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再幫忙找找她的名字,她跟我一個村的,叫梅子,您找找看。”
這師傅可能沒什麼急事,又或者覺得她們投緣,還真給她們找了,“諾,上麵一排,這個就是。”
“梅子快看!”萬金看起來比梅子本人還要激動,“這是你的,咱的名字就刻在上麵!”她朝師傅道謝後,又四處打量。
“怎麼了?看什麼?”梅子不明白她的動作。
萬金說:“我得記住這片地方,之後帶我家裡人來看!”
有巡視的官差看到了她們,“彆光顧著看,一天幾文錢不是白送的,趕緊乾活!”
梅子和萬金刻了一天的字,回住所的路上原本一直在聊著刻字的技巧,結果剛下地洞,就看到同村其他人在收拾包裹。
“你們這就準備回去了?”
“該回去了,出來這麼多天實在想家裡的孩子。”
“是啊。”萬金說,“上次回去還是半月前了,我上次出來,孩子拉著我哭的不像樣。”
“你彆著急,我跟差役打聽過,東牆那邊的活也就幾天功夫,晚個幾天回去也不要緊。”
另外一個同村人說:“我們就是沒過關,要是過了,誰不願意多賺幾天錢呢!”
“就是!”說到錢,有人興奮起來,“我打聽一下,你們都存了多少錢?”
“大家工錢一樣,有什麼可問的。”
萬金替之前提問的那人說明,“你不懂,她問的有學問,大家出工差不過,賺的自然也差不多,可在這裡花銷不同,所以她問的是存了多少錢啊。”
梅子隻笑著聽她們說,並不參與其中,她回到自己的鋪位,略微算了算,這些天自己存下的錢足有三百多文。
對她來說,這是一筆非常可觀的收入,窮苦人極少能有賺下這些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