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坤這麼說,李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文靜:
“你怎麼看出來這個哥丹是有備而來的呢?知道它請了西方的教官?”李哲問道。
“如果知道就好了……還記得你們比槍法的那一次嗎?這個一條胳膊的家夥輸了你。我特意的觀察了對方的表情,瞬間的沮喪,讓他狠狠的給自己一個耳光。不過,當你過去拉起他的時候,臉上的沮喪瞬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謙卑,仿佛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會輸你似的,對你那通的恭維……雖然這家夥嘴上說輸給你心服口服,但我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那種不屈服來,我就知道,這是一個很有心計、很會掩飾自己的家夥。
所以,對方突然主動的約戰,雙方要比試槍法,而且賭注一開口就是翡翠礦,總覺得對方有什麼陰謀似的——因為我還沒有忘了上一次與你比槍法輸給你後的表情變化。
雖然不知道他請了海象突擊隊的高手,我也覺得沒有那麼簡單,而且還把局坐實了,請了那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讓我們沒有回旋的餘地,就更感覺他有什麼目的了。
所以才力勸老板不要答應對方賭注。
不過,當時那麼多人在場,而且還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明知道是個坑,也得往裡跳,最後老板決定一對一,結果……”說到這兒,文靜也是輕歎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結果白送了對方一座翡翠礦。”坤接過文靜的話,說道。
“可後來怎麼又給對方兩座呢?”李哲不解的問道。
“這個嗎……”坤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著這個話題說了下去。
一看老板這麼猶豫,在場的這些華夏同胞,趕緊把目光轉到一旁,不再看老板。
“唉,你也不是外人,說說也無妨,還不是因為那個孽種嗎。”坤歎了口氣後說道。
“鵬仔又惹事了?”聽老板這麼說,李哲馬上想到了坤的大公子,問道。
坤的這個大公子年齡也不算太小了,二十有九,和自己算是同齡(差一歲)。
可能是第一個兒子吧,所以,從小對這個鵬仔,坤是捧在手裡怕熱著,含在嘴裡怕化了,嬌慣的不得了,妥妥的一個黃天一,可能比黃天一還要更上一層樓,每年都會給坤惹幾場事兒出來。
“不是他還能是誰?如果不是為了他,我也不會割愛另外兩座翡翠礦的……”
從坤半個鐘頭的敘述中,李哲終於聽明白失去另外兩座翡翠礦的原委。
簡單點的說吧,坤的大公子鵬仔,被人設計了,掉進了陷阱:
先是被人忽悠來到當地最大的一個賭場豪賭了兩天一夜,輸了三千多萬。不過,對這家夥來說,輸幾千萬並沒有過多的在意,畢竟老子有錢,是這一帶翡翠礦的老大。
雖然說輸了三千多萬沒太當回事兒,不會,要說心裡一點也不上火是不可能的,畢竟老爸坤的一頓罵是逃不過去的。
就在鵬仔憤懣不已的時候,一名手下一指臨近賭桌上的一位妙齡女子,對鵬仔耳語了幾句。
鵬仔不由得精神一振,主動的貼了過去,等對方一局結束的時候,趕忙邀請對方喝一杯。
如果隻是喝一杯也沒什麼事兒,關鍵的是,這個鵬仔一看到這麼漂亮的女子,怎麼可能攏得住火呢,正好一肚子的憋屈沒處發泄呢,根本就不管女子願意不願意,帶著幾名手下連拉再拽的,就把女子拉出賭場,直接進了對麵的酒店。.GóΠъ.яG
這一場的進進出出……如果隻是普通的進進出出可能也沒什麼事兒了,也不知道是被人動了手腳,下了藥,還是因為一場輸去三千萬無處發泄,那種變態,讓妙齡女子當場就暈死了過去。
以鵬仔平時的做派,怎麼可能在意一個女人的死活呢?
折騰完女子之後,一看對竟然暈死了過去,正得意的站在一旁拍照呢,突然房間的門被踹開,進了一夥手持武器的武裝人員。
“媽的,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打擾老子的好事兒,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來人,把他們給我轟出去。”鵬仔正玩的高興,連頭進也沒抬,對著進來的人叫囂道。
不過,這一次可沒人慣著他了,不等他把話說完呢,進來的人上去就是一頓的通天炮,打得鵬仔瞬間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你……你們是什麼人?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我爸是坤,是這裡的老大……”鵬挨了幾炮,這才清醒過來,一看對方全副武裝,一個一個如凶神惡煞一般,一下子就嚇尿了,磕磕巴巴的說道。
“媽的,好大的口氣,在我們麵前還敢稱老大,看看這是什麼?”帶頭的一位,根本就不理會鵬仔的話,上去又是一腳,把他踹趴下,讓他看自己的袖章。
一看到對方的袖章,鵬仔不由得一哆嗦——因為這是邦裡最大一夥武裝組織的標記。
“原來是……可是我也沒得罪你們呀,你們這是……”鵬仔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說道。
“媽的,到了這個時候還敢說沒得罪我們?知道這位公主是誰嗎?是我們司令的妹妹!這他媽的還是人嗎?把公主折騰得這樣,人都暈死了過去還不放過,你……等著死吧……
趕緊去請醫生,還有,把這個家夥給我綁起來……”帶頭的家夥瞪著血紅的一雙眼睛,對著鵬又是一陣的毒打,然後一聲斷喝,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