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聿這時候也回來了。
外麵挺熱的,他進了家門一邊脫下外套一邊看向她若有所思的模樣。
“想什麼這麼認真?”
他走過去拉住妻子的手。
寧嫵盯著他目光閃過幾分懷疑:“我昏迷的時候,你都對我說什麼了?”
江祁聿微微垂眸,被她看得很不自在。
“沒說什麼,你又聽不到。”
寧嫵還不知道他,一向臉皮厚的男人還會不自在。
“誰說我聽不到,你說的都在夢裡發生了。”
江祁聿眉眼濃墨,眼底閃爍了幾分光輝:“發生了?”
“我說讓你醒過來,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分開了。”
寧嫵才不信他花言巧語,怎麼會這麼簡單:“你就編吧,不說就不說。”
她甩開男人的手,去了客廳。
江祁聿無奈地跟過去,看著老婆給孩子蓋上被子:“我本來也不會表達什麼,一開始的時候就是每天在實驗室跟你病房連軸轉。”
“有時候就這麼看著你就滿足了。”
所以他一開始的時候都是安靜地看著她,耐心地等著她醒過來。
可是最後關鍵的時候,他等不住了,幾乎每天在她耳邊說,你不回來我就跟你一起死。
寧嫵看到男人無名指上還帶著自己選的戒指,隻不過似乎有點變形,小了?
“這戒指,你怎麼不摘下來?”
江祁聿把手伸過去,男士戒指有些舊和變形:“是你給我戴上的,你給我的,都不會不要。”
對他而言彌足珍貴。
寧嫵嘗試把戒指取下來,可是因為變形取不下來了:“這,你不疼啊?”
“不疼,失去你的那一刻我才覺得全身都疼。”
江祁聿順勢握住她的手,神奇的是這次他自己摘下來,卻可以了。
他把戒指放在她手心,微微勾唇看著她露出幾分笑意。
寧嫵摸著帶有他溫度的戒指:“你還挺會裝,戒指戴上手上就沒摘下來過吧。”
她自己的婚戒也取下來,打算這對先放著,換一對新的。
江祁聿深情款款地盯著她點點頭:“為什麼要摘下來,婚禮那天說了戴上戒指就是一輩子的夫妻。”
寧嫵保存好戒指,挑眉看著他:“那現在,沒有戒指了呢。”
江祁聿拿出手機給金秘書打電話:“讓永愛珠寶的人把鎮店之寶拿過來。”
掛斷後,男人得意地說:“我們換新的。”
夫妻倆想的竟然一模一樣。
阿姨準備好晚飯。
寧家父母一起回來的。
寧闕跟宋百合不知所蹤。
寧母一邊給兒子打電話一邊讓女兒把恩恩叫起來吃晚飯。
寧嫵抱著兒子起來洗臉,也跟她說:“不用叫他們,哥哥跟嫂子吵架了,現在正在哄人呢。”
寧母皺眉真是要氣死了:“百合這麼好,寧闕有病啊跟我兒媳吵架,再說了要走也是寧闕走啊,百合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