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看又好吃,產量還高,怎麼沒有早種它。”“叔父,這紅薯隻是薯類中的一種,還有些品種個頭比它更大,但吃起來味道上不如它。所以在京城時,幾種薯類隻有紅薯最先被人接受,種植的人也是最多。”
“原來如此。”
“還有一事,這紅薯偶爾吃一吃,會覺得好吃,可成年累月的吃下去,以此物度日,就不會覺得它有多好吃了,況且這東西吃多了會脹氣,孩子和腸胃弱的人尤其要注意。”
衛方耘說:“平常人家,什麼東西都不會吃多的,這點你放心。
這紅薯有這麼些好處,明年其他縣肯定會問你借薯種,到時候你讓人教教他們。”
“是,長青定毫無保留。”
一行人在衛方耘的書房待到申時初才離開。
看時辰還早,孟長青路過楊門縣時,往楊門縣縣衙拐了一圈。
她來的湊巧,剛好茅春芳人在縣衙、又閒著沒事,見她來,直接把人拉進去,跟她好一通聊。
“前幾天巍山營的一位小將經過我們縣,聽說那人是孟大人自小認識的朋友。”
“是自小認識,卻不敢說是朋友。”孟長青直言,“陳小將軍,世家出身為人和善,不介意與我們這些人打交道。”
“孟大人太過自謙。”茅春芳一臉看透的表情,“若不是將您視為朋友,如何記得您的生辰。”
“茅大人切莫打趣我了,是我出生的日子好記。”孟長青反問茅春芳,“陳小將軍可是跟茅大人說過什麼,怎麼茅大人知道的如此清楚?”
“哎,說起來都丟臉。”茅春芳搖了搖頭,“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說。
我縣裡這兩年總是鬨匪徒,那些人似乎總也抓不儘,這不陳小將軍,帶著您給的一袋子紅薯,周邊又有那麼多侍衛護送,那些匪徒就以為袋子中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便動了打劫的念頭。
雖然設下機關,可照樣被陳小將軍身邊人的輕易抓住,末了就送到我這裡來了。
我因此才跟小將軍多說了幾句。”
“攔路打劫的匪徒確實該想想辦法,小將軍如今是朝上看重的人才,他沒有損傷還罷,要真的傷重,那你我都有大麻煩。”
“是啊,見小將軍毫發未損,我也很慶幸。”茅春芳歎氣,“本朝施行仁政,隻要不是傷人性命、凶窮極惡的罪人,都不能治以死罪。
我縣裡這些劫匪,他們很是奸猾,認準了這點,隻搶財物,一般不輕易不傷人性命。這種劫匪,我便是抓到,卻也隻能判他們服刑幾年,到了時間我還得把人放出去。
這些坐了幾年牢又出去的人,還是會接著去打劫。
要我說,抓到一個殺一個,才能止住如今楊門縣的歪風邪氣。”茅春芳說,“我多想學一學你,可惜我若是學了你,怕是官位不保”
“各縣情況不同。”孟長青為自己解釋,“我當時處置他們也是逼不得已,茅大人若是有逼不得已的情況,我想府台大人同樣會理解。”
茅春芳伸手朝孟長青點了點,“你啊,你這個人,沒看出來年紀不小歪主意卻多。”
“我總想著,他們的命也是命,既然他們要留被劫之人的命,我也該留他們一命,說來還是我太心軟。”茅春芳感歎,“在官場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