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安局門口,就見到孤躅帶著兩個道士站在門口。我主動招招手,走了過去。
孤躅歉然道:“不好意思,來晚一步。看到你女朋友帶著他父親進去了,我估摸著我也沒必要請人把你撈出來了。”
我行禮:“托您的福,我女朋友剛跟我同居一天就被她父親帶走了。不過這樣也好,我也不用解釋接下來要離開一陣子的原因了。”
孤躅臉色一變,沒說什麼,轉身就走,鬆溪也跟著走了。鬆玉微微躬身:“渡雲道長,明天上午九點請到青雲觀,大家商議一下搜山事宜。再見。”隨後轉身也走了。
我看了看路燈下自己那孤單的影子,拿出手機撥了泮妮娜的號碼,等了許久也無人接聽。於是又撥了韓振邦的號碼,振鈴數聲,接通了。
“錢大哥,我姐夫正忙著收拾一樓的東西呢,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是張燕琳接的電話。
“噢,也沒啥事兒,就是學校組織一支考察隊去西南進行中草藥標本搜集,我報名了,要離開一兩周。咖啡館裝修什麼的,我幫不上什麼忙了。”本來我還想去喝個茶聊聊天的,現在隻好打消這念頭了。
“什麼時候出發呀?”
“周末吧,具體時間看領導定。”我隨口說道。
“錢大哥,這次考察,你不能去。”張燕琳的語氣變得生硬。
“嗬嗬,你居然。。。。。。呃。。。。。。”想起張燕琳的特殊功能,我及時止住了調侃的語氣。說起來,做“辟命”不就是去送死的麼,張燕琳的感知沒錯,看來這次又是九死一生。
我將語氣放緩:“燕琳,放心啦,考察隊十幾號人呢,有當地向導帶著,就是去山裡采采花摘摘葉,不會去很危險的地方的。我答應你,我儘量能偷懶就偷懶,不脫離大部隊。”
“我知道你不會聽的,可是你剛才說要出去考察我就聞到了那股味道,不會錯的。”張燕琳這妮子依舊堅持。
“那這樣吧,我去跟領隊說,放棄這次考察,去道觀再休息一周,躲過這次厄運。”不能讓她傷心,我就來個緩兵之計。
“嗯,那就好了,道觀是有大法力的地方,肯定能化解。”張燕琳似乎鬆了口氣。
“好了,你跟韓振邦說讓他賣力點乾活。再見。”說完我掛了電話。
回到出租屋,我將行李收拾了一下,給老師打電話請了假,隨後早早爬上了床。
早起匆忙梳洗後,便向青雲觀而去。在路上我左思右想,覺得這次搜山對我來說恐怕凶多吉少。先不說搜山本身,單說天煞孤星命的孤躅,我跟她也就說了幾次話,結果女友先是被卷入劫持案,接著又被她父親帶離我身邊。如果繼續跟這個孤躅接觸下去,很可能這次搜山行動我就回不來了。所以這次行動我要避免再跟她產生瓜葛,隻要不說話,不接近,天煞孤星也就影響不到我了。
很快到了青雲觀,觀中弟子認出我來,將我帶到了觀裡的議事廳。一進議事廳,就見孤躅坐在一角,邊上站著鬆溪道長,而其他大法師則離得遠遠的三三兩兩聚集著說話。
王師兄見我進來,神色沉重地走過來,看了我一眼,拍拍我,然後對其他人行禮:“各位搜山法師,人已到齊,我就先行告退,請各位開始商議吧。”說完走出去掩上了門。
一名全真的道長咳了一聲:“各位法師,我是白雲觀的清元,給大家分享一下這次六詔山之事的信息。”
六詔山是雲南東南部的一處山脈,多是石山,土地比較貧瘠,當地山民一般也不太會進到深處去。大約在半年前,夜間山深處經常有紅光出現,將鳥群驚起。於是人們就傳說山裡有寶物現世,一批批尋寶人從各地趕來進山去尋寶。去的人十有八九再沒回來,少數回來的人不是沉默不語就是癡狂癲瘋。附近的道觀發覺不對,派出了道長前去打探,也是一去不回。於是當地道觀向青城山求助,剛好正一有一位大法師正在青城山老君閣交流論道,於是老君閣派四名大法師陪正一那位大法師一同前去探查。結果,五位大法師就此銷聲匿跡再沒音訊。老君閣找到那幾名生還的尋寶者,經過仔細的查驗,發現都是丟了魂魄,而且丟得最多的一個人隻剩一魄了。
清元道長介紹完事件的來龍去脈,又分發了當地的大比例尺地圖給大家。我拿起地圖看了一下,如此大比例尺的地圖,來源隻能是政府部門,看來官方對這次事件也非常重視。
果然,清元道長說道:“這次的事件,官方也很重視,除了我作為與官方的聯係人外,還派出了一位精乾警官在當地與我們會合,一同探索。”
清元道長話音剛落,我就見好幾位大法師麵露不豫之色。
“我跟鬆溪一組,會後立即啟程,你們自行組隊。”孤躅在角落冷不丁冒出一句,語氣並無商量之意。
清元道長一臉為難之色:“孤躅道長,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