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說看。”
“韓哥辭職了,找我姐要錢買了部二手車,開始自己拉活乾了。”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可是韓哥每次都是淩晨才回來,睡了幾小時又出門了。不回來過夜也有好幾次。”
“這倒是有點奇怪,拉貨不能這麼拚,疲勞駕駛可不好啊。哎,你不會是懷疑他對不起你姐吧?”
“不是啊,我是懷疑他在盯梢。”張燕琳神神秘秘地說。
“哦?有什麼證據嗎?”
“我有一次幫他收拾衣服,口袋裡掉出個小本子,上麵記了很多時間和地點,還有在乾什麼。”
“那可能是在跟蹤孫果吧,畢竟你姐恨透了他,韓振邦肯定是站在你姐那邊的,他想自己動手?”
張燕琳楞了一下,歎了口氣:“我也恨孫果,他傷害了我姐,也毀了我。但是我不希望韓哥因為幫我們而出事。”她又看了我一眼:“你也一樣。”
“這樣吧,等我消息,我明天出個遠門,等把手頭事情辦妥了,就回來幫你姐倆討個公道,放心,我可不象振邦那麼沒腦子。我聯係過振邦,他也不接電話。你見到韓振邦你就這麼跟他說,讓他,還有你姐,彆走極端,我會處理的。”說完我就躺到了沙發上,閉上眼,叮囑道:“早上七點叫醒我,彆忘記了哦。”
我做了個夢,夢到我在太原路的家中,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沙發前的茶幾上,是一杯飄著熱氣的紅茶,一碟杏仁排。而父親和母親則坐在對麵,用非常陌生的眼光望著我。陽光從落地窗照進屋內,非但一點也不暖和,我還感覺到刺骨的寒冷。這時母親開口了:“先生,請問怎麼稱呼?”
我一下子醒過來,感覺還是有人在看我,抬頭一看,韓振邦坐在對麵沙發上呆呆望著我。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淩晨四點。
“剛回來?今天孫果玩到淩晨才回家?”
“是。啊?你怎麼知道?”韓振邦措不及防吃了一驚。
“你怎麼又突然想對付孫果了?”我知道韓振邦雖然看上去五大三粗,但是心地善良,一般不會用極端手段,此次開始跟蹤,肯定有什麼原因。
“紅琳,嗯,這些日子處下來,我發現這是她心裡的一個結,不處理好,她永遠不能走出來。”
“紅琳?她不會讓你去做這個的,這姑娘心裡除了妹妹就是你了。是你自作主張吧?”我知道張紅琳雖然有時候會有些瘋狂,但是絕不會舍得讓韓振邦去做成敗都是死的事兒。
“她從來不說,但是我能感受到她心裡的恨,這恨壓在她心裡,遲早有一天她會崩潰。”韓振邦搓著手,聲音有點哽咽。
“好了,我今天要去上海辦點事。你就好好盯著孫果,把他行動規律摸清,其他的事情等我回來處理,保證你滿意。你不能出事啊,你現在是張紅琳的精神支柱,你倒了,她也活不了。”
韓振邦瞪圓了眼睛望著我:“你來處理?哥,你不是不能行雷了嗎?”
我指了指腦袋:“我還有這個,比你腦袋裡那坨黃油有用得多。好了不多說了,既然你回來了,我就不叫出租車了,你送我去杭州東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