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青提起刀揮砍幾下,確實更好使勁,“多謝師父了!”孟長青喜得武器,很是高興,“您就是為了這把刀,才每日往涼州府去?我讓您費心了。”
“你是我徒弟,這點事我該為你做好。”席蓓說,“我給這刀起了個名字,叫多寶刀。”
孟長青問他:“多寶二字,有何寓意嗎?”
“沒什麼寓意,就是覺得好聽。”
孟長青笑了笑問:“師父為這刀花了多少銀兩?”
“我不要你的錢。”席蓓強調,“我做師父的,送你一把刀沒什麼,再說這刀用的料,遠比不上孟將軍留給你的那把劍,這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這年頭一把菜刀都不便宜,何況是一把如此鋒利的斬馬刀,光是鐵匠的工錢就要不少。
“好,那我就不跟師父客氣了。”孟長青又把刀用布裹好,放到炕尾的衣箱中。
席蓓說:“改天我找點好皮,給你配個刀鞘。”
孟長青得了兵器,很是稀奇了幾天,每天早起練刀,席蓓看在心裡是真高興。
他就收了三個徒弟,這三個徒弟年紀相差不大,性格卻截然不同。
有刻苦的,有調皮的,三人之中,孟長青不管是武學天賦還是天生力氣,都不算最好的,但他卻是最能忍耐的。
最開始打基礎時,連來財都有叫過苦,但孟長青從來沒有。
不管多熱的天,讓他紮馬步一個時辰,他就紮滿一個時辰,從來沒有過偷懶的時候。
席蓓看著不遠處的孟長青很是感慨,他要真是位少爺,將軍府必能傳承下去。
孟長青練了幾天刀,很快就沒有時間練了,開始每天天還不亮就拿著墨鬥去外麵量地。
全是因為廿五這天,衛方耘來了一趟。
那天早晨,衛方耘帶著幾名衙役來到縣衙,貌似是來看她的縣衙建造的怎麼樣,實則是為了告訴她,遷村的事情辦妥了。
這事連孟長青都覺得意外,“曹大人能同意?”
“最開始是不同意的。”衛方耘說,“巍山縣紅沙死地旁邊是個大村落,一村有三百多戶人家,大概有一千多人口。
這一千多人遷走對曹大人來說,是筆不小的損失。”
“那曹大人最後又是怎麼願意的?”孟長青問。
“總歸是為了百姓著想,那地方本來就不宜生存了,種點糧食被風沙一吹,幾乎沒什麼收成。
百姓們活不下去,曹大人也著急,倒是想讓他們在巍山縣內換個地方住,可惜巍山縣也不大,人口卻比你這裡多多了,實在沒什麼好去處。”衛方耘絲毫不提自己往巍山縣跑了幾趟。
“真是多謝叔父了。”孟長青站起來向衛方耘行禮,“等他們過來,我一定好好安置他們,不辜負叔父和曹大人的一片心意。”
衛方耘點頭,“長青,我有句話說在前麵,遷村過來的人,跟你原本北山縣的人不同,他們不是罪人之後,也不是遭流放的,多數人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