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醜姑娘吳茱萸(2 / 2)

龍野說完,見孟笑離半天沒有回應,覺得自己有些多話,便輕聲歎道:“天色已暗,我不能在此處多待,以免引起誤會對你不利,外麵不知有多少風雲館的人在盯著你。”說罷,龍野拉開房門,孟笑離輕聲叮囑道:“保重!”龍野愣怔在原地,旋即轉頭苦勸道:“不要再殺了!”

說罷,龍野走出房門,烏羽在門口守著,龍野點頭施了一禮,轉身從客棧走廊的窗戶飛身出去了。

烏羽左右看了一眼,確定大家基本都休息了,便閃身進了孟笑離的房間,鎖了房門,碎步緊挪趕到孟笑離的床前,小聲說道:“教主,現在感覺怎麼樣?”孟笑離習以為常的為烏羽讓出一個位置,回答道:“好些了,不過慢慢將養,沒問題的!”

烏羽爬上床,雙手輕柔的抱住孟笑離的兩肩,臉貼在孟笑離的肩頭,關切道:“教主今天真是嚇死我了,千鈞一發之際,弟子以為就此結果了呢!”孟笑離盤膝而坐,歎道:“與人交手難免死傷,人在江湖便是身不由己,但你我二人越是受傷之時,越該鎮壓邪氣,否則邪氣乘勝追擊,越對咱們不利。”

烏羽便轉身與孟笑離並排在床上盤膝坐了,低聲道:“那好吧,教主,您一定要量力而為。”說罷二人開始運功,烏羽又道:“不瞞教主,弟子最近壓製邪氣雖有些心得,卻發現越來越生發出一種對血的渴望,弟子不知是好是壞。”

原來二人都因練武走火入魔,為了延壽,試圖尋找壓製邪氣的方法而夜夜雙修。

孟笑離聽問,反問道:“飲血後會怎樣?”烏羽回答道:“功力大增,邪氣漸盛,但是極易操控。”孟笑離便道:“這倒也不失為一種方法,不過,我擔心越嗜血越成魔,你最好有所克製。”烏羽便點頭答應,二人夜間修功不提。

由於孟笑離在兗州開設擂台,使風雲館的二位公子難得的聚在兗州,便是早晚皆在一處,冷麵書生吳玉虯為了避開袁豹的女兒袁由心,二人不得不尋了一處偏僻的小酒館,繼續喝酒暢談。

擂台比武吸引了各地的江湖俠客齊聚兗州,兗州城內大大小小的酒館、客棧、茶樓都是客滿,連這偏僻小巷的小酒館也是人聲鼎沸,熱鬨非凡。

無雙公子李玉讓和冷麵書生吳玉虯,故意尋了一個角落落座,小酒館本就不大,更不要提什麼雅間獨室,伺候上酒的除了店小二,還有一個奇醜無比的女孩子,一身素布衣裙,草簪隨意的卷著黑發,雖有一方薄紗掩麵,仍然能看到臉上的棕斑和縱橫交錯的癩疤,右額的眉頭之上一顆黑痣甚是明顯。

疤臉女走到李玉讓和吳玉虯的桌前,見這二位公子,一個執扇,執扇者瓜子臉型,眼若星河,鼻若懸膽,眉眼清朗總含著暖意,嘴角的淡笑仿佛是人間陽光的起始,能照進煉獄,冤死犯都得以釋放,所有傷痛都得以撫平。

另一個擎筆,擎筆者瘦方臉,下頜角棱角分明,神情剛正不容質疑,五官立體總不見笑容,目光深邃,久望便覺前世今生都被看穿;刻薄之唇,啟齒恐能判人生死。時而冷冷淡淡如寒冰,時而熱熱切切似老友,忽遠忽近,忽冷忽熱,偏生有一種魅力,令人初見勾魂,再見攝魄。

疤臉女望著這二人,臉唰的一紅,然後聲如蚊蠅,結結巴巴的詢問:“二位——公子,喜歡喝——喝什麼酒,吃——吃什麼小菜?”說完,連著耳朵都紅了起來,將麵上的疤痕都染的更紅,斑點也襯的更黑了。

冷麵書生吳玉虯望了望無雙公子李玉讓,說道:“那就‘夢寒潭’吧!”李玉讓微微點頭,二人又要了些下酒菜,疤臉女點頭應道:“好的,”卻沒立即走開,而是支吾道:“我叫吳茱萸,呃,二位公子再有什麼吩咐,喊我小茱萸,我——我就過來了。”

說罷羞笑著轉身去打酒,對於李玉讓和吳玉虯來說,這樣姿態的女孩子他們見得太多了,也深知她們為何而扭捏作態,但都熟視無睹。

二人閒吃小菜,李玉讓開口問道:“你跟魔閻鬼姬還曾有過交集?”吳玉虯飲了一口茶,說道:“也不算交集,大概八九年前吧,丐幫內訌梁幫主出走關外,我因跟他的信息也去了關外,恰好遇到她隻身一人,被塞外毒蜂和遼東鬼蝠王捉去,被他們二人捉去哪有活口,甚至會被碎屍萬段,我是動了惻隱之心,出手救了她,見她可憐又給了她些盤纏,不知多年不見她竟成了江湖中人人談之色變的女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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