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李哲的嘴開過光,沒人不相信——因為他的話又一次應驗了。
第二天一早送白琳琳去機場回北源的路上,李哲接到章會長的電話:周子淇昨天晚上被帶走了,家也被封,所有的個人資產和銀行賬號,全部凍結。
“真的假的?不會吧,又讓我說準了?”李哲吃驚的說道。
“李董,你不會知道內幕吧?上一次周野那小子被你說中了,昨天周子淇又讓你給猜著了,現在呀,你說不知道內幕都沒人相信了。”老章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我倒是想……姓於的有沒有消息?”
“他呀,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知道他想乾什麼嗎?”
“不會是想主持新協會的工作吧?”李哲問道。
“李董料事如神,正是這個意思。”章會長不無諷刺的說道。
“真好意思說得出口……”
“不過,還沒等我答複呢,今天主管部門已經著手查他的賬了。好了,李董,不影響你開車了,等協會正常運作後,我帶人過去當麵感謝。”對方說完,把電話掛斷。
人生無常!當時怒懟周子淇,更多的是氣不過她針對自己,哪有什麼內幕呀。沒想到,當晚真的被帶走了。
李哲苦笑著一咧嘴,拿起電話給吳菲打了過去。
“李哲,今天是什麼風呀,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不會是讓人給甩了,沒著落又來找我了吧?沒關係,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接著……”電話一接通,沒容自己說話呢,對方如機關槍般的說道。
“你能不能把嘴閉上?我問你,那個姓周的老女人被抓起來了,你知道嗎?”李哲眉頭一皺,打斷她的話說道。
“……那個老女人被抓起來了?等一會兒,你說的不會是那個老妖婆吧?”反應過來的吳菲,突然有些激動的問道。
“對,就是她,應該是昨天晚上被抓的,說是家也被封了。”
“家也被封了?好,好,太他媽的好了,你在江南等我,我馬上回去……”吳菲大聲說道。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才不等你呢,馬上就到北源了。現在你如願了吧?估計那個老……老家夥不用你催就會辦手續了。”李哲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
“那還不簡單嗎,因為撇清關係最重要了,你的機會來了。吳菲,硼礦的人情我已經還給你了,現在我們誰都不欠誰的……”
“說什麼呢?這一輩子我都欠你的還不行嗎。好了,先不跟你說了,我馬上回江南……你就不能在江南多呆幾天嗎?萬一有什麼事兒,我好有個商量的人呀。”吳菲懇切的說道。
“千萬彆這麼說,你也不欠我的,我也不參與你的事兒,彆找我商量。我們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李哲趕緊打斷對方的話說道。
“行行行,井水不犯河水……我知道你這樣說是氣話……“
“我的天,什麼時候你能改掉自以為是的毛病呢?我正開車,掛了。”李哲說完,直接把電話掛斷。.GNЬ.
李哲之所以這麼急著從江南回來,因為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趙鶯鶯就要走了。
回江南這幾天,趙鶯鶯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北源,搞得李哲擔驚受怕的,很怕讓白琳琳發現。
白琳琳這一走,李哲也顧不得一身的疲憊了,一刻也沒耽擱,直接從機場往北源開。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為什麼白琳琳那麼激動,如瘋了似的足足折騰了近二個小時,直到把自己累得氣都上不來了,這才一翻身,躺在床上睡了。
如果不是定時鬨鐘,李哲肯定醒不了的,就算是定了鬨鐘,早上還是硬抱著她進到洗浴間,用淋浴把她澆清醒的。
回北源除了要多陪趙鶯鶯幾天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工作,就是趕緊把城堡山莊抵押解凍。
雖然白琳琳再三說沒關係,賠了也認可,但李哲不能那樣做。昨天自己說要給山莊解除抵押,白琳琳激動成那樣,李哲馬上明白,為了這件事兒,她背負了太多的壓力,受了太多的委屈,所以,李哲更加的迫不及待要把置換辦妥。
接到李哲電話說自己正往北源趕呢,趙鶯鶯激動得尖叫了起來。
“你呀,這才離開幾天呀,不至於吧?”李哲調侃著說道。
“你知道什麼,對我來說,這幾天呀,一天恨不能當一年用……你直接來家裡吧,我馬上做飯,中午不出去吃了。”趙鶯鶯說道。
“好的,對了,孩子的事兒辦得怎麼樣?”李哲問道。
趙鶯鶯和王雄有個三歲的女兒,自從生下來就由爺爺奶奶照看。以她的意思,要帶女兒一起出去。不過,爺爺奶奶一直不同意。
這倒不是難為她,一是因為孩子從小就由爺爺奶奶照顧,冷不丁的她接手,孩子不適應不說,兩位老人也不放心;二是王雄是王家唯一的男兒,現在人沒有了,被姐夫白鐵害了,王家怎麼舍得放獨苗走呢,雖然是個孫女,那也是王家的人呀。
趙鶯鶯與老人商量了幾次,都沒有商量通,最後李哲給她出了個主意,先讓孩子跟爺爺奶奶,等大一點了,上學了再帶出去。
一聽李哲這樣問,趙鶯鶯輕輕的歎了口氣。
“怎麼,不順利?”李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