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眼不識荊山玉,中學語文是小學體育老師教的對不對?”看來我已經把話題從喝酒成功地拉扯開了。
“我中學一直是學校前三,要不是最後考砸了我進清華北大都不是夢。”
“你說的清華,是最近為了緊跟西方審美搞了個眯眯眼模特大賽的清華美院吧?那小眼睛,怎麼畫出來的?”我繼續帶著節奏。
羅芊芊哂笑道:“說到化妝,你懂什麼呀,改變眼睛形狀,眼線筆是必須的。”
扯來扯去,喝酒的事兒羅芊芊已經拋之腦後了,我故作驚喜指著她的領口道:“姐,你衣服被扯開了,春光外泄了,快換一件吧。”
羅芊芊低頭看了看失去扣子的襯衣,沒有誇張地尖叫或者故作緊張,白了我一眼:“說了那麼多話才提醒我,都看夠了吧。”說完噔噔噔跳著上樓換衣服去了。
果然,成熟女人的身材彆有風情,就算臉一般,也誘人...啊呸呸呸,我這是在想什麼呢,光天化日的。正自我批判呢,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這可是這麼多天第一次有電話進來,是誰呢?拿出來一看,是玲姐的號碼。
我按下接聽鍵:“喂。”
“小師叔,一切都好?”是衛浩清打來的。
“托福托福,順風順水。”
“小師叔,媽媽到店裡來找你了,叫了張燕琳在問你的情況。張燕琳還挺聰明,裝成一問三不知。現在怎麼辦?”衛浩清小聲在電話那頭說著。
“讓振邦以老板身份出麵,就說我是店裡的臨時工,已經好多天沒去上班了,居住地址什麼的,都不知道。”
衛浩清遲疑了一下:“小師叔,媽媽挺憔悴的。”
“我現在更憔悴!你就彆再有惻隱之心了。我這是當斷則斷,否則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掛了,再見。”我掛斷電話,四處張望了下,看到沒吃完的外賣,走過去繼續吃。
手機再度響起,我一看,還是玲姐號碼,接通:“又怎麼啦?”
“小師叔,山洞裡那個女孩子來了,正跟張燕琳針尖對麥芒呢,沒想到張燕琳居然這麼牙尖嘴利,嘿。”衛浩清一改往日乾巴巴的嗓音,語調裡充滿了看八卦的興奮。
“什麼山洞女...燕琳牙尖嘴利?把她給我扔出去,讓你在店裡不就是處理各種突發狀況的麼?”
“小師叔,張燕琳是老板之一,我扔她,會不會丟了工作?”衛浩清語氣裡有些猶豫。
“我是說把山洞女扔出去,燕琳那是鎮店之寶,我扔你都不會扔她。”
“我以為你喜歡更漂亮的那個。呃...山洞女是顧客啊,還買了好幾杯咖啡,扔出去不好吧?她就是挑咖啡的毛病故意為難張燕琳,我估計是想把你逼出來吧。”
“你負責處理,我不管了!對了,那個,我媽怎麼樣了?”我大為頭痛,兩個女人在店裡折騰起來,把顧客都嚇跑怎麼辦?
“振邦把她請到後麵說話去了,還沒出來。哎...這位小姐,請不要摔杯子,本店杯子都是定製的。”我隱約聽到了一兩聲杯子砸碎的聲音,隨後衛浩清放下手機走開了。
似乎有人哭了,衛浩清過去說了些什麼,鬨哄哄了一會兒,一切安靜下來。衛浩清聲音再度響起:“小師叔。”
“浩清,發生了什麼事?”
“張燕琳跟山洞女鬥嘴,山洞女哭了,砸了兩個杯子,被勸走了。”
“杯子錢賠了嗎?”
“啊?她不是你...”衛浩清沒說下去。
“不是!燕琳怎麼樣?”
“她雖然有點生氣,但是眼睛裡有些小得意。”
“告訴她乾得漂亮。再見。”
掛了電話,心裡把張燕琳跟泮妮娜又對比了一下,誠然泮妮娜更漂亮,但是,太複雜太狡猾,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倒是張燕琳沒什麼秘密,也沒那麼多矯情,尤其是那雙長腿...呸呸呸,滿腦子又想什麼呢?我閉眼默念《清淨經》:“...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
念完經,繼續吃飯。直到我吃完,羅芊芊也沒下來。我有些擔心,上樓,在她房間門口張望了一下,裡麵隱約傳來水聲,原來在洗澡。我回房,側躺下,近期還是多休息,把身體養養好吧。背上一直火辣辣的,說明還有炎症,不能大意,現在又是熱天,拖太久引起敗血症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