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周慧瑤一眼,心道這樣的人你怎麼看上的?
周慧瑤抹了下眼淚。說:“你是在想我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的是吧?那是因為,他以前對我真的很好。”
愛情的力量?我搖搖頭,有人說什麼有情飲水飽。有本事你喝三天水再來跟我談愛情價更高。婚姻,不要有不切實際的想法,以為愛情高於一切能衝破物質和階層的隔閡那就是弱智。
“為了熙熙,下一次你最好聽聽父母的建議。”說完我自己都覺得怪怪的,忙轉移話題:“那塊木牌的來曆,後來你問過鄭方明嗎?”
“方明不是很願意談木牌的事。有一次被逼急了,他說是在路上遇到有緣人指點,在一家博物館得到的。”
我一下子跳起來:“博物館?是安臨市博物館嗎?”
周慧瑤被我嚇了一跳,搖搖頭說:“他沒說。當時他已經很不耐煩了,我就沒再問下去。”
我和衛浩清對望了一眼,起身跟眾人告辭。
一出門,衛浩清立刻說道:“小師叔,那個吳誌強,是不是有問題?”
“如果兩次都是經他手的話,那定是有問題的。趕緊去博物館,好好詢問。”
當我們趕到安臨市博物館後門,發現好幾輛警車閃著燈停在街邊,拉起了警戒線,有不少圍觀市民拿著手機在拍。遠遠望去,一個熟人出現在視野中,淨源。淨源他們是負責特殊案件的,不知來這裡是不是因為同樣的事情。
衛浩清在我耳邊輕聲道:“小師叔,我去裡麵看看。”說完消失在人群中。
我則走到最前排,對著淨源大幅度揮手。淨源很快發現了我,向我走來,問:“錢循義,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剛跟一朋友吃完晚飯,想走走消化一下,正好路過。發生什麼事了?”
淨源看看邊上豎著耳朵的市民,示意我跟他走。走入警戒線裡麵挺長一段距離後,淨源才說:“最近全省發生好多起利用邪物吸取人陽壽或者福澤的案件,我們最後追查到這家博物館裡的一個清潔工身上。”
我心裡一驚,嘴上假作不在意問:“這人修為如何?你們抓他應該輕而易舉吧?”
“應該不輕鬆,金順長老說那人從前朝起就被通緝,現在至少百來歲了,用了不知多少人的陽壽福澤修煉。他親自帶人進去抓捕,讓我在外麵守著。”
終日打鷹讓鷹啄了眼,真是丟人啊!我跟衛浩清兩個也自詡有些道行了,居然被那吳誌強給騙了。這吳誌強,百來歲看上去五十不到,還真是駐顏有術。他在儲藏室裡的一番表演,能騙過我和衛浩清也倒罷了。他居然能掩飾身上的氣機,讓我們覺察不到他是個邪道,這修為該比我倆高出多少啊。
正懊惱間,隻聽博物館裡槍聲大作。不一會兒,一聲巨響,二樓的一扇窗戶飛散開來,一道灰影後麵跟著一道白影,兔起鶻落直奔圍牆而去。幾名警察企圖攔截,還沒碰到那灰影就突然被定住。不遠處的一名警察喝了一聲,抖出一團綠光向那灰影射去。淨源也祭出一道黑氣,加入戰團。那灰影停住身形躲過綠光和黑氣,又格擋了追上來的金順一劍,轉身向我這邊奔來。
我抽出斧子,一邊摸索著包裡的符,一邊喊:“淨源,快閃開。”
淨源喃喃作法,又祭出兩道黑氣上前。那灰影對淨源發出的黑氣毫不忌憚,幾個甩手便一一打散,很快就來到淨源跟前。淨源急忙向一側撲倒,堪堪躲過那灰影。眼見灰影已到我麵前,我左手甩出了一張定身符,整個人向後倒去,右手將斧刃朝上舉著。
灰影從我上麵掠過,一道綠光尖嘯著襲向他側麵,被他甩出一道寒光擊退。我趁機用斧刃向上捅去,黑影悶哼一聲,手中寒光一閃,直奔我麵門刺來。我腦子裡一閃念:要完!隻聽一聲脆響,火光四濺,我眼前一陣眩暈。等我背脊一碰到地麵,打滾起身再看,灰影已經不見,衛浩清在我身邊執劍站著喘氣,眼睛瞪得極大,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我看看邊上正狼狽爬起的淨源,再看看有些失色的衛浩清,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淨源驚魂未定,捂著胸口說:“剛才浩清師父救了你,好險。”
我拍拍衛浩清:“你怎麼了?”
衛浩清還劍入鞘,沉聲道:“這個人,馬上要到以氣禦劍的境界了。我是趁他被你的斧刃劃傷,一怒之下對你下手之時全力偷襲的,他不但及時回防,還刺了我一劍。小師叔請看。”說著他拔下了發簪。
一大片頭發飄落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