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母親眼睛裡開始亮晶晶,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就笑道:“好事多磨啊,你看現在我們還是母子團聚了。不過也能看出對於同一件事情,你和姓顧的反應截然不同。老媽你是先安慰孩子,而姓顧的則是先用暴力,所以你倆性格不合。”
母親下了樓梯走到我邊上坐下,紅著眼圈問:“平兒,你到底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委屈?”
我一揚眉毛:“罄竹難書啊!”接著馬上笑道“好在老媽回到我身邊了,以前吃的諸般苦,都值了。”
母親將我摟到懷裡,很用力。我雖然有些害羞,但感覺真好,讓我想起了小時候。
我哽咽道:“老媽,這幾年,要給你添麻煩了。”
。。。。。。
徐芸案基本完結。翟力軍就是在浴室裡被扔出來的那個人,對傷害徐芸的罪行供認不諱。另一名凶手金順在逃,但他的供訴和簽字畫押都齊全。至於憑空出現的淨源,經過審問也沒審出什麼名堂,再加上有人為他擔保,就放了。淨源出去走了沒幾步,一輛車停在他身邊,車門開了,有人一把將他拉上了車。
當晚,我在一個山洞裡探望了淨源。
淨源一看到我,就放鬆了:“我還以為是羅教的仇家把我抓了呢,原來是你啊,那我就放心了。”
“淨源,你彆放心。羅教前幾天燒了青雲觀,觀中弟子死傷了好多個。所以是我你也不安全。”
淨源苦笑:“我隻是名義上的教主而已,金順他們根本就不聽我的。你抓我也沒用啊。”
我兩手一攤:“這你彆跟我說,我愛莫能助。”
淨源歎了口氣,問:“那你來做什麼?”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你跟金順,還有翟力軍,一開始我們找不到,是都躲到那玉瓶子裡去了是嗎?瓶子現在何處?”
淨源麵現怒容:“被你拿炸彈炸碎了,否則我怎麼會掉出來?”
我拍著大腿懊惱道:“可惜了。我本來還想問你要來裝點東西的。你還能再煉一個出來嗎?”
“我隻是從師父那裡繼承了瓶子而已,隻有師父知道製煉之法。等我師父回來,你求他幫你煉一個吧。”
我暗暗歎了口氣,看來又一種法器的製造方式失傳了。
我指了指脖子上那個已經快好了的傷口,道:“金順劃破了我脖子,你準備怎麼賠償?”
淨源看看我的傷,閉眼道:“我沒錢。”
“你告訴我金順在哪裡,我去找他要賠償。”
淨源嗤笑道:“你做夢呢?”
我聳聳肩,離開了。
出了洞,一名師侄過來躬身,在我耳邊說:“小師叔,衛師兄已經跟著那探子去了。”
我點點頭:“你們都撤吧,留兩個人遠遠盯著這裡就好。”
很快,衛浩清電話就來了,他已經找到了羅教的據點,還看到金順跟一個司機開著車急匆匆離開了。
我馬上通知卞雯和老黃,告訴他們我找到了金順的據點。很快,老黃帶著警察跟我會合了。我告訴老黃,金順正和淨源向據點趕去,我們應該在路上截住他們。接著我帶路,到了羅教的據點附近,老黃指揮著警察埋伏在路邊。另一組警察向羅教據點趕去。
我的手機振動了起來,卞雯怒視著我。我見是衛浩清的電話,溜到邊上,接通。
衛浩清的聲音響起:“小師叔,我已經帶著師兄弟們準備好了。”
“那就進去吧,還磨蹭什麼?我這邊馬上要收網了。”
“是。”
我回到埋伏點,湊近卞雯蹲下。卞雯身上一股清香,挺好聞的。我問道:“小卞,你這是剛洗過澡啊?”
卞雯白了我一眼:“剛洗好要睡覺,你就來電話了。”
這時前方偵察員報告,金順他們的車正向這邊開來。於是大夥立刻做準備,忙了起來。
一輛轎車被攔了下來,幾名警員上前敬禮:“查酒駕,請出示您的駕照。”
司機打開門,剛要說什麼,被一把拉了下來。特警們紛紛跳出,用槍指著轎車。在特警再三命令後,後車門才開,金順帶著淨源微笑著出來,舉起手,隨後被戴上手銬。
我迎上前去:“嗨,金順,淨源,晚上好。”
金順一看到我,愣了一下,臉上變了色,急問:“你把其他人怎麼樣了?”
我笑了,沒說話。
很快,我們押著金順和淨源到了羅教據點處,這是一處廢棄的農家樂。包圍這裡的警隊上來報告了情況,說是裡麵沒有任何動靜。老黃一揮手,特警們衝了進去。很快,對講機裡傳來一個個報告,裡麵空無一人。我對著金順笑笑,金順看著我,眼睛裡都要冒出火來了。
老黃親自進去了,我也隻好跟著。裡麵的好幾個房間明顯是有人住過的,甚至還有剛開了袋的食物和微溫的水杯。發現了些許打鬥的痕跡,還有幾處可能是拖拽的擦痕,此外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