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廖天林看向正在自言自語的顧長歌。
“沒事，天林兄弟，咱們接著吃飯，你給我變幾個戲法看看？我對你們機雲社的戲法可是很有興趣啊。?那紙人戲法當真有趣。”
顧長歌笑道。
特彆是這個紙人戲法，確實神乎其技，他就算是看了也完全學不會。
“民法有三術，紙人，草人，人偶。其中的紙人術源遠流長，自漢代蔡倫改良紙張後，紙人便替代了草人這種早期的巫術道具。
魏晉南北朝時梁朝荊州人宗懍的《荊楚歲時記》中有載，‘正月七日為人日。以七種菜為羹；剪彩為人，或鏤金箔為人，以貼屏風，亦戴之頭鬢；又造華勝以相遣……’
這紙人戲法也算是源遠流長了，除了我們機雲社，其實江湖上也有不少流傳紙人戲法的。”
廖天林挺起胸膛說道。
對於紙人戲法，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哦？這樣嗎？好像唐門有個人也會。”
顧長歌想起，唐門之中也有人會紙人戲法。
“不過，咱們還是快點吃飯吧，然後出發，我也得回去見我師傅，他要是見我失蹤一兩天，也得擔心啊。”
廖天林無奈地說道。
他這次和顧長歌出去遊曆，都忘了和自己師傅告彆。
好在時日很短，回去之後，應該也不會被他師傅責罰。
“好，我也得回四九城了。”
顧長歌微微頷首，他也得回去複命啊。
很快，兩人就吃完了飯，隨即，顧長歌使出火遁之術，帶著廖天林在大道上極速奔行起來。
不得不說，這火遁之術的速度是當真迅捷。
差點讓廖天林把剛剛吃的飯都吐了出來。
“太變態了，長歌兄的肉身竟然可以硬抗火遁之術，我現在都有些暈頭轉向的，長歌兄還是泰然自若，真是人比人，沒法比啊。”
廖天林暗自想著。
他對顧長歌的實力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很快，他們就到了豫中一帶，和廖天林分彆之後，顧長歌獨自施展火遁之術，前往四九城。
“就要怕我師傅又要罰我，這老頭相當麻煩，總之不論做什麼，先認錯再說，反正這個老頭刀子嘴豆腐心，隻要我率先認錯，他也拿我沒辦法。”
顧長歌暗自一笑。
對於自己師傅的性格，他可謂是了如指掌，看人下碟的功夫，他算是相當厲害了。
正如他所想，此時梨園那邊方不白在生著悶氣。
但遭殃的卻是夏柳青了。
“師傅，又不是我做錯事了，是師兄他在外麵惹禍，為什麼罰我啊？”
夏柳青很想哭。
昨天還好好的，這臭師傅教他修煉各種法門，還給他講故事，
現在就開始罰人了。
“哼，你小子就沒錯嗎？他是你師兄，平日裡，你有沒有好好勸你師兄？”
方不白拿著戒尺，狠狠地拍了一下夏柳青的手掌。
“啊！這和我有啥關係啊，那也是您教的不好！”
夏柳青很想哭。
而且，師兄不是又給他長臉了嗎？
聽說這次去少林寺，擊敗了密宗的天才弟子，當然密宗那邊好像放出話，說是以後找顧長歌算賬。
還有就是自己師兄據說和全性的白?打了一架，但並沒有分出勝負，據說是白?留了一手。
至於原因就不清楚了。
“這個孽障啊！竟然還敢頂嘴！”
方不白很生氣。
他都囑咐過多少次了，出門在外要低調一點。
這次竟然將密宗弟子一巴掌拍翻，少林寺那邊的消息傳到江湖上了。
當然，方不白還不知道顧長歌對付妖刀魔人――二階堂瑛太的事情。
否則老頭估計又要生氣了，畢竟這事情有些危險。
……
半日後，四九城，梨園。
顧長歌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隱隱看到跪在地上舉起雙手被罰的夏柳青，頓時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看來，自己師傅又生氣了。
他這次好像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顧長歌！？”
正在教訓夏柳青的方不白，隱隱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猛地一轉頭，就看到了不遠處正在乾笑的顧長歌。
“師傅，我知錯了！”
顧長歌瞬間跪在了夏柳青的身旁，一臉“懊悔”的樣子。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錯哪裡了。
但先認錯總是沒錯的。
“這個臭師兄真是無恥至極啊，就是知道師傅好麵子，所以先跪是吧。”
夏柳青很鬱悶。
他怎麼就不像是自己師兄那樣沒臉沒皮呢。
雖然很想學，但他的內心可做不到這麼不要臉啊。
太無恥了。
“你知道錯了？孽障，你還是不知道江湖的險惡啊，你在外麵是出了風頭，但代價是什麼？得罪一個宗門！
你師傅我當年和你一樣年輕氣盛，仗著自己本事大，到處惹事，最後差點被人埋了！後來也落下暗疾！”
方不白怒斥起來。
當然，他年輕的時候雖然狂，但比起自己這個弟子本事確實是小了點，所以惹出來的禍患也沒那麼大。
“師傅，我的錯！我其實已經留手了，不曾想，誒，那密宗弟子實在太弱，我一巴掌就把他拍倒在了地上。”
顧長歌長歎一聲，假裝自己很無辜。
當然，他確實算是留手了。
否則他一巴掌就能讓那密宗弟子爆頭，但他和那人無冤無仇，所以留沒下狠手。
他師傅竟然還不知道這其中緣由。
“……什麼？你那叫留手？”
方不白很無語。
這小子知道什麼叫做留手嗎？
他都告誡過這個小子多少次了，在江湖上混，千萬不能好狠鬥勇，最重要的就是多交朋友，少豎立敵人。
不過，他內心深處還是有些開心的，畢竟，自己弟子實力很強，也是給他們梨園長麵子。
隻不過，這種事情對他自己可不好啊。
麵子這東西又不能吃。
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他這個人是很好麵子的。
“是啊，師傅，您好好教訓這個臭師兄吧！讓他長長記性！”
一旁的夏柳青聽到這話，頓時興奮地說道。
他都多久沒有看到自己師兄被罰了，前幾年的時候，自己師兄還被他師傅揍得下不來床。
沒有想到這幾年方不白都不動手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