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
猴子震驚地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紫堇飯店對麵就是北京西路,那是省委省政府的所在地,你在那裡遇見張夢有什麼奇怪。”劉星的思路一向很清晰,這次也不例外,他隻是好奇張夢和張長明是什麼關係。
山羊嘖嘖稱讚道:“我就奇了怪了,這張夢和張長明看起來也不象什麼情侶關係,兩個人很多時候還怒目相向,我和猴子還擔心他們會打起來,直到後來有一個中年男子出現,我們才知道張夢真正要接觸的對象。”
“柯省長。”
“又答對了,再給你加十分。”山羊的述說能力遠比猴子要強。唐茵俯在劉星的身上,那姿勢多少有些挑逗的意味,劉星雖然大敢吃不消,但還是把絕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猴子他們的跟蹤任務上,隻是他那喜歡駕駛的手在唐茵身上不斷地遊走,弄得身邊的美女也是媚眼如絲,心中大叫老娘失算,喜歡上了你這麼個流氓。
她朝他甜蜜一笑,他可不知道這笑容背後的含義。
“你是說柯省長和張夢昨夜一直在一起。”猴子對這事有興趣,連忙大聲回答道:“確實如此,進了包間就一直沒有出來。”
“等等,停,你是說包間!”
山羊委瑣地笑道:“你小子還是挺機靈,是酒店一樓茶餐廳的包間,不是房間。”大家都對戴蘇躲過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而大感欣慰。
“猴子,你是技偵的高手,能不能弄到談話內容。”劉星迫切地想知道真相,猴子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就是無線電的高手,夫子廟那些所謂的竊聽器本雞肋一樣,但是到了他的手裡一擺弄立馬成了克格勃的最新型武器一般先進無比。猴子嘿嘿一笑:“劉星,你問對人了,我們讓一個可愛的小朋友幫我們在餐廳的沙發後麵按了一台微型接收器,現在我就把這段驚天地泣鬼神的語音發給你。”…
時間轉到昨天晚上的十一點,那時的劉星和戴蘇各自離去,戴蘇自然是去了江寧的證件加工廠,說白了,就是一假證公司,為了張遠和小曼,他做好了一夜不歸被老婆追查的準備。
收到戴蘇的請假電話,剛欲休息的張夢嬌嗔地罵了句死鬼,你可以去死了。柯省長的電話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他也算搶時機的高手。其實也沒那麼巧,他這些天都守在戴蘇家樓下,自然知道戴蘇沒有回來。
“小夢,我在北京東路的紫堇飯店,你過來一下。”他邊開車邊打的電話。
張夢猶豫了一下,用溫潤地能擠出水來的聲音道:“不好意思,省長,我今天小孩在家沒人帶,就不陪您老了。”
“不行,就是天王老子,你也得來。”柯省長雷霆大怒,這個分管經濟的副省長在南京那也是腳一動地要抖三抖的角色,風風雨雨五十多年,他也沒犯過什麼生活作風方麵的錯誤,但是自從自己在辦公室看到張夢這個美麗知性的少婦,他就一下子被她給俘虜了。他知道自己完了,他為她甚至可以放棄一切,政治前程、妻子女兒,全部的家當,一切的一切,在她的麵前,都是浮雲。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情,這個接待辦的主任虛與委蛇起來簡直是個人妖級彆的高手,這三年來,他連她的小手都沒有摸過,而聽說她和前夫複合的消息,他簡直有些抓狂得要發瘋了。
“你終於來了。”看到長發蹁釺,眼神如水的美女在自己對麵坐定,有些憔悴的省長鐵青的臉上才多了份血色,他壓低聲音道:“小夢,我上次跟你說的話,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張夢很知性地一笑,拒人於千裡之外道,“柯省長,你多慮了,我這一輩子就愛過一個男人,他就是戴蘇,是我的老公,我沒想過背叛他,以前,現在和將來都不會。您是一個高級知識份子,是江蘇經濟的掌舵人,您應該潔身自好。”
“潔身自好?”如同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冷水,柯省長有些詫異地看著麵前這個柔軟如蛇的女子,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變得這麼堅硬,象是一塊堅鐵似的,“小夢,你…變了!”
張夢白蓮教教主一般地繼續微微一笑道,“每個女人心中都有幾個不同的偶像,您的知識,您的涵養讓我心折,不過您就是我心目中就隻是一偶像,跟那香港的劉德華,台灣的吳奇隆一般,隻在我的心裡就好了。”
“那你為什麼還願意照顧我的飲食起居,還和我生活了那麼長時間。”
“這不您當時沒找到保姆麼,我這個接待辦的主任自然是要首當其衝。”張夢的眼神很清冽,清冽到了一汪泉水一般,“感謝省長你對我關愛有加,您錯愛了。”
柯省長有些頹然,不過他還是堅持讓張夢陪著他,讓他靜靜地享受她完全屬於他的這一夜,兩個人無言地坐著,直到臨近天亮的時候他才指著窗外,不無詩意地看著張夢:“小夢,你有沒有覺得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從日落看到日出,就象是又擁有了一次生命。”
張夢美麗白皙的臉上也充滿笑意:“是的,省長,您的話讓我想起了和戴蘇在泰山看日出的場景。”
“又是這個戴蘇,你好自為之。”柯省長大怒拂袖而去。
錄音裡,那臨走的時候他的一句話讓劉星和一旁的唐茵都嚇了一跳:“小夢,你太過分了,你老子張長明的雙燕集團是生是死都是我一句話的事情,省公安廳的老裴抓住他的小辮子不放,這兩年要不是我拚命壓著,他還能如是風光麼?”
張夢沒再說話,可以想象得到的是她的臉上也突然出現了一絲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