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覺得有問題,但是我師父說這把斧子沾了你的血後活了,具體怎樣他也不說,就讓我還給你。”說著衛浩清從懷裡拿出斧子,又端詳了半天,放在我枕頭邊。
我側頭看了看那斧子,斧刃寬約九厘米,斧身收窄到三厘米,在斧尾收成一個匕首狀銳鋒,斧柄約四十厘米,怎麼看都是一件現代產品。我搖搖頭道:“師兄也不知道看到什麼了。這明明就是一件尋常物,根本沒有任何靈氣或怨氣。”說著我費力地從床邊櫃子裡拿出一張鎮邪符,默念咒語,貼在斧子之上。隨後我跟衛浩清瞪著斧子看了一分鐘,毫無動靜。
“師父說的總沒錯,小師叔還是小心為妙。”衛浩清將鎮邪符卷住斧身,用一根絲線綁定。
我躺在床上,想著元神虛疊時自己的感受,說:“浩清,處於元神虛疊的時候,我是能控製身體的,當時我還翻了個身。但是根據道藏記載,元神虛疊是控製不了身體動作的。”
“那隻是魂魄跟身體重合,並未回歸體內,怎麼可能控製身體?要是能控製身體,沒有痛覺,豈不是跟行屍一般?”
“比行屍多了思維,我當時是能想能說能聽能動,除了沒痛覺,不過動起來很費勁而已。”我也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也許應該跟幾位師兄討論一下,跟衛浩清也討論不出結果來。
果然,衛浩清岔開了話題:“我也不清楚。反正小師叔你沒事就好,二師叔的藥還是很有效的。”
“我看來還要養一陣子傷,你去我山洞裡幫我把換洗衣物拿來吧。”
“呃,其實我早想到了,去過了,但是裡麵有人,不讓我拿。”衛浩清拿眼神瞟著我道。
“有人鳩占鵲巢?拜托,你好歹也是練過的,拿出打我的一半本事,把那人給我扔出去啊。”我一想到我放在洞裡的物品不知被人糟蹋成什麼樣了,就有些不高興了。
“哼,我不打凡人,更不打女人。那女人你認識的,我怕打了你會心疼。”
“得得得,你還沒成仙呢,還凡人女人。哎,你剛才說什麼?我認識的?”我一想,知道那處洞穴的女人隻有泮妮娜了,應該就是她。
“是啊,有天晚上來你山洞找你的那個,挺漂亮啊,就是頭發短了點。”
“那你幫我找幾件換洗衣服吧,彆去洞裡拿了,那女孩兒脾氣有點犟,你搞不定的。”我還挺擔心衛浩清跟泮妮娜起衝突,萬一動手了泮妮娜可吃不消。
衛浩清尷尬地笑了笑。我感覺肯定還有什麼,追問道:“似乎出了點問題?你彆眼神躲閃,說吧,是不是你動手了?你居然打女人?蒼天啊大地啊,三清在上啊。。。。。。”
“我才不會呢。是她居然找上門來了,這幾天總在觀裡晃來晃去,還想闖進後院,還好我們有幾個女居士幫著把她攔住了。”
“你看看你,引得女孩子都找上門了。”我無話可說,隻能先倒打一耙。
“小師叔,話不能亂說,她是找你的。她在觀裡逮著師兄師弟就問錢循義在不在,好在你的俗名小一輩都不知道,你還是安全的。”
“什麼叫我還是安全的,我對她又沒做什麼,就算她找到我我也沒什麼好怕。”我又好氣又好笑,如果泮妮娜會因為這麼幾次接觸就對我念念不忘,那不是我太帥就是她太瞎。
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呼喊“哥,你在裡麵嗎?”
衛浩清走了出去,外麵很快傳來一陣抗議喝罵聲,不一會兒他提著個胖子走了進來,扔在了我床前。剛才我就知道是韓振邦,看到他心裡也挺高興。韓振邦撲過來抱著我就大哭:“哥啊,那天晚上你沒回來我就知道肯定要出事,找了好多天都沒找到,也不敢報警,想著上山來碰碰運氣,一問師兄弟你果然在,我再三求情才放我進後院的。”
衛浩清聽出了不對的苗頭,問:“為什麼你會覺得要出事?對了,你們都說不要報警,又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平靜地說道:“我蹬公路車在盤山路上衝坡速度很容易超過五十公裡,明顯超速,屬於違章行為,警察知道了要罰款的。振邦也知道這個速度很危險,勸過我,我說不會有事的,晚上就會回去跟他一起吃飯。”說話期間韓振邦瞠目結舌地望著我,然後明白了我的用意連連點頭。衛浩清對世俗社會的很多東西不是很明白,聽了我的解釋就點點頭也沒說什麼。
韓振邦忽然獻寶一般道:“哥,後院門口有個象明星一樣的女孩兒在找你,我跟她說了幫她帶話的。哥,你不夠意思啊,燕琳這會兒還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呢,你居然又找了一個。”
衛浩清以手撫額,站起來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韓振邦你是走到哪裡添亂到哪裡。小師叔,你也是夠亂的。我就不聽你們談女人了,給你們十分鐘,之後我送韓振邦過鐵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