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道:“如此說來,今天晚上也是我們探查書房的最好機會,我先拖住李柔兒,你去她房間裡找李辛說的法寶。”
雨花樓。
除了王謝堂外,其他四個副使,也已經全部來到了雨花樓。
他們從暗道進入,經過十個禁製法陣,五道暗門。
才來到暗室之中。
五人以王謝堂為首。
一人道:“那李安鋒好大的派頭,用品酒的借口把興南城裡麵所有的修士全都邀請了。”
另一個壯漢一聲冷笑,臉上的疤痕猙獰起來:“卻單獨不邀請我們。”
剩餘兩人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均看向王謝堂。
王謝堂麵色難看:“他在挑釁我們,李長雄已經失蹤,下一任西荒州主必定落到李安鋒頭上,他已經靠上了靈明觀和春露台兩棵大樹,此刻正誌得意滿。”
一書生模樣的人說道:“李長雄多年被我們壓製,心有不甘,或許這一切都是他的策劃。”
其他人紛紛點頭同意。
“再過幾日,大夏的詔書一來,那李安鋒便名正言順繼承州主位置,屆時,我們苦心經營多年的西荒州,就要拱手讓人,秋雨樓的氣運定然大損。”
氣運一說,虛的可以說是天下九州之運,如大夏占據九州,號令百姓,氣運最為昌盛,皇族內的高階修士也是多如牛毛,無人敢犯。
但實際上的利益也很多,比如法寶,秘境,靈石,礦藏,各類藥材,甚至修士的補充,都是肉眼可見的利益,占據一州之地的資源,組織發展自然迅速,而占據天下資源的大夏,也自然愈發興盛。
王謝堂斟酌著說道:“那李長雄父子搞出這麼大場麵,必然在針對我們,今夜很有可能是個圈套。”
說白了,他的心裡有點退縮。
似乎大勢已不在秋雨樓,向秋雨使大人發送的飛劍傳書,也沒有任何回應,如同石沉大海。
另外幾人也意見不一,有人主張擒賊先擒王,直接把李安鋒乾掉,扶持他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上位,有人則主張以不變應萬變,就算李安鋒當上州主,秋雨樓在多個城池的勢力也盤根錯節,不可能那麼快就被拔掉。
幾人開始爭吵起來。
此時,一直在旁服侍的紅笛站了出來:“各位大人,卑下有一言,憋在心裡很久了,如今不得不說出來!”
幾人停下爭吵,看向紅笛。
紅笛嚴肅道:“秋雨樓屹立多年,靠的不是被動迎敵,而是主動出擊。近年來,我們在西荒的勢力越來越大,但大家都變得鬆懈,已經忘記了危難之際的感受,從李長雄的失蹤,到各城傳來的妖物殺人事件,再到如今李安鋒的正麵挑釁,為什麼他們越發得寸進尺?
就是因為我們沒有任何反製手段!一直在被動迎敵,趙大人,您的女兒,趙馨兒執行任務時,在肅遠城無端遇害,昆侖和興南城如今竟沒有給出任何說法。”
那趙大人緊緊握拳,內心痛苦無法言說。
紅笛又看向王謝堂:“王大人,您來興南城才幾天?什麼臟水都潑到您的頭上,您能忍嗎?”
王謝堂雖然麵無波瀾,但牙齒已經緊咬。
顯然,他也覺得如今的做法太過懦弱。
紅笛義憤填膺道:“再這樣下去,根本不需要李家來犯,秋雨樓就已經要垮了!如今李辛就是李家的突破口,今天夜裡就是最佳的調查時間,隻要混入李家,利用李辛打開法陣,一切就真相大白。”
一人激動拍桌道:“沒錯,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出李長雄,命他傳位給老三,隻要有李長雄的精血認可,州主大印一按,彆人就改不了了。”
李長雄還有一個三兒子,這是秋雨樓的絕密信息,他們曾用幻術迷惑李長雄,與一女人發生關係,留下了後代,此事,連李長雄也不知道,那三兒子,隻有五六歲,已經被秋雨樓完全控製。
聞言,紅笛目露訝然,她也完全沒有接觸過這個消息。
王謝堂皺著眉頭,仔細思索著。
風險還是太高了,他不得不無比小心。
此時,那書生模樣的人突然一拍掌,笑了起來:“大哥,我覺得,今夜定然不是圈套,相反,正如紅笛所說,是一個絕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