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秋聽到動靜,剛洗完澡也出來看。
發現寧嫵臉色凝重,慌張地抱著恩恩下樓,心想還是出事了,立馬跟上去。
出村的路上。
寧嫵終於接到了江祁聿的電話。
她眼眸濕潤無比自責內疚地說:“恩恩…恩恩出事了!”
江祁聿那邊挺安靜的不知道在哪,聲音卻出奇的冷:“我在過去的路上,彆著急。”
“我帶了沈之閒。”
沈之閒湊過去就問:“恩恩的症狀?”
“吃了什麼,用了什麼,看一下瞳孔的情況。”
寧嫵冷靜下來把這兩天吃的用的都說了一遍:“就連那個奇奇怪怪的蟲子,我們都沒有讓恩恩吃,他唯一奇怪的地方是剛剛脖子上出現了一個蚊子包,可能是蚊子包,恩恩說不痛不癢。”
“昏迷之前說有好幾個媽媽,他可能是致幻。”
她說完後。
江祁聿立馬說:“掉頭不要去醫院,這是一個局。”
寧嫵想到夢裡也發生過同樣的情況,都是想辦法把他們引入醫院。
她抓住駕駛座,告訴冷顏:“掉頭,不去醫院,另外讓保鏢們換車,我們也換,防止被人跟蹤。”
冷顏對這些很熟悉了:“明白。”
隨後江祁聿繼續說:“我見到江先生的時候他正在實驗室,在實驗室裡有不少奇怪的昆蟲,大多數都有毒。”
“通過實驗室對那些標本的觀察,恩恩應該是被一種血蚊咬了,這種血蚊不僅讓人昏迷,還能致幻,同時不救治的情況下恩恩的大腦會被毒性侵蝕。”
“這麼嚴重!都怪我沒有好好看著恩恩,可是為什麼他們會對恩恩下手?”
寧嫵眼眶濕潤內疚地落淚,她摸著兒子的臉,發現他有些發燙:“恩恩身體體溫升高了。”
蘇清秋好歹也是沈之閒的妻子,雖然不是醫學專業的人,可專業性比普通人高不少。
她檢查了恩恩的瞳孔和被咬的地方於是沉了沉說:“恩恩瞳孔有些渙散了,發燒,被咬的地方有些發黑。”
“放血,在被咬的地方劃開一個小口子,不要傷到血管,把血放出來。”沈之閒吩咐。
這話…
誰敢動手啊。
他們都不是醫生那能這麼精準地放血。
冷顏開著車到了地下車庫,繞了一圈在一個死角的位置,迅速說:“夫人,換車。”
寧嫵又抱緊抱著恩恩上了另外一輛車。
冷顏這次沒有繼續開車,而是坐到了後麵直接說:“我來,我是殺手,雖然動刀的目的跟醫生不一樣,膽大心細,手還穩。”
寧嫵不敢耽擱,確實在坐的隻有冷顏手穩。
她點點頭,讓冷顏來開刀。
江祁聿自然是擔心他們的,就說:“去警察局,我通知了人,等我過去。”
寧嫵忍住想哭的衝動,點點頭說:“好,我等你過來。”
通訊再次中斷。
寧嫵亂跳的心慢慢安靜下來。
隨著冷顏下的那一刀,恩恩脖子上那個黑黑的傷口,血液緩緩流出來,也是烏黑色的。
寧嫵趕緊用紙巾把那些血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