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文如許的手哆嗦起來,臉色發紫,剛才那樣子,多少有些裝的成分在,現在是真快要氣死過去了。
文如許的眼神中充斥起殺意,“你真的不怕我殺了你。”
孟長青也不說怕不怕,“若我真的不幸死在你手裡,信不信你出門就遭雷劈,你文如許的後人皆不得好死,你父親墳墓被掘,隻因他生了你這麼個孽種。”
文如許咬牙切齒,“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孟長青抖了抖衣裳下擺,轉身坐下,拿過旁邊的茶盞,喝了一口茶。
她緩和語氣,慢悠悠道:“文大人,口舌之爭沒有意義,你罵不過我,我罵你也罵夠了,你想要碎我,歡迎來碎,但以我的脾氣、你的身體情況,在你碎我之前,我絕對先把你的頭擰下來。”
隨從掏出懷中的瓷瓶,倒出兩顆老鼠屎那麼大的藥丸,喂到文如許嘴中,“您含著。”
到這會兒,管家後悔剛才說了那兩句話,這什麼孟大人,就是一個流氓,既不懂官場禮儀,對年長者也沒有半點尊重,滿肚子的臟話詛咒,這樣的人竟也能做官?朝廷要是交到這樣的人手中,還成什麼體統。
孟長青話說得太多,嘴裡發乾,她手邊的這盞茶已經見了底,她看添茶水的壺被放在文如許旁邊,便往那邊去,準備拿過來自己倒上。
結果才走了三步,那主仆二人就一臉警惕的看著孟長青,似乎孟長青真的準備去擰齊人立的腦袋了。
孟長青陰陽怪氣道:“齊大人,瞧你這心虛的模樣,我這人雖然說話不好聽,可做事一向穩重,絕不會無緣無故擰你的腦袋。”
她拿著茶壺,給自己和旁邊楚沐風添了茶水,“你的人事情辦的也太慢了些,不過是找幾個人,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您不派人追出去問問情況嗎?”
文如許朝隨從揮了下手,“你去,找人追出去問問。”
剛才文如許的臉色還發紫,這會兒是臉色發灰了,隨從相當擔心,快步出去吩咐了兩句,又回到文如許身後,關切的看著他。
文如許這輩子也沒有今天受的氣多,碰著孟長青,他算是碰著鬼了。
他眼神陰毒的盯著前方的幾塊地磚,好你個孟長青,今日之辱,他絕不白受,眼前之人依仗的不過是太子,大梁天下難道一定會交到太子手中?就算交給太子,你孟長青敢保證永不失寵嗎?
再說被隨從吩咐,快馬去追之前那班人的衙役。
他既然能被委派這個任務,自然也知道點其中的勾當,出了衙門,也是往紅家去。
等他快馬加鞭,從達州府一路奔到紅家大門,卻見之前來的這批人竟然還被堵在門口。
“頭,人呢?”
原先的班頭見他過來,問道:“大人有什麼新交代?”
這人往班頭身後看,“大人催我來問問情況,人找到沒有?你們怎麼還在門口?”
“紅家規矩大,門房說剛才知縣衙門送來的信驚著了紅老爺,現在要一層一層進去通報。”
“哪有那個時間,快叫門房進去傳消息,讓紅家把人放出來,那個什麼孟大人在府衙裡大鬨,咱們大人氣的都吃保心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