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先喝酒,等我喝多了在告訴你。這一次你就不要陪著我了……你不知道,過來這麼久,一直處理緊張之中,吃不香、睡不好的,根本就沒有心思喝酒,所以呀,心情一放鬆了,又有這麼好的飯菜,有崔叔陪著,還真有點忍不住了,想多喝一點。您可彆笑話我呀,在我們那裡,女人也是喝酒的。”安其爾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崔英說道。
“你很能喝?”聽她這麼說,崔英有點吃驚的看著她,問道。
剛才自己這一小碗兒,雖然現在吃了點東西,胃裡是壓住了,不過,腦袋確越來越暈乎了,感覺酒勁兒還在往上湧呢。
說起來,以崔英的酒量,平時應酬,五十來度的茅台,半斤一點的問題也沒有,如果遇到老朋友,又不是公務時間,一努力,喝上七、八兩,也不會醒的,隻不過有點暈乎。
但今天感覺就不一樣了,才一小碗兒,也就三兩吧,好像比平時喝了七、八兩還要醉呢。
所以,一看到安其爾又倒了一小碗兒,才這麼吃驚的問道呢。
“才一碗兒,你看我的臉,像喝酒了嗎?”他這一問,安其爾得意的一笑,一指自己小臉兒說道。
“你平時能喝多少?”崔英看著她的小臉兒,除了淡淡的粉紅之外,還真顯露不出來喝酒的樣子。
“平時嗎,兩、三碗肯定什麼事兒都不耽誤的。”安其爾說著話,又把這小碗的酒喝了下去。
“你沒喝多過?”
“還真不記得有喝多的時候……對了,就是跟他剛認識的時候,有一次,他給我和家人買了一處大房子,搬入大房子的時候,好像喝了足足這一囊兒,但也有點多了,和今天有點相似,興奮了,就是想喝。”安其爾說這話的時候,小臉比剛才又紅了一些。
“看來他對你還不錯。”崔英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
“是的,是他讓我和我的家人改變貧困生活的……我知道這樣說,你會不高興的,但我不想說假話。這也是我為什麼沒有離開他的原因——雖然他不能讓我滿意,而且連個孩子都不能生……但我還是要感謝他。”安其爾說道。
可能是不同民族的原因吧,安其爾說話比較直。
“我看出來了,你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說心裡話,聽你說他已經變成了廢人,我心裡還是很高興的……並不同情他。當年他跟我兒子,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好兄弟,可誰想到……這個混蛋竟然對好兄弟下手,這是我最不能理解的。
就算兩個人有矛盾,也不至於對自己的兄弟下手呀,這還有人性了嗎?他雖然是你老公,但我還是提醒你防著一點的好:一旦涉及到了他自己的人身安全或者利益,這個人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說到這兒,崔英不自覺的端起了小碗,猛的喝了一大口。
這一口雖然沒都乾了,但最少也喝了一半兒。
“你怎麼又喝了呢?陪我說話就行了,酒我來喝。”一看崔英把碗裡的酒喝下去一半兒,安其爾有些擔心的說道,然後把他碗裡剩下的酒,也是一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