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時期木家祖先在駱秉章帳下為下級軍官,在大渡河一役有功被封為正七品的把總。後來家道沒落,但是仗著家傳有些功夫,子孫在山裡靠打獵采藥為生。
木家老頭子就是當年那個老光棍跟上遊漂下來瘋女人生的。成年後跟閔婆婆結婚,生了木家五個兄弟。
翠翠,也就是閔芳,她隻記得自己原來叫卞穎,家在哪裡已經忘記了,四歲隨父母去杭州旅遊時被人拐走,輾轉賣到大涼山,被她的婆婆買下。她婆婆姓閔,於是給她起了個閔芳的名字。翠翠小時候也想過逃跑,不過跑了幾次都被抓回來打得死去活來,漸漸就放棄了跑出大山的想法。
至於為什麼我跟父母說要帶翠翠回去的原因:因為翠翠還記得小時是她父母開車帶她去的杭州,路上開了不到半天。我當時分析了一下:那時候應該是上世紀九十年代末,杭州沒有什麼高速公路,在普通路上就算開了三個小時,也不會超過一百五十公裡。以杭州為中心畫一個半徑一百五十公裡的圓,裡麵那時候能開小車的人家還是為數不太多的吧。我又測試了一下翠翠對上海話的辨識程度,發現她居然能聽懂一小半,那麼更印證了翠翠家應該是說吳語係的江浙滬一帶的。我父親是上海公安係統的,到時候查起來也方便。“說不定還是上海的呢,那就是同鄉了。”當時我對父母如此說道。
我的分析以及父母的認同給了翠翠極大的希望,她甚至比我更盼望我父母的歸來。
而我也越來越被她迷住了,不停地跟她說著我的熱愛以及決心。在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當翠翠關了燈上床後,我又輕聲對她說:“翠翠姐,等我長大了你跟我結婚吧。”
翠翠如往常一樣回答:“弟,我都說咯我們年紀差太多,不可能的事情。”
我從被子裡伸出手,再伸進翠翠的被子,抓住了她的手:“翠翠姐,我是說認真的。我現在是還小,但是還有八年就可以結婚了,那時候你也才二十八,年輕著呢。你知道嗎?上海女人結婚平均年齡是三十歲左右,你正合適呢。”
翠翠沒有掙脫,隻是輕聲道:“比你大六歲,你爸媽都不會同意的。”
“上海本地人有娶大娘子的習俗的哦,大娘子就是年紀比男人大的老婆。再說我爸媽都認你做乾女兒了,肯定也是喜歡你的呀。我爸媽眼光看人很準的,一般人根本就看不上。”
翠翠歎了口氣:“你家是大城市做官的,我鄉下的不可能配得上。”
我嘿嘿一笑:“翠翠姐,我都說過很多次了,我跟我爸媽研究過了:你家一九九七年就開轎車了,如果是私家車,那就是做生意有錢人家;如果是公車,那就是官員。現在過去十六年了,你家肯定更上一層樓了,你說有什麼配不上的?門當戶對啊。”一麵說一麵手順著翠翠的胳膊向上爬去,感覺自己象是個誘騙小女孩的怪大叔。當手摸到翠翠的鎖骨處,沒有受到以往的擰掐,翠翠隻是靜靜地躺著不說話。
就在我的手準備順著鎖骨向下時,翠翠說話了:“弟,你父母不會讓你跟一個結過婚的女人結婚的。”
我支起身,借著窗外的月光看著翠翠的臉。翠翠也看著我,左右眼睛裡各有一輪月亮。我輕輕道:“年齡沒有問題,家境門當戶對,我又愛你,你還沒領過結婚證,你說說我父母為什麼反對?至於木家老四,我就當你以前談過一次戀愛好了,現在的女孩子,誰結婚前沒談過一兩次戀愛啊。”
翠翠眼睛裡的月亮朦朧了起來,然後將我不安份的手按住了。我趁熱打鐵:“翠翠姐,你就告訴我你喜歡我嗎?你要是不喜歡我,我以後就不糾纏你了。等幫你找到父母,我就不再出現,我可以保證你再也找不到我。”
翠翠把我的手一下子抓緊,但是閉上眼一句話不說。我涎著臉在她耳邊說:“不說話我就當你喜歡我了啊?就當你同意跟我結婚了啊?。”翠翠咬著下唇依舊閉著眼。我開心起來,放肆地親了翠翠的嘴唇,結果被她在上唇咬了一口,痛得我大叫一聲。
翠翠嚇了一跳,連忙起身用手輕輕揉著:“痛不痛?破了沒得?”
“當然痛,要想不痛,你得親一親才不痛。”
然後我感覺到了翠翠溫暖濕潤的唇,這就是幸福吧,我想。我把手伸到翠翠衣服裡麵,翠翠僵了一下,推開了我,坐起來認真道:“弟,我跟你說個事,說了以後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嗯,你說。”
“木家老四,婆婆當初讓我嫁,我是同意的,這冇得話說,你也早知道男人對女人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