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
直到車子慢悠悠地開到了河邊。
遠遠的,寧嫵就看到了河麵上一艘很大的船。
這船看著也挺新的,有很大,還很豪華,像小型遊輪一樣。
可能改造過。
江祁聿拉著她的手上船。
船上已經站了不少的保鏢,猜測他們身上都有槍。
寧嫵看到被保鏢圍著的幾個女人。
記憶瞬間被拉到高中的時候。
孤立,冷漠,謠言,猜測。
“身上穿的都是名牌,肯定是被老頭子包養了。”
“我親眼看到她上了老頭子的車,真是嫌貧愛富。”
“跟她玩三觀不正,高中生居然喜歡老頭。”
寧嫵眼神變了,腿虛浮了幾步差點沒站穩。
江祁聿摟住她,冷冰冰的目光落在那幾個人身上:“我不是要揭你傷疤,隻是你有多痛,今天她們必定比你痛苦千倍萬倍。”
“我也有錯,居然不知道你那段時間遇到了這些。”
寧嫵眼睛裡溢出幾分淚光,隱藏多年的委屈傾瀉而出,她抓住男人的衣服:“你怎麼知道的?”
那是她不曾告訴彆人的曾經,是她難以言說的傷疤。
原來彆人欺負你不一定要打你,罵你,隻要無下限地造謠,帶著人孤立你,每天用異樣的目光盯著你,後背說壞話,就可以讓你萬劫不複。
明明一個學校那麼多人,那麼熱鬨,而她永遠都是一個人,她不甘心轉學,不甘心她們自以為是的得逞,硬是撐到了畢業。
畢業後她出國了一段時間,很多人都以為她是去玩的,還有她知道她是去治病。
江祁聿心疼地用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珠,目光一點點變得冷漠凶戾起來:“我想知道什麼不難,哪怕你沒告訴任何人。”
那幾個跪在地上的女人看到寧嫵頓時害怕得瑟瑟發抖,都哭了出來。
“寧嫵,我錯了我不該造謠你被老頭包養,不該到處亂說你已經是被人…被搞了無數遍的賤貨,裝清高裝無辜,我錯了,我罪該萬死你饒我一命吧!”
那個一個女的臉上沒有一塊好地方,可見之前已經被收拾過了。
她絕望地磕頭祈求寧嫵的原諒,希望她高抬貴手。
寧嫵被江祁聿扶著,她臉色煞白好不容易忘記的記憶重新出現在腦子裡:“你們針對我,就是因為我有錢?”
當年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她穿的都是很便宜的衣服,沒有穿過名牌,甚至還給同學們送禮物。
“我們不知道你是…寧家的大小姐!”她們要是知道就不會這麼幼稚這麼無腦了。
寧家雖然不如江家豪門富貴,可也是她們幾輩子都努力不來的。
有個女的突然瘋狂扇自己耳光,絕望地說:“我們就是嫉妒你,羨慕你,是我們有病,是我們的錯才傷害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寧嫵一陣冷笑,就因為嫉妒羨慕,她們可以這麼無所謂地摧毀彆人的一切。
“對不起有用的話,這世界就不需要警察了。”
江祁聿感受到懷裡的女人情緒不佳,甚至是厭惡那些人,抬抬手吩咐:“把她們都丟下去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