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組,術業有專攻。我們是來幫助解決那些非正常事件的。說實話,這裡工資不高,也不保證能進編製,我們之所以願意來,都是懷著解救蒼生的偉大理想。不管是警察還是輔警,隻是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你應該為你的態度向我們道歉。”
“哈哈哈,道歉?打贏我,我就道歉。”
“垃圾。”
厲組長將拳套放在耳邊大聲呼喊:“你說什麼?”
“厲組,我不是針對你,我是指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垃,圾。”我一指劉家兄弟:“你倆是山窮水儘了隻能靠這份工度日了?被人這麼欺負都不反抗,是不是垃圾?”
我再一指杜斌,伍大員,卞雯,道:“這個姓厲的說的話做的事那麼欺負人,你們居然在沉默?沉默就是在助長這種霸淩的歪風邪氣,在他欺負輔警的時候,你們都是幫凶。一群垃圾!”
我再一指厲組長:“你的言談舉止我就不說了,說一個字我都覺得掉價。就說你的散打吧,下盤不穩,上肢無力,小亮要是認真起來,你三回合都撐不到。不服?衝我瞪眼?垃圾!”
我大拇指一指衛浩清:“我師侄,我會雷法的時候他還隻會哭,垃圾孩子。現在他不許用右手,左手戴拳套,隨隨便便就能打得你滿地找牙。”說完我扔了個拳套給衛浩清“注意輕重。”
衛浩清給左手戴上拳套,右手插兜,跳進了拳台。
厲組長伸出雙臂,對著衛浩清勾了勾拳套:“來啊,來...”
“砰”一聲響,厲組長翻倒在拳台上。他晃了晃頭,有點不相信地看了看站在拳台正中昂首看天花板的衛浩清。
我在台下喊:“彆看了,就是他打的你。”
厲組長一撐地跳了起來,雙手護住上半身,一記低鞭腿對著衛浩清掃去。
在那腿即將掃到衛浩清的膝側之時,“砰”一聲響,厲組長再次飛了出去,倒在了拳台圍繩上,滑到地上。
厲組長啐了口唾沫,站起來叫:“再來!”
“砰!”
“我還就不信了...”
“砰!”
“你小子練過啊!”
“砰!”
“呀...”
“砰!”
我看著倒在地上還想坐起來的厲組長,對衛浩清道:“打個垃圾還要這麼多下?差不多得了,下來吧。”
衛浩清答應一聲跳下拳台。
厲組長嘴裡還犟著:“彆走,繼續打。”
我笑道:“厲組,你這,都成半流體了。練習結束了啊,你洗洗睡吧。”
“啪啪啪...”一陣拍手聲從練習場門口傳來,我一看,一個穿著便衣的壯漢走了進來。
幾位警官立正,齊聲道:“楊隊。”
那被稱為楊隊的漢子走過來,看著拳台上狼狽的厲組長,搖搖頭:“小厲啊小厲,讓你帶個團隊,弄得離心離德,你還真不是帶頭的料。”
厲組長一臉羞愧:“師父,我就想在你手底下做事,有勁。這個什麼特行組,不適合我。”
楊隊歎了口氣,不再理他,轉身看著衛浩清:“小夥子,身手不錯啊。”
衛浩清對我微微躬身:“小師叔,時間不早了,我去咖啡館了。”
“去吧去吧。”我揮揮手。
“謔,有點情緒啊。”楊隊笑眯眯。
“我師侄自打十五歲後就沒什麼情緒了,倒是我,情緒很豐富。”
楊隊還想說什麼,我無視他走了。
到了辦公室,我拿了張A4紙,開始寫辭職申請。
“敬愛的領導:
由於本人能力與當前主管行事風格不兼容,不能很好完成磨合,故申請辭職,批準不批準也無所謂啦。”
簽上字,我剛想去遞交,被劉益明攔住了。
“小明,你挽留我?”
“不是。小義,你的申請借我複印一下,我和我弟也不想乾了,你說的沒錯,這個組就是一垃圾場。”說完他從我手裡抽走了那張紙。
我隻好追著他說道:“複印時彆忘了把簽名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