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是第二天將近中午的時候,來到醫院的。gōΠb.ōγg
之前吳強打來電話,告訴他,武吉順已經醒了過來,不過,他說腿是自己摔的。
“我想也是,這是壞事做得太多了,遭天譴。不過,是摔的還是被彆人打斷的跟我沒有關係了。”李哲說道。
“用不用我陪你過去?”聽他這麼說,吳強知道,李哲要去醫院。
“不用,我又不是去打架,一個人夠了。”李哲拒絕道。
“他現在還是助理。”吳強提醒了一句。
“我現在還是他小舅子呢。”李哲笑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吳強瞬間反應過來,一笑:
“對對,小舅子看姐夫,應該的。那我就不陪你過去了,晚上見。”
此時的武吉順,正一臉怨恨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呢。
昨天晚上以前部門的老大宴請,喝得多了點,不過,這對自己來說,也是常有的事兒,並沒在意。
還有幾個月就要換下一屆了,作為熱門副職人選,幾乎每天都有人宴請,武吉順雖然沒說,不過,心裡這個美,就不用說了。
之前,對打老婆李彤這件事兒,心裡還是有所顧忌的,畢竟自己能有今天,離不開老婆背後的幫忙。
不過,過去兩周了,老婆除了要離婚之外,並沒把自己怎麼著,這讓武吉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媽的,現在知道我姓武的在原清的根基了吧?彆以為離開你們李家就玩不轉了,我也有自己的圈子。
打你怎麼了?還不是一個屁都不敢放嗎?跟我離婚?可以呀,那得我提出來。你提?嘿嘿,不好使……”一進到小區,武吉順邁著六親不認的腳步,一步三搖的一邊往樓梯上麵走,一邊在心裡得意的想到。
因為孫麗麗的家在平台上麵的躍層,所以,必須經過這個三、四十個台階的樓梯。
“媽的,怎麼燈不亮了呢?看來明天應該敲打敲打物業了……”走到一半的時候,發現頭頂上的燈壞了,武吉順大吃吃的罵了一句。
就在他罵人的話剛一出口,就覺得眼睛一黑,感覺腦袋上被套了個袋子似的:
“媽的,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跟我玩這種把戲,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武吉順,是原清的……”武吉順囂張的大罵了起來。
彆說在小區裡了,就算整個原清縣城,嘿嘿,這個時候,也沒人敢跟自己開這種玩笑的。
不過,這一次武吉順還是失算了,還沒等他把話罵完呢,就聽得“啪”的一聲,右腿瞬間鑽心的一痛:
“媽呀,我的腿……”武吉順大叫一聲,身子一下就倒了下去。
不過,雖然他的叫聲很大,外麵聽起來和蚊子聲差不多——因為此時的他,整個腦袋,被裝狗食的編織袋捂得嚴嚴實實。
“我是武吉順,是武助理……我的腿……我告訴你,如果我要是有個三長二短,執法部門是不會放過你們……”直到躺在地上,武吉順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呢,以為有人搞惡作劇呢。
“噗!”就在他第二次叫喊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在自己的腦袋上踹了一腳。
武吉順的叫罵聲一下子被踹了回去,一張嘴,兩顆門牙,帶著一口血水噴了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武吉順終於明白了什麼,顫聲問道。
“噗噗……”又是兩腳,武吉順憑借著最後的一點力氣,大叫一聲: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裡了。
早上執法隊的大佬親自過來,問自己是怎麼受傷的。
武吉順猶豫了一下,苦笑著一咧嘴,“誒喲”了一聲——因為他忘了嘴唇已經裂開了。
“是我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真的是自己摔下來的?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可不是你家的小區呀。”對方問道。
“唉,不瞞你說,我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走到彆人家小區的。還好,我聽醫生說隻是腿斷了,用不上多久就能長上……”武吉順歎了口氣說道。
之所以這麼說,隱去被打這一節,因為一旦自己承認被襲擊,執法部門就要立案。一立案,調查下去,自己和劉麗麗的事兒就會被公開——雖然現在很多人知道自己和孫麗麗的事兒,但仕途中就是這樣,民不舉,官不糾。
一旦官追糾上,那可不是小麻煩了。
這也是從醒來之後,武吉順一直想的問題,是不是報案。
報案是痛快了,抓住襲擊的人,也能出一口惡氣。但風險也非常的大,他最擔心的,就是一旦承認是彆人打的,一立案,很有可能腦袋上的烏紗帽不保。
衡量來衡量去,武吉順還是決定先咽下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