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正吃早飯呢,馬上出門。”
“那我們在火車站等你。”
掛了電話,我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然後到樓下將早飯塞到肚子裡。這時電話又響了,我一看,母親的。
“嗨,老媽,我正在吃你做的愛心早餐呢。”
“沒加熱吧?又吃冷的?”
“知子莫如老媽,我覺得涼的風味也很不錯。”
“你就是懶。至少牛奶熱一下。”
“遵命!”
掛了電話,想起泮妮娜,又給她撥了電話,結果沒人接,於是微信留言給她。隨即將早飯吃完,杯子餐盤扔進洗碗機按下開始鍵,跑上樓換衣服。換好衣服收拾背包:這次是坐高鐵,斧子過不了安檢;保險起見,各類瓶瓶罐罐還是帶著吧;換洗衣服要帶;洗漱用具賓館有就不帶了。整理好了一看時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背上包,跑到樓下,又想起洗碗機,連忙去廚房將洗碗機蓋子打開。裡麵的碗,等我回來再放好吧。
十點四十八分趕到了火車站,安檢好跑進候車廳,要坐的那班車已經開始檢票了。
“哥,這邊這邊。”韓振邦在長長地隊伍裡向我招手。
我揮了揮手,站到隊尾,畢竟咱後到,不能插隊嘛。再說憑票入座,第一個進和最後一個進,座位都在那裡。
上了火車,將座椅旋轉,四人麵對麵坐好。我從包裡拿出飲料和零食,韓振邦也拿出許多吃的。張紅琳笑道:“就一個來小時的旅程,你們拿出那麼多,吃得完嗎?”
韓振邦將口罩上緣推到嘴唇下邊,撕開一個包裝袋,開始吃起來。張燕琳從包裡拿出一個保溫杯,遞給我。我打開蓋子,一股咖啡香氣溢了出來。我深呼吸,抿了一口,閉上眼品味著。一個多小時的旅程,說說笑笑很快就過去了。在下車時,眼角餘光瞟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當我想仔細分辨時卻消失不見了。
到賓館辦理入住,果然是三個房間。說好一小時後出發,去看衢州古城牆。我幫張燕琳將行李拿進房間,放到行李架上,輕舒一口氣,坐到房間裡的沙發上靠著。張燕琳笑盈盈地望著我,剛想說什麼,門鈴響了。
“姐姐他們這麼快就收拾好了?”張燕琳自言自語地開了門,然後“啊”了一聲。
“請問渡雲法師在嗎?”一個耳熟的聲音響起。
“不認識,你走吧。”張燕琳驚慌地想關上門。
門被擠開了,一個蓬頭垢麵的人探頭進來:“渡雲法師,淨源有禮了。”
張燕琳拚命抵住門,淨源不敢用力,隻能用求救的眼光看著我。我過去製止了張燕琳,堵著門問:“淨源,有事嗎?”
“渡雲法師,能借一步說話嗎?”淨源看了眼張燕琳。
“跟我來。”我邁出一步,感覺張燕琳在我身後緊緊抓住了我的衣服。我用疑問的眼光看著她,她沒鬆手,隻是用另一隻手指了指鼻子。
我問:“我?”
張燕琳點了點頭。
我笑了:“他打不過我,沒事的,我保證。”說完我捏了捏她的手,將衣服拉出來。
到了我房間,我給淨源拿了瓶水,然後坐下,也示意他坐下,道:“淨源,沒想到你居然在衢州。按理說,你不是應該在四明山嗎?看你這狼狽相,好不容易逃命出來吧?”
淨源低著頭撫摩著水瓶,似乎在思考。
“喂喂喂,老兄,你打擾了我跟小美女的快樂時光,就是為了讓我看你搓礦泉水瓶的嗎?”
淨源抬頭怒視著我:“渣男!”
我嚇了一跳:“啥意思?淨源,你該不會是對我...我先說明,我對你沒興趣。”
“我呸!我是為泮小姐說的。泮小姐對你一心一意,你卻在這裡跟彆的女人瞎搞。”
我仔細看了看淨源,看得他有些不自在了,突然問:“你喜歡泮妮娜?”
淨源臉一下子紅了:“沒...沒有,我隻是...”
“好啦好啦,都是男人,我懂的,彆不好意思了。言歸正傳,我想你跟蹤我不會隻是為了說這聲‘渣男’吧?”
淨源抹了把臉:“泮小姐,被四長老的人請走了。”
“怎麼回事?你仔細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