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晚音是大學同學。
而這些熟悉的麵孔,都是我們的老熟人。
雖然私下裡她一直都在折磨我,明麵上大家也心知肚明,我就是宋晚音身邊的一條狗。
羞辱我也好,折磨我也罷,終究是留有餘地。
可今日的這個場麵,怕是要撕下這塊遮羞布了。
跟我說話的,是我們大學的團支書周慶旭。
那個時候的我,還是班長,還是學生會會長。
他見到我,畢恭畢敬。
而今天,他一臉譏諷的看著我,瞧見我的落魄,欣賞我的狼狽,還是一如既往的勢利。
“班長,我們真沒想到,你還能參加這個宴會。”
“聽說……是晚音給那個什麼軒軒舉辦的康複宴。”
“用的還是你的骨髓吧?”
“那個小白臉還真是臉都不要臉!班長,咱們同學一場,要不然我幫你打他一頓,出出氣也好啊?”
他的話,看似好意,實則就是戳在我的痛處上,想看我發怒的樣子。
我讓他失望了,隻是一笑。
“謝謝,那就動手吧。”
三年來的羞辱不斷,我早就已經適應了。
縱然這麼多熟人在,我要被羞辱的體無完膚。
可對於一個將死之人,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周慶旭愣了一下,旋即搖頭一笑,“班長就是班長,這裝聾作啞的本事,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笑道:“團支書狗眼看人低的本事,也是有所長進。”
“你……”
他被我一句話惹怒,想要發火,可還是忍了下去。
“班長,今天你可要多喝幾杯才行啊。”
他拍了拍我肩膀,轉身落座。
而這個時候,徐軒走了過來。
穿著高定西服,打扮的很帥氣。
隻是那張慘白的臉,透露著一股病態,卻見到我後,露出最開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