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裡雖然是世界最大的翡翠集散地,但競爭也是相當的慘烈。
而老板坤原本是這一片最大的翡翠礦主,與曼德在當地的地位有得一比,差不多有十來年了。
不過,隨著年齡不斷增大,雄心已經不如從前了,一些後起秀不斷的窺視著他的翡翠礦和地位,原本五處礦產,現在手裡隻剩下三處了。搶去坤兩座翡翠礦的,就是在當地最近年突然崛起的一位名叫哥丹的年輕人,年齡也李哲差不多,也就是三十來歲。
說起來,這家夥還有些華夏的血統呢,據說他的爺爺輩,是一位當年躲到這裡的華夏老兵,娶了當地的女子。
可能是遺傳了爺爺的血統,哥丹從小就喜歡舞槍弄棒,十六歲的時候,就跑到一個武裝組織去當了雇傭兵,大約是是在二、三年前,丟了一條胳膊的哥丹突然回來。
因為參加過槍戰,殺過人(他自己說的),又丟了一條胳膊,所以,這家夥很快就在當地成了年輕人追隨的對象。
那時候李哲還在當保鏢呢。說起來,兩個人有過一次交集:倒不是因為紛爭,而是當地每年一次的槍法比賽。
槍法比賽是這裡近十年來興起的一種類似於華夏古代的比武大會。因為這裡的武裝組織多如牛毛,不下幾十家,所以,每年在當地的點燈節上,各家都會選出拿得出手的槍手參加比賽。
當然了,這種比賽到沒有什麼特定的章法,有的立個靶子,有的直接以遠處樹上的果子為目標,不過,比到最後,因為剩下的人越來越少了,所以,一般的時候會以活物,如猴子了或者更小的鳥為目標。
如李哲這種職業保鏢或者叫殺手的,一般是不會參加這種比賽的,但也有特殊的時候,應該是李哲到這裡給坤當保鏢的第二年,那時候坤的老大地位還沒有受到衝擊呢,為了顯示自己的實力,坤特意請李哲代表自己的一方出戰,當時的價碼還真的不低,花紅相當於華夏幣二十萬。
而哥丹也是剛回來不久。
雖然隻剩下一條胳膊,不過,槍法還是不錯的,這也是為什麼很受當地年輕追隨的一個主要原因。
經過三天的比拚,最後隻剩下二個人。
沒出意外,剩下的兩個人就是——李哲和哥丹。
最後一場比賽是在第三天的傍晚。
二個人在大家的簇擁下,來到小鎮外的小河旁。
小河到是不寬,水也不是很深,剛過腳麵子。
不過,小河的對麵,就是片樹林,長的非常茂盛,附近的鳥兒,晚上就息息在這片樹林中
此時已經是殘陽西下,一聽說這是最後一場比槍法了,幾乎所有的武裝組織,不管以前有多大的矛盾,此時也不在意了,全都圍了過來。
雖然人是不少,但大家都很守規矩,幾乎沒有說話的。
負責比賽的當地大佬把李哲和哥丹二個人帶到小河邊兒。
這裡離著小河對麵的那片樹林差不多有六、七十米。
“好了,你們二位就站在這裡把。看到小河對麵樹林邊上的麻雀了嗎,你們二位準備好了,聽我的口令,一齊開槍,誰把麻雀打下來就是第一名。”大佬說道。
“那要是都打下來呢?”聽他這麼說,哥丹問道。
之所以這麼問,因為大佬指的那棵樹上落著的可不是一隻麻雀,而是一群。
“如果我們倆都打下來,他贏。”聽哥丹這樣說道,李哲說道。
之所以這樣說,也是李哲對哥丹的尊重——畢竟人家是一條胳膊,能走到最後,絕對是個人物。
“那不行,要是都打下來,咱就接著比,我不占你的便宜。”可丹倔強的說道。
“你們不要爭了,這按李兄弟說的,如果你們倆都打下來,哥丹贏。”大佬想了一下,把手一揮,一錘定音。
雖然圍觀的人沒說什麼,不過,大佬的這個決定,顯然得到了大家的支持。
“李兄弟,你不用臥式準備?”大佬看著李哲問道。
因為此時哥丹已經找了個土坎,趴在那裡架好了槍,做好了射擊準備。
“這樣才對哥丹公平,你就發命令吧。”李哲看了一眼哥丹說道。然後眼睛盯著小河對麵樹上的一隻麻雀,手上拎著那把長槍,槍口還是衝下,並沒有做射擊前的準備。
聽他這麼說,已經趴下在地上準備好射擊的哥丹,看了李哲一眼,暗暗的點了點頭。
“李兄弟不愧為這裡的第一保鏢。大家輕聲音點,彆嚇跑了麻雀。兩位聽好了,我說預備,你們就準備好,我說放,你們倆要一齊開槍。預備——放!”大佬聲音不是很大,但很有力的說道。
“啪、啪”幾乎同時,兩聲清脆的槍聲,打破了瞬間的寧靜。
先不說樹上的兩隻麻雀怎麼樣了,就李哲那敏捷、瀟灑的開槍動作,那才叫個牛,就連見多識廣這些武裝組織的雇傭兵,也是驚呆了。
大佬的“放”字剛一開口,隻見李哲拎著槍的右手往上一抬,左手順勢握住步槍三分之一處,眼睛根本不看槍,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樹上的麻雀,槍管隨著槍身往上一抬,還沒等整個槍體完全到位、沒有完全停住,右手的食指輕輕的一扣: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