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尋仇(2 / 2)

而自己與這少年對這幾招,雖亦是分分鐘製服,但總歸是弱者身上找優越感,勝之不武。

孟笑離眼見這黑衣少年挺身而至,出了一會神,便一個躍身,閃到黑衣少年背後,同時出腳踹向黑衣少年後心,黑衣少年一個趔趄,撲倒在地,仍不死心,翻身一拍地麵再次挺身上前。

黑衣少年一掌又至,孟笑離當機立斷抓住少年手腕,反手一扭再一個後躍,大力一帶,隻聽哢吧一聲,少年一聲痛呼,孟笑離抓著那黑衣少年的左臂,肩胛部已脫了臼。

孟笑離一鬆手黑衣少年的左臂便軟綿綿的垂了下去,那黑衣少年不屈不撓再推出右掌,孟笑離再次拿住黑衣少年手腕,這次不再扯斷,而是推著那黑衣少年連連後退,直到黑衣少年後背抵住樹乾,孟笑離左手抓著那少年的右臂,用肘部抵住少年下顎,貼著黑衣少年的麵門,冷聲問道:“什麼人?敢來殺我?”

那黑衣少年右手被拿住,左手脫臼根本不能用,已然是被孟笑離製住,隻好咬著牙關回道:“我是西北神猴兒的弟子莫少柒,我師父在與你擂台比武時被你所殺,我要為我師父報仇。”

孟笑離恍然大悟,笑歎道:“怪不得你使這幾招,我甚是眼熟,原來是西北神猴兒的弟子,我敬西北神猴兒是一條好漢,但願賭服輸,他敗在我的手下,送進一條命,這是擂台比武的規則,何況屍首我都托渡靈門送回了他的老家,也是仁至義儘,哪有要後人報仇的道理?”

莫少柒卻憤然道:“那是你們的規則,不是我莫少柒的規則,你殺了我師父,作為恩師的弟子,我必須為他報了此仇。”

孟笑離無奈一笑,回道:“你師父都打不過我,你憑什麼就能報了此仇啊?”莫少柒卻不卑不亢,嚷道:“我若死在你的手上,算我莫少柒無能,但若我有一口氣在,師父的仇我一定要報。”

孟笑離冷哼一聲,鬆開了莫少柒的手臂,讚道:“有情有義,果然是西北神猴兒的弟子,我佩服你的膽識,不過,你現在殺我連十招都過不了,你師父與我過了百十招,西北神猴兒快掌的精髓,你根本沒學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武功練好了再來。”

莫少柒右手扶著傷臂,愣怔的看向孟笑離,半晌,語氣和緩道:“看來是我錯把你當成一般女流,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要豪邁仗義。”

孟笑離笑道:“你師父雖是好漢,但卻有個毛病,會點武功便要到處比鬥,難保哪次便送了命,我雖第一次見你,倒覺得你比你師父更穩重些,我既然答應給你機會,便不會出爾反爾,什麼時候武功練好了,再來尋我報仇,我隨時奉陪。”說罷,孟笑離翻身上馬,頭也不回一騎絕塵而去,獨剩莫少柒注視著孟笑離離去的方向發愣。

孟笑離回到孤立島,直接奔了極樂山,軍師紀紅鸞得到消息匆匆趕了過去,見孟笑離臉色不對,便湊到近前緊步跟隨,輕聲問候:“教主,您怎麼了?”孟笑離則歎問:“那日從武當帶回來的女弟子安葬在哪裡?”紀紅鸞忙引領孟笑離到那女弟子墳前。

孟笑離心中如巨石所壓,長籲短歎道:“我沒想到,自稱名門正派的武當,會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我竟眼睜睜看著她被瞻鶩殺死而無能為力,她跟我一場,我沒能保護好她。”

紀紅鸞眼珠一轉,便知這女弟子並非善死,又不敢探問究竟,紀紅鸞不知孟笑離此番武當一遊,無形間已被瞻鶩道長磨挫了銳氣。

孟笑離自責的長歎一聲,垂頭喪氣的哀怨道:“那諸仙觀的瞻鶩,簡直就是道貌岸然的小人,他抓走我紅衣教的弟子,卻叫我前去領人,實際上卻是故意坑害,以那日驅魔隊內的一個小道士被紅衣教所殺為由,要求我賠償給武當一條人命,我與他大打出手,卻過不了幾招就被製服,他當著我的麵將我的弟子殺了,還強行要求我留在武當聽經講道,話裡話外儘是汙蔑。”

孟笑離雙眼泛起紅暈,雙手無力的垂著,表情甚是痛苦,紀紅鸞方知原委,便雙手一甩,安慰道:“教主,欲成大事,太注意細節,有時也是徒增煩惱,人要想登上高位,難保不死人,決策取舍本就如此,難道您還要因小失大?這次那女徒不死,死的可就是您和整個紅衣教了,您因沒能保一個女徒而悲苦,卻不知您已經保下紅衣教上上下下所有的女弟子,您這個決策是對的,小不忍則亂大謀,乾大事怎能婆婆媽媽!”

見到孟笑離手扶額頭,緊閉雙眼,悶聲不吭,紀紅鸞手搭在孟笑離後背上,繼續寬慰道:“那女弟子的屍首被抬回孤立島,弟子對眾師妹說了,武當什麼實力,我們有目共睹,這次雖犧牲了一個師妹,但是教主您保下李妖嬈隊伍中更多人的性命,否則她們便被武當統統殺了,教主明智之舉,弟子們該當感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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