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恢複得不錯。兩周後的某天早晨,住持王師兄帶著劉師兄和田師兄來看我,寒暄一番後離去。隨後衛浩清進來一臉公事公辦地通知:由於我已經痊愈,所以觀裡就不留我了。
我收拾了一下,讓明心代我跟幾位師兄道彆,然後在衛浩清的陪同下走出了觀裡的後門。出門後衛浩清並未止步,而是陪著我一起往山下走。我估計他是有話要說,就一言不發地走著等他開口。衛浩清低頭走了一會兒,手在衣襟裡掏了掏,拿出一個手機遞給了我。我接過來看了看,是一個八成新的手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這是一位參與了那天搜救你的居士換下來的手機。居士知道你的手機壞了,主動提出送給你。”衛浩清解釋道。
“替我謝謝那位居士,省得我花錢買了。哎,我記得我讓明心帶話讓你幫我買一部手機的,結果你一直沒動靜,我還以為你忘記了。”
“這手機早就在我這了。考慮到你養病期間,玩手機太費神,還會招惹太多女人,我就沒給你。”
“那繩子也是你割斷的吧?結果都沒什麼人來看我了,每天就是劉師兄,你,明心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現在我看到那隻白鷺都覺得腰細腿長的。”說著我指著遠處鬆樹上一隻白鷺說道。
“小師叔,雖然你的私事我不想多管,可是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
“噢?你怕我沉迷於女色嗎?”
“三年半,最多四年後,她們怎麼辦?”
我仿佛被人重擊了一下,呆在了原地。是啊,當我二十五歲大限到了,泮妮娜怎麼辦?她那時候才二十四,正是最好的時光,這對她也太殘忍了。糟糕,我還撩了張燕琳,不過還好她沒搭理我。可是泮妮娜怎麼辦?我忽然有些希望泮妮娜隻是利用我,而不是真的對我好。
我緩過神來,繼續沿著石階下行,心情非常低落。我忽然轉頭看著衛浩清:“浩清,你說該怎麼辦?”
衛浩清不再說話,隻是快步前行。我深呼吸,強壓下胸中傷心的感覺,心中暗忖:泮妮娜隻是一時跟家裡置氣,等氣消了,自然還是要回家的。那時就算她想跟我繼續下去,她父母隻怕也看不上一個沒有背景的窮學生。到時候我裝得俗氣粗鄙一些,再加上父母的壓力,她或許大概會跟我分手吧。想到這裡我微微鬆了口氣,腳步也輕快起來。
衛浩清再次探手入衣襟,拿出一個信封,遞了過來。我接過捏了捏,有些厚度,難道是錢?卻聽衛浩清說道:“你當初所在的那個山村,地址我寫在信紙上了。我還憑記憶畫了張地圖,裡麵那個紅叉就是當時找到你的位置。”
我想起了翠翠的無頭屍體,不記得當初我埋了沒有。要是能找到,我要帶回來跟頭合並找個吉穴安葬了。我自嘲道:“翠翠對我這麼好,我卻又找女朋友,是不是太輕浮了?”
衛浩清聳聳肩,探手入懷,又拿出一個黃色布袋,遞了過來。我奇道:“浩清,你衣襟裡麵藏了多少東西?外麵一點看不出來啊。這又是什麼?”
“我請師父畫的,五嶽真形圖,你記得戴在身上,以後或許用得到。”
“謝了,浩清。”我很感動,五嶽真形圖用處很多,但衛浩清給我這個肯定是為了以防元神虛疊再次發生的萬一。
當衛浩清又一次探手入懷,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拿出一把帶鞘的長劍。“停停停!浩清,我想知道你師父是不是給了你乾坤袋之類的寶物?你是怎麼把這麼多東西帶在身上的?”我上去在他身上拍摸著,既羨慕又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