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鹿鳴上前就是一腳,將賢豹子踹了老遠:“到這裡了還想攀誰?將你們知道的說出來吧!”
馬賢五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長野田勳已經發出了警告的目光。
李中成對長野田勳說:“長野課長,冒昧前來還請理解,今天我帶隊在法租界巡邏,聽到賢豹子說醉話,涉及到專列爆炸這幾個詞,我留了心眼,將他們帶回捕房審訊!”
“你法租界對我們的事情倒是很關心嘛!”長野田勳淡淡的說。
“能給特高課做事,是在下的榮幸!”李中成一臉正氣。
“很好,那你說說吧,你們發現了什麼?”長野田勳冷漠的問道。
“這不審不知道,一審嚇一跳!竟然審出來,他們要陷害我們巡捕房的白探長,事關重大,因為涉及皇軍專列案,我第一時間聯係了我的老熟人陳主管!這是他們三人的口供,整個經過都在上麵,請長野課長過目!”
李中成將口供文件交給了長野田勳,長野田勳看了看口供,臉色一沉,將麗麗拉過來,凶惡的問:“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麗麗已經嚇的臉色煞白:“不關我的事,都是他們三個逼的...如果我不從,他們會殺了我,狄少爺會殺了我。”
長野田勳一把將麗麗推倒在地,然後拿出手絹擦了擦手。
馬賢五大驚失色,轉頭對胡勇罵道“這個女人就是一個騙子,你們這群飯桶看不出來嗎?”
胡勇一時間無言以對,他萬萬想不到,這個麗麗會當場翻供。
“我沒有騙人,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威脅我陷害白震霆!”麗麗死死咬住。
他們當然萬萬想不到,其實這一切,都是白霓霜的布局。
那日,白霓霜從晗月舞廳救出麗麗後,麗麗就一直想著報仇,直到白霓霜秘密找到了她,布下了這個殺局。
麗麗一句話,將馬賢五直接破防了:“賤人,你到底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我懷疑你就是抗日分子派來混淆視聽的,我一槍崩了你!”
馬賢五拔出槍就要打死麗麗,因為馬賢五很清楚,這一切都是狄家乾的,沒想到狄鋒這個混蛋找的人這麼不靠譜。
不過更嚴重的是,馬賢五沒有想到,陳鹿鳴要借此剪掉馬賢五的羽翼,毀滅整個狄家。
“住手!”長野田勳盯著馬賢五,馬賢五不敢更進一步,隻好灰溜溜的收起了槍。
陳鹿鳴內心大喜,向麗麗問:“麗麗,你再說一次,是不是狄公館的狄鋒讓你陷害白家的?”
“是,就是狄鋒,自從上次他被白探長抓了,就一直在策劃報複白探長!”麗麗說的非常清楚,就像早準備好一樣。
“賤人,你說這些要有證據!”馬賢五繼續威嚇。
陳鹿鳴笑了笑,對馬賢五說:“馬隊長,當著長野課長的麵,你還想威嚇證人嗎?難道說,你知道狄鋒是在陷害白探長嗎?哦,我想起來了,你好像是狄鋒的義兄吧!”
陳鹿鳴故意扯出這層關係,引起長野田勳的注意。
“你少給老子扯淡!這件事老子根本就不知道!”馬賢五極會察言觀色,感覺到陳鹿鳴應該發現蛛絲馬跡,所以急忙劃清界線。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彙報整件事吧!”陳鹿鳴對鬆本武說:“鬆本隊長,那我們開始吧!”
鬆本武點點頭。
陳鹿鳴扯起嗓子開始彙報:“長野課長,上午我請到巡捕房的探案專家白霓霜小姐,協助我勘察專列現場,從而發現這些炸藥是工業炸藥,我們立即順藤摸瓜,發現了隆山礦場裡的工業炸藥,就是爆炸案現場的炸藥!”
陳鹿鳴拿出隆山礦場的記錄本交給了長野田勳,鬆本武命人將張麻子帶到了會議室。
陳鹿鳴繼續說:“請看這記錄本,爆炸案的前一天,記錄本上有五箱炸藥出庫記錄,但是當天實際並沒有爆破,也就是說,這五箱炸藥不翼而飛了!”
“那這些炸藥去哪裡了?”長野田勳問。
陳鹿鳴對張麻子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長野課長吧!”
張麻子急忙說:“我是隆山炸藥儲藏室裡的保管員,我證明陳主管說的是真的,這個炸藥,是被一個叫黃大文的人買走的!昨天我們狄少爺,用同樣的方式,抬走了三箱炸藥!”
“又抬走了三箱?狄鋒用這些炸藥做什麼?”長野田勳一驚。
“當然是抬出來陷害白探長的,我帶這個張麻子去證物室看了,張麻子,你來告訴大家結果!”陳鹿鳴及時補充說。
張麻子急忙說:“對,證物室裡的炸藥,就是狄少爺抬走的炸藥,我在儲藏室乾了七八年,我認得的!”
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