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疑突然綻開一個笑容,癡癡道:“找到了。”
杜玄此見蘇疑眼神呆滯,笑容僵硬,擔憂道:“問之,你沒事吧?問之……”
話沒說完,蘇疑就推開兩人跑了出去。
杜居安急忙跟上去,蘇疑這幾日沒怎麼吃東西,全靠一口氣撐著,腳步虛浮,跑的很慢。杜居安很快追上去,一把抓住快要跌倒的蘇疑,看著他虛弱無力的樣子想責怪兩句,終究是不忍心,隻好問道:“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去。”
蘇疑看向杜居安:“回府。”
杜居安將蘇疑抱上馬,策馬而去。
追出來的杜玄此還沒來得及將“等等我”說出來,就隻看見漸行漸遠的馬屁股。
馬兒跑得不快,輕柔地風打在蘇疑臉上,倦意襲來,蘇疑眼睛一閉,往後倒去,睡著了。
察覺到蘇疑整個重量都往自己身上靠時,杜居安將速度放得更慢。
到蘇府門口時,蘇疑還沒醒,杜居安將蘇疑抱下馬,往府裡走去。
府裡很冷清,偌大的院子空蕩蕩的。走進內院,才見丁白急匆匆迎過來。
杜居安吩咐道:“去準備熱水和吃食。”
“哎!”丁白去了廚房。
杜居安將蘇疑的外衣脫了,將他放到榻上。蘇疑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看了杜居安一眼,又睡了過去。
丁白端著熱水放輕腳步走進來,低聲道:“杜統領,天色不早了,我在這裡守著,您就先回去吧。”
“不礙事。”杜居安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一片,他蹙眉道,“府裡怎麼連掌燈的人都沒有?”
丁白歎氣:“自從蘇大人走了以後,小蘇大人就將府裡的小廝侍女都遣散了,就廚房裡留了幾個人。我本想讓小蘇大人去陸府住,也好有個照應。小蘇大人不肯去,我就隻好偶爾帶人過來打理一下。”
杜居安看著蘇疑瘦削的臉和深陷的眼窩,陷入沉思。
“我就在外麵守著,杜統領有什麼需要吩咐一聲就行。”丁白說完就出去了。
半晌,杜居安才起身將架子上的帕子打濕,給蘇疑擦臉擦手。
蘇疑不知道夢到了什麼,手緊緊拽著褥子,額角滲出細汗。杜居安給蘇疑擦了汗,握著他的手想讓他放鬆下來。
蘇疑漸漸鬆開眉頭,呼吸逐漸均勻。杜居安坐在榻邊,看著閉著雙眼的蘇疑,忍不住俯下身去。眼看就要親到蘇疑的唇,杜居安頓住,在蘇疑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
翌日清晨,陽光灑進房間,蘇疑睜開眼睛便看見趴在一旁睡著的杜居安。
蘇疑起身時,杜居安醒了。
“杜統領怎麼會在這裡?”
杜居安咳了一聲,說:“昨天送你回來,不小心睡著了。”
“恩?”前言不搭後語的,蘇疑沒聽懂。
“既然你醒了,我就先回去了。”杜居安起身時隻覺得腰酸背痛,說完他便大步出了門去。
蘇疑沒有心思在意杜居安,他起身沐浴更衣,吃飯時,阿卓說:“應天台前些日子好像觀測到了天象,具體是什麼不知道,應天台也沒有上報。”
蘇疑點頭,將一封信箋交給阿卓,說道:“你將這信交給大理寺卿何大人。”
阿卓剛走,田茲格就來了。
蘇疑看了一眼天,白雲絲絲縷縷飄在空中,煞是好看。
“田大人可是查到什麼了?”
田茲格不顧上禮節,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道:“我派人查了那些箭,有的出自官家,有的是從鬼市流出來的。但是線索到鬼市鑄劍坊就斷了。”
蘇疑也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說:“直接查楊宗道與鑄劍坊有沒有關係。私造兵器乃是重罪,你暗中派人去查,彆打草驚蛇。”
田茲格恍然,他立馬道:“行,我現在就去。”
蘇疑去衙門將差事辦完,才獨自一人前往采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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