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楊校尉所說,好在什麼都沒有,所以如何建設全憑他們的心意,甚至連茅房,都能建的如此有新奇。
“齊大人,之前孟大人讓我帶你到周邊看看,現在正好風小,不如我們出了衙門,邊走邊說?”
“好!”
兩人說著話,往縣衙外走。
“按您剛才說所,百姓們從彆處遷居至此,縣衙會按人頭給田地,如此好事,我想沒有多少人能拒絕吧?楊校尉為何會覺得難辦呢?”
楊正歎氣,“天下的事情,有多少是隻有好處的?雖說咱們縣衙分田地和宅地,可北山縣的位置畢竟在這兒,和燕軍就一牆之隔。
要地還是要命?百姓們會如何取舍,顯而易見。”
“楊校尉,您也說了有一牆之隔,城牆之上還有大梁的兵士看守,即便燕軍攻來,也不見得能突破城牆,退一萬步說,真的城破,有將士禦敵,百姓們也有時間撤退,有何所懼?”
楊正看著麵前的人,表情有些一言難儘,“齊大人從未來過邊關吧?”
齊人立點頭。
“想來如此。”楊正問:“您沒有親眼見過兩軍交戰的恐怖。但凡是見過的人,必然永生不忘。
涼州是被收複的失地,有不少人還沒忘記燕軍的凶殘恐怖。
他們那些人是絕不願意來北山縣的。”
“確實。”齊人立走路的速度慢下來,對楊正告罪道:“是齊某淺見了。”
“不不不,齊大人這話嚴重了。”
齊人立接著道:“我認為,您所擔心的問題,確實難以解決,但這世上不乏敢於冒險的人。
若是不止給予好處,還如實告訴百姓,北山縣需要他們、大梁邊境需要他們,或許有百姓願意過來。”
這下輪到楊正點頭了,但點頭不代表認同對方的觀點。
楊正是明白了,眼前這人,雖然年紀要比孟大人大一些,但想法尚不如孟大人成熟。
“請。”楊正帶著他穿過縣衙旁邊的大片空地。
出現在齊人立眼前的,是排列整齊的土屋。
其實每處屋子各有不同,使他覺得整齊的原因,是每家屋外的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