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循義,我說著玩的。”妮娜有點緊張了。
“沒事兒,輕鬆活躍一下氣氛挺好的。”
“循義,剛才又花了近一千呢,你的卡裡錢不多了呢。這次旅遊回來,我也去打工,掙錢補貼家用。”
“放心啦,我打工賺的錢足夠我倆過日子了。哎呀,剛才買的發箍你放哪了?”我猛然想起最後買的發箍似乎沒拿。
“我,我以為你拿了,我去店裡找找吧。”妮娜站了起來。
“你坐下,我去,很快就回來。”我攔住她,然後自己跑了出去。
發飾店比快餐店高兩個樓層,我快速跑上自動扶梯,抬頭看著扶梯上方儘頭。。。。。。冒出來的那兩個全真道士。我轉身,看到扶梯下方儘頭胡雲正向我招手,手裡拿著。。。。。。一根拂塵。
“想來你也知道我是誰了,渡雲道長。胡雲是我俗名,孤躅是我的道號。”胡雲,應該說是孤躅微笑著溫柔地說。此時我被孤躅和另兩個道士“請”到了商場一處偏僻的角落。
“孤躅道長,那我也就明說了吧,我已被開除道籍,現在活得很開心,你也看到了,有個聽話又漂亮的女朋友,學校生活也是豐富多彩,我沒興趣做‘辟命’。”
“渡雲道長,說實話,我隻是需要一個‘辟命’的替補,主要是用來充麵子求平衡的。總不能讓全真出‘辟命’,正一撈功德吧?放心,此行都是大法師,不會讓您區區法師上的。”
“孤躅道長,我跟我女朋友真的一刻也不能分離,您看,就咱倆扯皮這麼會兒功夫,我估計她已經在急得跳腳了。”
這時我感覺有一個尖銳的硬物頂上了我的腰。我連忙道:“孤躅道長,這‘辟命’吧,講究個情願,你可不能逼良為娼啊。”
孤躅狠狠瞪了我身後一眼,我腰部硬物的觸感消失了。我正要說話,樓下傳來“啪啪”兩聲脆響,孤躅神情一凜:“槍響?”,跑到走廊欄杆處,手一撐跳了下去,另兩名道士緊跟著也跳了下去。看來孤躅脾氣雖怪,但還是很熱心的。扶著欄杆看了看下麵,我想了想,還是向自動扶梯走去。這時手機響了,我一看是泮妮娜的,馬上接通:“妮娜,怎麼了?”
電話中傳來泮妮娜壓低的聲音“循義,有壞人,快報警,彆回。。。。。。啊。。。。。。”手機信號斷了。
不好了,那兩聲槍響莫不是從快餐店傳來的?我飛奔下樓,跑到快餐店門口。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在圍觀,幾個保安攔住人群,有人在打電話有人在拍照,現場一片混亂。我正想扒開人群擠進去,被人架住肩膀拖出了人群。
我掙脫開來,一看是那兩個道士,孤躅正站在我對麵看著我。我急問:“你們乾什麼?還不去救人啊?”
孤躅笑了:“渡雲道長有些驚慌失措了呢。你衝進去是沒用的,裡麵兩個歹徒,一個號稱有炸藥,一個拿著一支雙管犭昔槍,似乎是要求什麼,我也不是很關心。”
我歎了口氣:“您雖然這麼說,但是我知道您是大德高人不會坐視不管。”
孤躅搖搖手指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要不要賭一把?賭我是否坐視不管?”
我搖頭:“不賭。你救人,我做什麼都願意。”
孤躅嘖嘖有聲:“渡雲道長真是性情中人呢。那我就直說了,這次搜山,我要你做‘辟命’。答應,我救人,不答應,我說不定也會救人。”
我點頭:“我答應。”
孤躅拿出張紙,掏出一截眉筆:“我剛才觀察了下,快餐店裡有道鎖著的鐵門通往運送廚餘垃圾的通道。那個綁著炸藥的惡徒拿著打火機就蹲在鐵門邊,邊上圍著五個人質。另一個拿槍的惡徒負責對外喊話。我和鬆溪會去鐵門對麵,鬆玉在外麵負責聯絡,渡雲道長你必須進入店裡負責處理拿槍惡徒。”
“什麼?我進去?我是除籍的雷師,不是劍師。”
“沒辦法,鬆玉也是雷師,總不能在室內行雷吧?渡雲道長身手應該也能湊合用用,就對付持槍歹徒吧。鬆玉會在外麵用手機告訴我那個炸藥歹徒的位置,我跟鬆溪用劍隔門動手。您聽見劍穿門的聲音,就把槍手打倒。”
“孤躅道長,我覺得這法子太冒險,是不是等專業的警察來處理?”開玩笑,有炸藥啊,萬一隔門刺殺不成功,歹徒拉火,快餐店裡十幾號人呢。
“哼哼,萬一歹徒傷了人,算你的嗎?如果是你女朋友呢?”
“好吧,那請一定對著頭刺,拜托了。”我九十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