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幽幽則拍著那女弟子的肩膀道:“你們以後就安心跟著我,有什麼難處和不開心的,儘管來找我,我都會幫你的,不信你問問你們那些師姐,我向來拿她們都當是自家姐妹一樣照顧的。”
說著幾個堆在一處吃糕點的女弟子,衝著顧幽幽嘿嘿笑道:“沒錯,顧統領是孤立島第一操心大姐姐,我們有什麼仇啊怨的,她都要帶我們出氣報仇,但是她罵你你也彆當真,她就是個急脾氣。”
顧幽幽截住話頭,追問道:“你們就說我好不好吧?”“好好,當然好啊······”幾個女弟子紛紛點頭回答。
顧幽幽忽又垂下臉來,沮喪的坐到椅子上,抱怨道:“我這麼好,教主怎麼看不到,那李妖嬈能力在紅衣教弟子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了,莫說她節節攀升,就是一步登天,我都心服口服,她就是比我們都厲害嘛,那烏羽論武功比我強不了多少,論統領能力也不如我,遇事就會哭哭啼啼,辦事拖拖踏踏,她樣樣都不如我,憑什麼她還當右護法,我卻被罷免了。”
一個手下勸道:“統領,烏羽除了長對了一張臉皮,在青樓當了一陣子頭牌,在青樓那會地位就不如你,在紅衣教你也一直高她一頭,也就教主眼拙的很,那醜姑娘吳茱萸都能當樊奴的副手,教主一時錯看,左護法早晚還是你的。”
顧幽幽越想越氣,又道:“禪道山和戲仙山都很大,又是主力山,我這極樂山有什麼,除了死人就是墳墓,我這個統領說到底就是個守墓的,教主真是瞎了眼,如果如此打壓我,莫不如我就反了她·····”一聽此話,幾個手下連忙去捂住顧幽幽的嘴,幾隻手疊摞在顧幽幽的臉上,幾個手下轉頭瘋狂示意門邊的弟子道:“快快,快關門,關上門。”門邊的弟子慌忙的關起門。
一個手下心有餘悸的輕聲勸道:“統領,咱能不亂說話嗎,你這樣口無遮欄,讓教主聽到,我們可都沒命了,你忘了那雷二娘怎麼死的了?這會骨頭渣子還在大海裡沉著呢。還有忘憂山那群男奴,一刀一個,比碾死螞蟻還簡單。”
顧幽幽卻推開眾人的手,跳起身,怒道:“怕她做什麼,我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反她,是她欺壓我在先,如果她真是成心欺辱我,我就反了她,老娘不受她這個氣。”一個手下撫擦著胸口,苦口勸道:“這些話,就在我們這過過嘴癮得了,以後可再彆說了,算我們求你了,我的好統領。”
話音剛落,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外麵傳了進來,道:“是誰要造反啊?”一眾手下聽後,皆冒冷汗,一個勁的在旁邊示意顧幽幽壓低聲音,顧幽幽見狀,忙問:“誰?誰在外麵?”
隨即房門響處,軍師紀紅鸞大步邁進堂下,悠悠然直奔正位,一撩裙擺端然的坐了下來。
眾人見狀皆倒抽一口涼氣,這紀紅鸞可是教主孟笑離身邊的紅人,與顧幽幽素無過深交際,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不知她來了多久,又不知她聽到了什麼內容,此刻出現就猶如陰差鬼使,催命般的,前來宣判顧幽幽的生死。
顧幽幽先前雖大言不慚,此刻見到紀紅鸞突然造訪,也心下發慌,結舌道:“紀,紀軍師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
紀紅鸞轉頭看向愣在當場的顧幽幽,反問道:“怎麼,不歡迎我?我來看你,連口茶都不肯給嗎?”顧幽幽身後的一個手下連忙站出來招呼道:“快,快給紀軍師奉茶。”堂下眾人便如無頭蒼蠅般的忙作一團,又慌手慌腳的端上茶來。
顧幽幽蹭到紀紅鸞身旁,在次位坐下為紀紅鸞斟茶,又小心翼翼的問道:“紀師姐來看我,我自是榮幸之至,但我是個直脾氣,還望紀師姐明示來意。”
紀紅鸞望著顧幽幽的眼睛,顧幽幽的雙眼惶惶然的左右搖擺,紀紅鸞半晌方道:“我雖然在外麵聽到了你們所有的對話,但是你不用害怕,我不是教主派來的,教主並不知道我來找你,我這次來,確實隻是想安慰你被降職一事,左右護法如今並無實權,比不得從前了,你也不必心中不平衡。”堂下眾人一聽此話,胸中都大舒一口氣。
顧幽幽明白紀紅鸞的來意後,心下輕鬆起來,站起身抱怨道:“紀師姐你說我能不生氣嘛,旁人我顧幽幽都服氣,就是那烏羽,她樣樣不如我,憑什麼跑我頭上去了,她升我就降,我又一向不討教主喜歡,這樣下去恐怕以後我地位難保,莫不如我尚可手握實權的時候反了她,免得日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顧幽幽幾個手下一聽,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紛紛上前去攔顧幽幽,一麵勸她不要再說,一麵向紀紅鸞賠著笑臉。
紀紅鸞則擺擺手,寬慰眾人道:“沒關係,我紀紅鸞不是那背後捅刀子的小人,顧統領信任我,肯將心裡話對我說,我自不會將這些話對彆人亂講,我來就是給顧統領一個定心丸,隻要有我在,統領便永遠是你的,絕無一降再降的可能,你的地位我會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