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琳也全程沒說話,就這樣沉默著回到了咖啡館。進了門,屋裡沒人,韓振邦跟張紅琳肯定是出去約會了。到了樓梯口,我對張燕琳道:“你也累了吧,你回房休息。我先回家了。”
張燕琳拉住了我的袖子:“錢大哥,我是不是治病時候說胡話了?你生氣了嗎?”
“已經沒事了。張燕琳,我再跟你強調一次,咖啡館現在生意剛起來,你不要因為感情而影響工作。彆忘了你也是股東,做得好你獲利就多。”我嗓門越來越大。
“錢大哥,我真沒有。”
“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吧。”我扯了一下袖子,沒扯出來。我擰著張燕琳的手,她吃不住痛,鬆開了。
我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沒有聽到張燕琳有任何動靜。悄悄回頭看了一眼,她左手捏著右手,低著頭呆呆地站著。想想剛才的動作有些粗魯,肯定弄痛她了,我心裡又內疚起來。歎了口氣,我走了回去。走到她麵前,我輕輕托起她的右手,看了看,果然手腕上有道紅印。我揉了揉她的手,又吹了吹,她還是低著頭,沒有任何反應。
“燕琳,剛才我有點急了,對不起,弄痛你了吧?”
張燕琳搖搖頭。
“燕琳,彆生悶氣了。我被師兄訓斥,一時氣急,朝你發泄,是我的不對。我知道你為了咖啡館付出很多,儘心儘力,我很感激你的。”
張燕琳還是不說話。
“好啦好啦,我不該說你因感情影響工作,是我有點吃醋了。”
“錢大哥,今天道長對我做法的時候,我做了噩夢,都是以前的事,我真的很害怕,我以為回不來了。後來,那些人變成了你,我就說了那句話。我隻是害怕才說的,我也不知道會被道長聽到。”
“那就是說,你心裡沒有喜歡彆人?”隻要沒有戀上其他人,我就安心了。
“沒有彆人。”
“隻有我一個?”我涎著臉湊近。
張燕琳轉身就往樓梯上走,我跟在後麵追著,就這樣進了她房間。
現在氣氛還是有些尷尬,我得打破這種沉悶,於是我沒話找話:“對了,旅遊的事怎麼樣了?”
“計劃得差不多了。錢大哥,你的身份證號碼多少?姐姐說訂車票和賓館要用的。”
我報了號碼,她拿出手機記下。我厚著臉皮問:“賓館房間我倆可以訂一間嗎?”
“我們的事姐姐不知道,她肯定會分開來訂的。”
我瞟了門一眼,看著是關好了,於是走近張燕琳,摟定她道:“來,我看看二師兄給你治療的效果如何。”
...
在睡夢中被推醒,一看,張燕琳拿著我的手機,有些驚慌地道:“錢大哥,泮小姐來電話了。”
我接過電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接通了電話。
“循義,你在哪裡?”泮妮娜有點撒嬌的語氣。
“我在觀裡幫二師兄給病人治病呢,剛結束,找了個靜室想眯一會兒。怎麼了,想我了?”
泮妮娜聲音有點急了:“你怎麼老是去道觀?你又不是出家人,整天聽著念經看著佛像,想四大皆空?”
“看你說的,道家沒有四大皆空一說,隻有道法自然。放心啦,你想的情景不會發生的,我還是俗緣未了情根未淨的啦。我大約一小時後到家。”
又聊了幾句,掛了電話。看看邊上默不作聲的張燕琳,我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聞到酸味兒了。”
“才沒有。”張燕琳推開我的手。
我抱住她,問:“說實話,還痛不痛?”
張燕琳扭捏起來:“剛才不是說過了嘛。”
“確認一下啊,這樣我才能給二師兄彙報他的治療效果。”
“你...不要說的太多啊。”
“逗你的啦,我不會彙報的。好累啊,再眯二十分鐘,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