欺上瞞下,搬弄是非,致百姓民不聊生,攪弄各派不和,散播紅衣教不實言論,打擊壓榨窮苦人民,我輩有能力者,當以身作則,替天行道,還後輩以清白天下。
此一戰,路途迢迢,本座隻有一個要求,無論快馬還是飛步,儘量行山道,不走城內街巷,如遇不可避免,要設先行官,提前揚旗告知,沿途不得驚擾,不得傷害百姓,如有犯者,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