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是一個煩人的日子,連讓人靜靜思考都不行。我隻好睜開眼,看看事情怎樣發展。就見那個年輕的女孩兒站起來護住姐姐,哭著說:“我們惹不起你們,你們還想怎麼樣?”
那夥男子中走出一個戴眼鏡的尖嘴猴腮的家夥,笑嘻嘻地說:“咱孫總的意思呢,姐姐在家好好休息,妹妹繼續掙錢給姐姐治病,就不要有什麼想法跑到彆的地方去啦。”
年輕女孩對著眼鏡男吐了一口口水,哭罵:“姓孫的把我姐姐打成這樣,我們告不了,還不能去省城治傷嗎?”
眼鏡男惱羞成怒,擦去口水,罵道:“張燕琳,你是不是也想象張紅琳一樣?溫情夜總會的大理石台子可不止一張啊,你牙口比你姐如何?”
這時韓振邦忽然站了起來。我頓時感覺有點不太妙,韓振邦一般不會這麼衝動的,除非那女子。。。。。。隻聽韓振邦喊:“張紅琳,是你嗎?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好了,我知道事情開始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考慮了一下110和衛浩清,我拿出手機,撥了衛浩清的號碼。那邊,韓振邦已經跟那五個混混打在了一起,這時電話接通,衛浩清:“小師叔,請講。”
我壓低聲音:“浩清啊,振邦在車站跟人打起來了,這回不是我的原因,是為了一個女人,你快想辦法,對方有五個,而且估計黑白兩道都有關係的。”
衛浩清:“小師叔,車站派出所離車站很近,你還是打110吧,再見。”
我對著掛斷的電話看了會兒,隻好撥了110。不一會兒,一輛警車開來,下來一個警察兩個輔警,製止了這場“鬥毆”。鼻青臉腫的韓振邦一麵向警察解釋著,一麵護著張家姐妹,眼睛向車上坐著的我求助。此時,車上的乘客開始鼓噪起來,指責司機為什麼還不開車,已經耽誤了十分鐘了。我彆過臉去,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聽著司機發動了油門。
似乎真的太累了,在車上一直睡到大學城站,車上的報站廣播響起時,我才驚醒過來。拿起座位邊上的書包,走出了車門。林業大學離車站也就隔了一條馬路,一路走去,路兩邊各種小店,其中以小飯店小旅館居多,其次就是飲料店和咖啡廳。裡麵的顧客大多是學生,現在是早飯時間,堂吃的外帶的,加上來往穿梭的外賣快遞員,一派繁忙景象。不過這也與我無關,我基本就沒在校外的飯店吃過飯。進了校門,走到教學樓前,我才發現出了點問題,以往韓振邦會幫我打點好一切,所以我從來不記課程表和教室的,現在的問題是,我該去哪裡上什麼課呢?翻了翻書包,裡麵有《方劑學》,《大學英語》各兩本,《十夜之夢》一本,《燈草和尚》一本,筆袋兩個,錢包一個,600毫升瓶裝水三瓶,奧立奧餅乾一袋,看不出什麼線索。隻好拿出手機,撥了韓振邦的號碼,他很快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