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找出一瓶補心丹,交給阿月。
阿月往嘴裡一灌,胡亂吞下幾粒。
腦中的疼痛才稍微減輕幾分。
她又拿出那些女人的頭發和血,按照解咒之法,以靈火焚燒乾淨。
祀血咒終於清除。
阿月皺著眉說道:“枯葉已死,事情好像還未解決。
如果他隻是葉辭樹的一枚棋子,那葉辭樹又有什麼謀劃?他隻是為了報複風淵師伯嗎?”
江寒分析道:“天地會事件,和小晨的死,這兩件事應該都是枯葉做的。
目前我們掌握的信息,藏在暗處的葉辭樹,把他變成了不男不女的樣子,又讓他設計報複風淵,似乎隻是作為贅婿的身份,報複昆侖而已,這也隻是解釋了第一個故事。”
阿月突然驚醒,迅速說道:
“等等......三個故事......
第三個故事最後的結局說道,采花大盜修為儘失,死在一條河邊......難道......”
她看向黑水滔滔的忘川冥河,背後發涼:“難道就是這條河?”
江寒也陷入卡殼。
阿月驚悚道:“修為儘失,死在河邊,莫非,故事預言了我們的事情?
我們竟成了故事裡的人嗎?”
她迅速搖頭:“可是,這隻是枯葉瞎編出來的故事而已啊!他難道能預言自己的死嗎?
就算他預言了自己的死,那他會蠢到真的按照預言的劇本赴死嗎?”
江寒道:“隻有一種可能,這幾個故事,不是枯葉瞎編的,而是其他人授意他講的,甚至,枯葉自己也不明白故事的背後寓意。”
阿月看向忘川冥河奔流的方向,皺眉說道:“如此說來,所有疑點,都指向一個人。
這位葉師兄,究竟是會某種預言卜卦之術,還是真的如第三個故事所說,穿越了時間?”
江寒道:“從昆侖的數據庫裡來看,預言卜卦之術可能性很高,時間穿越,就連神關境最強的強者,也不可能打破這種基本規則。”
阿月突然冷笑道:“不管是什麼神通法術,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位葉師兄,不是善類。
他能把一個自號枯葉魔君、殺了無數無辜百姓的人,玩弄於掌心,我現在倒是有點相信枯葉的那番話了。”
“先回去救俞丘塵,和風淵師伯問清楚葉辭樹的事情。”
......
風淵看著懷裡的俞丘塵師侄,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些天,他先是搜索了地宮,沒有任何發現,又沿著返回昆侖的路線,飛了一整天,還是沒有找到。
而後返回,又一寸一寸地搜尋遍了整個魚澤湖,以及方圓百裡的森林,才終於在一棵樹根深處,發現了昏迷不醒的俞丘塵。
救出來才發現,她的天地人三魂已經儘失,隻能正常呼吸生存,卻無法醒來,眉頭緊皺,像在經曆什麼噩夢。
風淵簡直想扇自己一巴掌。
丹霖師妹讓自己照看小輩,自己就是這麼照看的。
把魂都照看沒了。
他急忙將俞丘塵頭北腳南地放在地上,擺出還陽臥姿,又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十二盞定魂燈,擺在三宮九府方位。
定魂燈的悠悠藍光亮起,照在俞丘塵的臉上。
她的臉色變得鎮定幾分。
風淵又點燃一炷龍麝沉檀香。
一縷青煙垂直升向天空,像是在指引還魂的路。
風淵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已經傍晚,落日沉山。
算算時間,俞丘塵已經失蹤了四天,一炷龍麝沉檀香正好為一天時間,三炷香之後,若三魂未歸,從此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可此處也需要有人護法,否則被哪個路過的什麼妖獸把魂燈熄滅,也會有危險。
風淵此刻隻感覺分身乏術。
要是來個人就好了。
老天好像聽到了風淵的內心。
突然,天空之中,一道清光劃過。
有人禦劍而來!
風淵定睛瞧去,喜出望外。
想啥來啥,這不是月扶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