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回、太極(1 / 2)

孟笑離隻覺奇怪,剛剛一股猛力,自己在半空連輕身法都使不出,張真人如何瞬間卸力。

孟笑離是越打越不服,張真人本以為孟笑離見好就收,沒想到剛一落地,孟笑離立馬反手出爪,刺向張真人心口,張真人立即出掌格擋,孟笑離卻爪風急轉,劃向張真人肚腹。

張真人身體隨風而退,又使出幾招“手揮琵琶”接連破了孟笑離的“風拂麵”、“鷂鷹捕蛇”、以及一招“星石隕降”。

孟笑離眼見著張真人近在眼前,卻招招打不到人,越打越氣,最後又莫名其妙中了張真人一招“高探馬”。

這一次孟笑離重身撞在了石欄上,身體失衡的翻到了另一麵,場麵十分狼狽。

孟笑離受了些內傷,在石欄下口角流血,但好在八層末段的內力頂了一部分,孟笑離緩了口氣,雙手緊抓石欄撐起身子,左右護法已趕過來攙扶,孟笑離傲氣的推開二人,縱身一躍,跳回場中。

張真人從弟子手中拿回拂塵,微笑道:“孟教主,還要繼續嗎?恐怕也沒什麼意義了!”

孟笑離伸出拇指將口角的血抿掉,眼睛掃視著幾位道長,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瞻鶩道長的身上,瞻鶩道長奚落的眼神,輕慢的回視著孟笑離,嘴角掛著一絲諷笑。

“孟教主,”張真人上前請道:“貧道早已為你備好熱茶,還請孟教主賞光品鑒。”

孟笑離心中深知自己根本不是張真人的對手,幾番過招張真人已是多有容讓,手下敗將卻得張真人低頭邀請,氣度不凡真乃大師風範,孟笑離不禁為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感到羞愧,低頭一聲苦笑,搖頭歎道:“晚輩何德何能?”

張真人卻堅持伸手讓道:“孟教主,裡麵請。”

孟笑離隻得與張真人互讓了幾下,然後隨著張真人到得一處廳內,張真人命其他道長去忙,獨留瞻鶩道長在廳外守著。孟笑離也隻好叫左右護法候在門外。

右護法烏羽站在門側,瞪視著瞻鶩道長,翻了幾個白眼,瞻鶩道長看在眼裡手搭拂塵毫不理會,身旁的兩個小道童卻忍不住,衝著烏羽擠眉弄眼。左護法寧願隻覺烏羽行為不妥,冷著臉推了烏羽肩頭幾下,烏羽方轉臉到一側。

廳下,張真人示意孟笑離在客座坐了,張真人方在主座落座,後堂上來一個小道童,為二人斟茶。

茶湯一出,香飄滿室,未入口已潤喉,孟笑離盯著澄澈的茶水,歎道:“你們真有意思,武功高深,內功絕頂,卻躲在深山無人知,又千呼萬喚始出來,就為了打擊我這種青蒜。”

張真人卻搖頭捋須笑回道:“聽孟教主這話,恐怕也是在鬆林派吃了虧。我們不是故意躲在人後,誰不曾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隻不過我們年歲大了風頭過了,闖蕩江湖的胡鬨勁也寡淡了,天下永遠是屬於年輕人的,但總歸要記住一句話,事情不能隻看表麵,台麵上的都不是大師。”

“武當好歹也是江湖名望,張真人怎能任由弟子胡亂行事,壞了名聲。”

張真人品了一口茶,歪頭看向沮喪的孟笑離,不解道:“孟教主這是何意?還請明示。”

孟笑離眼睛望著門外投進來的光線,怨道:“瞻鶩道長代表武當,做儘壞事,參與圍剿孤立島,劫掠紅衣教財物,綁架我門中弟子,還曾在諸仙觀殺了我一名徒弟,私自扣押我在武當多日,幾次煽動武林要求我交出師父的《獨孤九字訣》。難道這都是您這位武當掌門的授意?”

張真人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認真的聽孟笑離說完,點頭道:“如果孟教主所言非虛,確實是我武當教徒無方。”

張真人隨即對門外喊道:“瞻鶩,進來。”

瞻鶩道長答應一聲,推門而入,緩步走到中央,對張真人拱手施禮道:“師祖!”

張真人嚴肅問道:“孟教主說了幾件事,你要如實回答我。”

瞻鶩道長眉頭微蹙,看向一旁端坐的孟笑離,然後對張真人拱手道:“師祖請講。”

張真人便道:“你可曾劫掠紅衣教財物?”

瞻鶩道長一聽,眼睛瞟向一旁的孟笑離,知道這是要翻舊賬,便氣不打一處來,但麵對張真人的詢問,瞻鶩道長隻好俯身下跪,拱手對張真人答道:“師祖不知,那是紅衣教搶奪冠鬣幫財物在先,弟子不過是中途埋伏,將袁家的財物奪回,並奉還而已。”

孟笑離忍不住插口道:“我與冠鬣幫的恩怨與你何乾?冠鬣幫也是殺了我的人劫了我的財,才有我去奪回,你不知根由,傷我紅衣教弟子,就是拿武當與我紅衣教為敵。”

瞻鶩道長氣的黑須直飄,又隻得強忍住氣,道:“冠鬣幫與我武當向來交好,冠鬣幫有事,武當沒有不幫之理。”

孟笑離則道:“冠鬣幫不過是靠金銀買通了你,為了利益,你們沆瀣一氣,顛倒黑白,連武當也如此沒有原則嗎?”

瞻鶩道長顧忌師祖張真人在場,不好發作,一向淡定的做派有些穩不住了,跪在地上,怒視著孟笑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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