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狐之助看向白青“請問要申請誰的呢?”
“就我吧。”
“我知道了。”狐之助點了點頭說到“明天晚上可以準備好。”
“好。”
“審神者大人,我多嘴問一句,您是想要讓義骸成為兩麵宿儺的容器嗎?”
白青看向狐之助,遲疑了一會兒。
在世界規則之外的時之政府,想要知道這個還真不難。
“是的,不可以嗎?”白青看向狐之助問到。
“不,如果是您使用的話,一切都是合理的。”狐之助搖了搖頭說到“這原本不應該是我說,我隻是擔心兩麵宿儺放出來之後對世界不利。”
“如果一直關著,他會不斷想要掙脫,還不如將那根繩子攥在手上。”白青認真的說到。
“我知道了,審神者大人。”狐之助說著點了點頭,沒在多說什麼。
這一晚,白青在床上睡得很安穩,畢竟和宿儺談判的那麼順利,是他沒想到的。
次日一大早,白青照舊打著哈欠起床洗漱,睡了一天一夜,晚上還吃的很飽,今天精神狀態好多了。
學校裡今天多了理論課,白青聽著五條悟講的數學,筆記做的飛起,不得不承認,五條悟的解題思路更加簡單易懂。
下課的時候,白青叫住了虎杖悠仁。
“悠仁,晚上和我出去一趟。”白青伸了個懶腰說到。
“誒?”虎杖悠仁有些意外。
“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白青衝著他眨了眨眼睛。
“好哦。”虎杖悠仁笑著答應了下來。
下午沒什麼事情,白青給悠仁帶了護神紙,因為他要帶悠仁去本丸,有些事情得小心謹慎些才能辦妥,萬一被其他刀劍男子看見就不太好了。
“這樣我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嘛。”虎杖悠仁小聲的說到。
“準備好了?”五條悟的聲音突兀響起。
為了以防萬一,白青還把自己的那豆丁五條悟和豆丁夏油傑叫了過來。
“嗯。”白青應了一聲,拉起悠仁就往門口走去。
空間的穿越對於第一次經曆的悠仁來說是很難受的,他整個人如同突然的失重,眼睛也無法睜開,耳朵也嗡嗡的響,腦袋暈乎乎的不清醒,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抓著他的手。
他隱約之中聽到了很多嘈雜的聲音,意識在瞬間沉入了深海。
不,不可以,這樣一來,宿儺他……
阿青,為什麼你要站在兩麵宿儺那邊?!
第 76 章
虎杖悠仁有很多的疑問, 但是卻發現自己的意誌力越來越薄弱,眼皮仿佛有千斤之重,怎麼都抬不起來。
兩麵宿儺對白青模樣的義骸是很滿意的, 但是他也很快就發現了微妙的不對勁。
“原來如此。”兩麵宿儺看著自己麵前抱著虎杖悠仁的身體的白青“這些年, 你不是沒有長進嘛。”
他的視線環繞過四周,充沛的咒力, 微妙的付喪神們,看樣子這個一千年來, 這個家夥還真過上了他想要的那種生活。
“好了,走吧。”白青說到“我還給你準備不少意思的東西。”
雖然那些探店都是在網上抄的,至少能給宿儺找點事情做。
兩麵宿儺決定暫時聽話,畢竟……
他能感受到,那些付喪神上極其微妙的咒力, 這讓他很有興趣。
兩麵宿儺看向白青,不可否認, 他對這張臉還是很滿意的。
在白青帶著兩麵宿儺和虎杖悠仁回到現世的時候, 沒有立刻去咒術高專, 而是給五條悟和夏油傑打了個電話, 讓他們到白青指定的地方。
白青坐在水壩邊,讓虎杖悠仁靠在自己身上,望著天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月亮。
皓月高懸, 宛如一顆明珠鑲嵌在蒼穹之上, 散發出溫柔而神秘的光芒。
微風拂麵, 帶來了淡淡的清涼,輕輕吹拂著臉頰很是舒服。
“月色真好。”白青喃喃的說到。
“今晚月色是不錯。”兩麵宿儺穿著白青以前的女士和服站在白青的身邊, 因為是白青製作的義骸,他的臉上紋身並沒有立刻浮現, 姬發輕垂,展現出驚人的美貌。
月色撒在他們身上,一時間沒有人在說話,白青看著那月亮有些恍惚。
如果說自己沒有發生這些事情都話,現在大概還是在宿舍裡刷著遊戲看視頻睡覺第二天去打工這樣的生活吧。
“嗯……阿青?我睡著了?”虎杖悠仁醒來之後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看著身邊的人一會兒之後注意到了不遠處的人。
雖然和白青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在他的身上虎杖悠仁感覺到了一種很特殊的氣息。
那是屬於兩麵宿儺的專有的氣息。
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人抱著胸看著那正坐的白青,悠仁已經醒來了,他看著兩麵宿儺在看著那低著頭的白青,張著嘴詫異的在自己和兩麵宿儺那邊指著。
“他他他,我,他?兩麵宿儺!?”虎杖悠仁結巴的說到。
“就是這樣,一個不小心給放出來了,哎嘿。”白青說著耍寶的話,但是卻被夏油老師提著領子領了起來。
“不要學悟那樣蒙混過關哦,日照同學。”夏油傑笑得一臉和善“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切,居然不可以嗎?”白青故意裝作不爽的說到。
“安心,兩麵宿儺有契約,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不會殺人。”白青安撫夏油傑說到。
“那你的一生就和他綁定了。”五條老師說到“他可是個很麻煩的存在啊。”
“是的。”白青點了點頭說到“我本身就閒得很,我也不相信彆人。”
夏油傑歎了口氣,白青是一個固執到可怕的孩子,不管做什麼決定都不願意再更改,他勸不了,隻能儘量幫他處理好後續。
一個兩個都是這樣。
夏油傑覺得自己的額頭青筋突突的直跳。
“所以新生安排交給你們了咯,老師。”白青把五條悟那種不著調的樣子學了個十成十。
夏油傑心裡默念著教師基本守則才沒有把人丟出去。
“嗚哇,真的假的,日照,你是怎麼做到的,將兩麵宿儺放出來。”五條悟笑著來到了兩麵宿儺的身邊。
“咒術師,收起你的視線。”兩麵宿儺看向五條悟,嘴角帶著笑意,大有五條悟再看一眼就和人乾架的架勢。
“該叫我老師了咯。”五條悟這麼說著伸手摸向了兩麵宿儺的頭,很顯然,兩麵宿儺被瞬間激怒,咒力運用的瞬間,臉上的紋身浮現,但相對應的,兩麵宿儺的身邊出現了無數閃爍的咒文以及鐵鎖。
“嘖。”兩麵宿儺雖然知道這具身體不可能沒有動手腳,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多。
“說過得哦。”白青抬起手的時候,咒文的鎖鏈彙聚到的就是白青的右手。
視線範圍內不許殺人,白青知道這點的漏洞很大,比如說自己失去意識,比如說自己不在宿儺身邊。
但是相對應的,白青就可以在做手腳的就是義骸。
“是義骸。”白青說到“我認識的術士能做承載靈魂的類人身體,隻不過和真正的人類還是有區彆的。”
“義骸。”五條悟重新念了一遍這個沒聽說過的詞“那那個術士能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嗎?”
“達咩。”白青表示拒絕“人家膽子小,我還指望以後人家拉我一把呢。”
“哇,吃獨食爛肚腸的哦。”五條悟勾住白青的肩膀捏著白青的臉說到。
“不給就是不給。”
一個晚上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白青得把本丸要處理的事情搬到現世來。
第二天再介紹兩麵宿儺的時候,一年級的臉色各異,虎杖悠仁昨天連夜再被做思想教育,今天也是被迫接受了。
因為虎杖自己也已經想到了,如果宿儺和他分開,那麼,他可以不用為宿儺死了。
製作義骸這樣的東西,肯定需要大量的代價和時間的,以前見日照的時候他雖然也是不怎麼高興,但是精神狀態也可以,從來沒有這麼憔悴過。
他是救了自己,他代替自己和兩麵宿儺綁在一起。
另一邊的白青拿著手機正在瘋狂發消息。
第二本丸的第一部隊失去消息一個小時了。
現在是國文課,學習的是下學期的知識,因為是假期內,老師講的水,學生也都在劃水。
白青冷不丁的起身從後門走了出去。
“長義,你說清楚一些,什麼時候開始的?”白青壓低了聲音走向樓梯口。
“是六點四十的時候最後一次聯絡,對方的山姥切那個時候表示一切正常。”手機那邊的長義說到“但是在同時,狐之助那邊傳來了異常波動,導致通訊中斷之後就沒有再聯絡上。”
“那我知道了,你們先聯係,我想想辦法。”白青有些心煩意亂的從口袋裡抽出煙盒,自從加班開始抽煙之後,白青的煙癮越來越大了。
“未成年禁止吸煙。”夏油傑在白青給自己點上之前摁住了手。
“啊,夏油老師,我要出門一趟,兩麵宿儺拜托你了。”白青壓低了聲音,用一種祈求的語氣和夏油傑說到。
夏油傑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說到“去吧。”
白青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留下夏油傑盯著白青的背影若有所思。
白青走出教學樓的瞬間,身上被黑色的鴉羽覆蓋,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離開了咒術高專。
是黃昏的戰場。
由於是第二本丸的緣故,白青在資源上雖然可以挪用第一部隊的,但在刀劍的選擇上,自己隻能選擇第二本丸的刀劍。
一望無際的草原,空中飄蕩著烏雲和雨滴,地上一片泥濘。
“吼吼……”
“轟轟……”
一陣陣雷鳴電擊打在了這片空曠的草原,讓這片地方充斥了恐怖和詭異的氣息。
一匹駿馬從遠方疾馳而來,一路的風吹過,卷起不少泥濘。
“駕。”
白青雙腿夾緊馬腹,□□的戰馬嘶鳴了一聲朝著遠處奔去,身後還跟著三日月,髭切,膝丸,巴形和藥研,他們跟著白青騎著馬一路朝著第一部隊失蹤的方向前去。
“轟轟轟”一陣陣爆炸響起。
白青騎馬跑出去幾公裡之後,一股熱浪撲麵而來,火焰和硝煙彌散在空氣當中。
“主君,馬上就要到了。”屬於第二本丸的狐之助在白青的懷裡說到。
因為空間內的時間混亂,白青他們的到達地點和第一部隊失蹤的地點相差的甚遠。
“就在這個附近了。”狐之助查看著鈴鐺內顯示器的指針“按照現在的指引應該是這一片。”
白青點了點頭,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從馬背上躍了下來,站在地麵上看著遠方燃燒著的樹林,還有周圍一片焦土。
“找。”白青下達命令。
“是。”
“知道了。”
刀劍男子們朝著四處分散開來尋找著線索,但是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結論。
但是為什麼突然間這個世界會有特殊波動呢。
白青站在一旁,看著這個世界,明明是平行世界卻好像有什麼改變了,而且這種改變非常強烈。
白青閉目感知著周圍的靈力變化。
一絲微妙的靈力在空氣當中穿梭。
這個靈力非常細微,幾乎不注意根本就察覺不出來。
“嗯!”白青猛地睜開眼睛“在這裡!”
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山坡,但是卻有著一顆巨樹,這棵樹和普通的樹完全不一樣,它的樹冠非常茂密,就像遮天蔽日的雲層。
“這是什麼?”白青疑惑的走進了這棵樹。
樹葉沙沙的作響,白青伸手摸著樹枝,發現樹乾居然帶有一些粘稠的汁液,白青的手居然整個陷了進去,在濃稠樹液之中,白青感覺到了另一個人的手,這讓白青渾身一激靈。
第 77 章
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對方抓住了他,他能夠感受到對方粗糙的掌心, 還有溫暖的皮膚。
但有種熟悉的靈力, 白青立刻抓住了對方的手,對方沒反抗, 白青將靈力灌輸進對方的體內,同時往回拉, 但是相對的,白青也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阻力。
“巴形!幫我!”白青呼喚著,這個時候,一直跟著白青的巴形衝了上來,抓住了白青的胳膊幫著白青往外扯, 終於把對方從樹裡麵拽了出來。
是山姥切。
“咳咳咳咳咳……”山姥切劇烈的咳嗽著,他被嗆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等停止了咳嗽, 才驚愕的抬起頭。
他剛剛好像看見了白青。
“山姥切, 你沒事吧?”白青擔憂的問到。
“沒……咳咳……沒事……”山姥切艱難的說到, 他剛剛被一團火包裹了起來,現在感覺整個身體都在痛。
但是這種疼痛比起之前被灼傷的感覺,似乎要輕很多, 他的右臂現在軟綿綿的垂著, 不過沒有骨折。
“主君, 他們還在那邊。”山姥切指著樹的說到。
“狐之助,張開結界, 發送坐標。”白青看向樹說到。
“是。”狐之助說完。
白青的身體上浮現出紅色的光圈,光圈擴散開來, 一個半透明的球型結界將他們包括在其中。
結界內,白青的手掌貼在山姥切的胸口,一股溫潤的力量湧入了山姥切的胸膛之中。
山姥切感覺自己被火燒的那個地方逐漸恢複了知覺。
“信息確認,坐標確認,發送……失敗,審神者大人,這裡信號太混亂了,我們沒辦法聯係到時之政府。”狐之助說著,冷汗都下來了。
他在上任之前知道這個本丸的特殊性,因此政府也是特地和他說明過,但是沒想到這麼短短的幾天就出現這麼的問題。
“那就先讓空間穩定下來,三日月你和藥研兩個人搜索附近的不正常空間裂縫具體位置,髭切,膝丸你們協助狐之助將操作終端安置好,巴形你負責四周安全,山姥切,你躺著。”白青起身“找到空間裂縫之後和我說,我來修補。”
空間裂縫內可能的會有時空溯行軍,但是很小的那種時空裂縫白青在時之政府內學到一些咒術是可以將其修複避免進一步的擴散。
“領命。”膝丸微微頷首說到。
他來到現世還不久,對於審神者還是非常的陌生,但他知道自己隻需要聽話就行。
“我知道了。”髭切點了點頭,隨即消失在眾人的麵前。
既然要支開終端結界,他們必須要去附近保證絕對的安全。
“主君,我可以的。”山姥切想要起身,但是被白青摁住了。
“你身上靈力不足,暫時修養一下,待會兒需要幫忙我會讓你來的。”白青對著山姥切說到。
山姥切沒再堅持。
“狐之助,準備開始。”白青對著狐之助說到,這是白青第一次開啟時之政府的權限。
“叮咚……”
伴隨著清脆的鈴聲響起,白青的眼前閃爍出各種文字,對於周圍環境的判斷檢測以及刀劍男子現在的身體狀況等最基礎的信息。
藥研的動作是最快的,他率先找到了一個時空裂縫所在,白青利用咒術將其封印之後,空間的穩定性稍稍提升了一些。
“主君。”狐之助將坐標傳遞給白青之後說到“空間的穩定度增加了1.3%。”
“恩。”白青點了點頭“繼續探測。”
"主君,是時空溯行軍。”三日月的聲音傳來。
時空溯行軍不會單獨前來,白青讓三日月和藥研繼續標記時空裂縫的為止,他和巴形去追捕時空溯行軍。
時空溯行軍是由刀劍男子的怨念化身,也是付喪神的一種,他們沒有固定的思維和行動,因此很難捕捉,如果他們躲藏的好,白青他們很容易被誤導,甚至錯過。
鐮刀和薙刀的攻擊範圍極廣,雖然速度慢一些,但勝在攻擊力極大和範圍極廣。
白青揮動著鐮刀劈斬在了一團虛影上麵,這種時空溯行軍和白青遇到過的都不一樣,他們的甲胄非常堅硬。
鐮刀和鐮刀碰撞之後發出鏗鏘之音。
白青的鐮刀上麵出現了細小的缺口,但立即有黑色的霧氣纏繞在缺口上,將其修複。
這種時空溯行軍的實力都非常強悍,白青必須要謹慎對待。
白青的動作並不慢,但是依舊有漏網之魚,鐮刀砍掉了一個時空溯行軍的腦袋。
“砰!”白青的身後突然爆炸產生了巨大的氣浪。
白青迅速轉移到旁邊,時空溯行軍的遠處,一顆顆黑色的靈力彙聚體炸裂開來之後是一個個的銃兵從裡麵爬出來。
“巴形,掩護我。”白青跳起踩到巴形的薙刀背上,巴形立即明白了白青的意圖,他的薙刀劃過空氣,將白青拋向空中。
白青在半空中展開鐮刀,迅速旋轉起來,向著銃兵最密集的地方衝去。
銃兵們見狀,紛紛舉起手中的火槍,朝著白青扣動扳機。子彈如雨點般向他射來,鏗鏘的槍聲響徹戰場,火花四濺。
白青毫不畏懼,靈力凝聚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層堅固的護盾,將子彈儘數擋下。
他飛速旋轉著,像一把旋轉的死神鐮刀,無情地收割著銃兵的生命。
每一次揮動鐮刀,都伴隨著一道寒光,鮮血和碎肢四處飛濺,他不斷穿梭於銃兵之間,猶如一道無法阻擋的暴風雨。
巴形則守在白青身後,他揮舞著薙刀,將那些企圖靠近的銃兵斬殺在他們接近白青之前。他的身影在戰場上躍動,每一次揮刀都帶起一陣狂風,將銃兵們推開。
火光照亮了整個戰場,爆炸聲不斷響起,戰場上彌漫著硝煙和血腥氣味。
白青和巴形的身影在戰場上穿梭,猶如兩道鬼魅,令人膽寒。
白青解決了後方,巴形在前麵吸引時空溯行軍的大部分攻擊,但兩人配合默契,相互之間根本不用交流,巴形已經知道白青想要做什麼。
而時空溯行軍也發現了這兩個敵人,但是卻被巴形牽扯,無法擺脫。
白青看準時機,他跳到另外一個時空溯行軍的頭頂,鐮刀狠狠的落下,鐮刀頂端尖銳的部分直接插進了對方的腦門,不由抽出,白青旋轉
刀柄上的倒鉤直接將對方的腦殼挑開。
白青跳下去的瞬間又跳了起來,雙腳踏在時空溯行軍的身體上,借力騰空跳起,雙腿夾緊了對方脖頸處的肌肉,用力蹬踢,鐮刀橫掃,將對方攔腰斬開。
髭切膝丸兩個人協助狐之助在支開結界穩定,雖然大部分敵人被巴形和審神者解決了,但還是有一些零星的漏網之魚跑了過來。
“哇,這次的主君好有活力啊。”髭切甩掉了自己刀上的血跡,他感歎著說到。
“阿尼甲,現在不是感歎這些的時候啊。”膝丸擦了擦著自己臉上沾染的血跡,他看著自己的阿尼甲說:“要是在這個時候沒跟上主君的步伐的話,怎麼擔得起源氏重寶的稱號啊。”
“哈哈哈,說的也是。”髭切笑了出來,他們雖然是被要求保護狐之助和不能戰鬥的山姥切,但是隻要完成這個任務,稍稍的活躍一些也不是問題。
山姥切看著戰況,他踉蹌的起身,但是握著的刀的手腕在不斷顫抖,他實在是太累了。
“山姥切,休息吧。”狐之助伸出爪子拉住了山姥切的衣服,山姥切看著那已經首戰告捷了的審神者還有源氏的兩把刀之間的互動。
他沒有帶領好第一部隊,畢竟他隻是一個仿品,做不到重寶那樣…
山姥切拉了拉自己身上的黏糊糊沾滿樹液的鬥篷,低下頭。
三日月和藥研那邊他們將大部分時空裂縫標記出來,白青和巴形也成功修複了大部分。
“通訊通道平穩,審神者大人,我們聯係上政府了!”狐之助興奮的說到。
“恩。”白青應了一聲:“其他刀劍男子的下落有嗎?”
“很遺憾,審神者大人,初步探查並沒有消息。”狐之助說到:“而且這裡有很奇怪的靈力波動。”
“你先分析吧,順便上報。”白青還沒有丟過刀,但是在狐之助說沒有找到刀劍男子蹤跡的時候白青覺得有些不妙了。
因為哪怕他們重傷,隻能用刀劍的姿態,那屬於自己的靈力還是可以探查到的,現在不管是白青還是時之政府都沒有辦法探索到。
那就隻有一個結果了,刀劍,丟了。
“我**”白青地生咒罵了一兩句。
“審神者大人。”狐之助說道:“您不要生氣,我們會繼續尋找的。”
沒有極化的刀劍戰鬥力和偵查力查的太多了,白青揉了揉額頭說道:“好,那麼這裡就拜托給你們了。”
“請放心,狐之助保證完成任務。”狐之助鄭重的承諾。
在這片區域,他們的力量受限,如果貿然離開的話,反而會拖累了戰局。
白青再次看向戰場,因為通訊設備恢複了正常,白青給夏油傑打了個電話。
第 78 章
“喂喂喂, 夏油老師,你聽得到嗎?”白青能夠感覺到電磁乾擾,夏油傑那邊的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我這邊稍稍要延遲一些, 你那邊幫我再堅持一會兒。”
吸收了四災的夏油傑現在實力不好說, 但至少比原來厲害許多倍。
夏油傑那邊聽的不是很清楚,白青又說了一遍, 最後隻能選擇了關機。
通訊通道現在還是留給比較重要的戰鬥吧。
時空裂縫的徹底修補之後,任務雖然完成了, 但是丟了和泉守,加州,大和守,五虎退,亂, 五把刀。
回到本丸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白青拍了拍身邊山姥切的肩膀。
“洗漱一下, 好好休息, 之後的戰鬥還要靠你。”白青不會責怪山姥切, 畢竟這次的情況太過於詭異, 誰能想象,居然有那麼強悍的時空溯行軍出現在了他們眼皮子地下。
“嗯。”山姥切悶悶不樂的答應了一聲,然後拿著自己的刀走了。
白青搖了搖頭, 他現在需要整理一下情況, 審神者是要確保刀劍男子的基本, 這件事情不僅僅涉及到自己丟失的刀劍,更關乎於時空裂縫的穩定性, 所以必須慎重考慮。
在第二本丸的天守閣中,白青埋首於海量的數據分析之中, 雙眼專注地注視著麵前的資料。
而在一旁,狐之助則蹲在聯絡器旁,專注地盯著屏幕上不斷刷新的數據,他需要時刻保持警覺,隨時檢測可能的異常。
與此同時,第二本丸的長穀部和歌仙也忙得不可開交,他們忙前忙後,打印機都快打印的冒煙了。
時空裂縫到時怎麼產生的已經不重要了,而是時空裂縫的那一邊是什麼世界,這才是當務之急。
刀劍男子去了什麼地方?
但就在白青焦頭爛額的時候,白青這邊的不對勁了起來,原本去遠征的第二第三第四部隊也在逐漸失去聯係,在第一部隊遭遇失蹤之後,白青就讓讓他們立刻返回,但是在途中就遭遇了意外。
“這tm到底怎麼回事?”白青一拳錘在桌子上,這種事情他從未遇到過。
“主君,他們不會有事的。”長穀部沉默了一會兒說到,在他的眼中,白青一直都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審神者。
“希望吧,總歸是要儘力救援他們才行。”白青深呼吸幾口氣,然後說到:“通知所有刀劍男子現在開始進入內番全部停止,進入備戰狀態。”
白青的眼角餘光看到了天守閣外漆黑的天空,今晚不是晴天,烏雲密布,狂風陣陣,似乎預示著什麼東西的到來。
白青坐回了椅子上,點燃了一根煙,他抽了兩口說到:“狐之助,有線索了嗎?”
“抱歉,審神者大人,目前還沒有。”狐之助的眉頭皺緊了說到:“這些靈力波動,很像是時空裂縫產生的靈力波動,但是又有一絲彆扭……”
“是嗎?”白青眯了眯眼睛說到:“時空裂縫的產生是不受控製的,而且就算是時空裂縫產生了異動,也不見得會有這樣強烈的波動啊。”
狐之助沒有說話,而是認真思考了起來。
“狐之助。”白青揉了揉額頭:“我記得時之政府的培訓中有一種叫做時空錯位的現象吧?”
“是這麼說的,審神者大人。”狐之助說到。
“既然是這樣……這些裂縫那邊不是對應能搜索到的世界,會是什麼?狐之助,現在隱瞞的話對你我都沒太多好處了。”白青吐出了一口煙圈說到。
“我……”狐之助張了張嘴,半晌之後說到:“審神者大人,這原本不應該是新人審神者可以碰觸到的情況,但現在因為事態緊急,我選擇將情況告知您。”
“刀劍男子並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有些世界時間線因為刀劍男子失敗,或者審神者許久沒有回來導致空間混亂,這些世界會成為被遺棄的曆史。”狐之助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被遺棄的曆史。”白青慢慢重複的重複了幾個字,問道:“時空裂縫產生異變,是否與這些世界發生變故有關。”
“是的,審神者大人。”狐之助點了點頭:“那些時空裂縫中微妙的靈力是屬於刀劍男子的。”
“暫時通道打開。”白青起身說到“長穀部,你讓之前我叫的那些刀劍男子收拾一下,和我去那邊的世界。”
“審神者大人,情況不明的情況下還是讓刀劍男子去前線,請您在天守閣指揮。”狐之助連忙勸阻,畢竟他知道,現在的戰爭形勢是一團糟糕,這樣過去萬一發生危險可怎麼辦。
“我意已決,你先去準備吧,狐之助。”白青揉了揉額頭“這個本丸的刀劍男子都還在成長期,我不去的話,待會兒連三日月都要丟了。”
白青自然也不會傻到一個人衝進時空裂縫,畢竟他還是要顧忌到安全問題。
白青和自己之前的本丸狐之助也做了聯係,畢竟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麼問題,自己救自己不是問題。
但白青現在沒有想要讓自己的第一個本丸介入。
“我知道了,但是主君,既然情況危急的話,我覺得去戰場最好還是戰鬥經驗豐富的刀劍男子。”帶著垂纓冠的三日月來到了白青的天守閣。
修行回來的三日月和還沒去修行的三日月站在一起,一樣的容貌,一樣的衣著,甚至一樣的氣質卻有一種截然相反的感覺。
“當然啊,我也想。”白青笑了笑說到:“但是這裡也是我的本丸,這是非常難得的機會,在困境之中才會有爆發力,才會有突破性的進展,成長的機會總是要給新人的。”
“而且,這些裂縫的靈力雖然狂暴,但是我感覺,它們似乎在向我傳遞某種信號。”
一邊聽著的狐之助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他立刻查看了起來,這種程度的靈力波動他也察覺到。
“主君,您的推演是正確的。”狐之助眨了眨眼有些意外。
“不管如何,到時候如果出現特殊情況,本丸的掌控權交給你。”白青起身,身上的鴉羽覆蓋“走吧,三日月,去接和泉守他們回來了。”
“了解了。”第二本丸的三日月微微頷首跟在白青身後。
狐之助在白青胸口的衣服裡,黑馬奔馳在夜晚的街道。
時間未知,地點未知。
但是在這個城市之中,白青能清晰地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那些狂暴而混雜的靈力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那股莫名其妙湧現的靈力,在白青的視野中化作了一條條細小的絲線。
雲層低垂,仿佛巨大的棉絮在天空中凝結。壓抑的風帶著濕氣撲麵而來,猶如一條急躁的野獸,迫使白青不得不緊緊裹住身體。
“跟上!”白青挺身衝在最前麵,如同一道閃電劃過天空。
這些時空溯行軍雖然戰鬥力很強,而且數量眾多。
被拋棄的曆史成了這些時空溯行軍的溫床。
麵影也是從這裡來的嗎?
有白青的指揮和靈力自持,刀劍男子可以說是所向披靡。
在靈力線索的儘頭,白青在一座廢墟之中找到亂。
這裡的地圖給人一種跟熟悉的感覺。
“主君!”
亂的身上已經滿是血痕,他的肩膀更是斷裂,此時隻剩下半拉左手勉強提著刀,但是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小孩子。
這個孩子,渾身染血,顯然遭遇了非常慘痛的戰鬥。
“沒事吧,亂,這個孩子是誰?”白青拉起了亂。
“到這邊之後,我發現時空溯行軍在追殺這個孩子。”亂看著身後那昏迷的孩子說到“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我想這個孩子應該是需要保護。”
被時空溯行軍針對那確實是他們需要保護的。
“安心,我們來了,不會有事了。”白青把手覆蓋在亂受傷的地方,白青是不會反轉術式的,但是刀劍男子是靠著白青的靈力存活,所以這個不是問題。
孩子缺水很嚴重,嘴巴乾裂出血都把嘴唇糊上了。
以亂在的廢墟建築為中心,狐之助打開臨時結界,三日月和藥研去附近調查,髭切和膝丸負責保護結界,巴形負責安全以及後勤。
白青有帶水,他給小孩子喝了一些,小孩子許久沒有喝水感覺到水之後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
“慢慢喝,慢慢喝。”白青抬著白青的頸部,讓他慢慢咽水。
小孩子的眼睛慢慢睜了開來,視線所及之處看到了白青之後立刻抓住了白青的袖子。
他嘶啞著喉嚨似乎是想說什麼,眼淚一下子蓄滿了眼眶。
“這裡,你為什麼會在地獄?”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這麼好的人為什麼也在地獄?
“啊?地獄?噗,沒關係,你活著呢。”孩子的聲音太虛弱,白青聽的不是很輕出,但是他還是聽到了地獄的字眼,他揉了揉小孩子的頭發表示安慰“沒事,我們會送你回家的,”
有了結界之後,空間相對穩定了不少,雖然不能完全隔絕時空裂縫,但是至少不再那麼恐怖。
第 79 章
周圍的時空溯行軍數量也少了不少, 大的裂縫白青已經修補,孩子被白青放在自己馬上,亂雖然傷口好了差不多, 但是還很虛弱, 白青不會讓他戰鬥的,藥研擔任起照顧亂的職責, 所以他和亂共騎一馬。
孩子則是因為腿部受傷嚴重,左小腿肉眼可見的扭曲, 白青在狐之助的幫助下給孩子做了簡單的固定,也隻能做到這樣。
但黑馬顯然不高興白青之外的人碰觸,一直在不耐煩的刨著地麵。
白青身上可沒有帶藥品之類的,所以孩子一定很疼,但他一聲都沒吭。
白青也就隻能給一塊巧克力作為安慰了。
“主君, 接下來的裂縫是在西南方向。”藥研在白青的不遠處說到。
“行,那邊地勢下沉, 用六花吧。”白青說道。
使該陣具有集中、機動、協調配合等特點。
“轟隆隆!”一聲巨響, 一陣煙塵彌漫, 地麵顫抖, 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那是一個巨大的類似蟲子一樣的……時空溯行軍?妖怪?
白青拉住馬的韁繩,所有的刀劍男子都是有條不紊的拿出了武器。
“吼!”蟲子猛烈撞擊地麵,整片區域的泥土飛揚, 隨即就是一張猙獰的蟲臉, 那是一隻巨型蟲子的腦袋, 它憤怒的盯著眼前的幾個人。
“從反應來看是時空溯行軍!”狐之助的聲音在那崩塌聲之間很微弱。
“但是這個也太大了吧!”
“哈哈哈,現在不是該笑的時候了。”
白青拉眯起眼, 飛揚的塵土遮蔽了視野,隻能模糊的感受到那個龐然大物正向他們移動。
白青眯著眼睛:“這次我們有麻煩了, 你們先離開這裡。”
白青緊緊地拉住馬匹的韁繩,心中充滿了焦急和不安。
沒有遇到過的敵人給了巨大的壓迫感,如果說是修行之後的刀劍男子白青還會戰一下,但是現在還是撤退為上。
巨大的蟲子正向他們迫近,整片區域被它的撞擊所摧毀,塵土飛揚,讓白青和其他刀劍男子的視野變得模糊不清。
“這次我們有麻煩了,你們先離開這裡。”白青的聲音透過塵土的遮蔽傳到眾人的耳中。
狐之助立刻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迅速向其他人刀劍男子發出指令。
白青緊緊地拉住馬匹的韁繩,心中充滿了焦急和不安,數量眾多的時空溯行軍一擁而上,髭切身上的傷勢加重,鮮血在他的身體周圍噴湧而出。膝丸為了保護髭切而毅然決然地擋在他的身前,結果右臂被巨蟲切割了下來,鮮血噴湧而出,將周圍的土地染紅。
亂失去了意識,他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藥研見狀,急忙衝向亂的身旁,想要保護他。然而,時空溯行軍並沒有停下攻擊,藥研也被它們重重地擊打,身上的傷口不斷噴湧出鮮血,他的身體搖搖欲墜,但他依然頑強地站在亂的身旁,不肯離開。
三日月和巴形也都承受了嚴重的打擊,他們被時空溯行軍的撞擊力量擊飛了出去,身體砸在了地上,濺起了一片塵土。他們的身上也留下了深深的傷痕,鮮血不斷地滲出。
白青緊緊握住手中的鐮刀,身上的氣勢瞬間爆發出來。
白青抬起頭,眼前的景象讓他的心頭一沉。時空溯行軍已經將他們包圍在其中,無數的蟲子如同黑暗的潮水一般湧來,形成了一片無法逃脫的囚籠。白青知道,這隻巨大的時空溯行軍隻是引子,將他們引到這裡之後,它們會發動更加凶猛的攻擊。
刀劍男子們的力氣消耗得差不多了,他們的麵容已經開始顯露出疲憊之色,但他們依然毫不退縮地守在白青的身邊。這些戰士們經曆過無數次生死考驗,他們明白隻有團結一心才能戰勝眼前的危機。
白青緊緊握住手中的鐮刀,身上的氣勢瞬間爆發出來。他凝聚了全身的力量,用堅定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的敵人。
這些時空溯行軍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威脅,紛紛向他撲來。
白青冷靜地觀察著敵人的動作,尋找著攻擊的機會。
他們的身體覆蓋著堅硬的外殼,幾乎無法被攻擊擊穿,但白青知道,蟲子的關節是最脆弱的部分。
“嗤!”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白青的刀劍準確地擊中了蟲子的弱點,一道深深的傷口出現在它的身上。蟲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身體猛地搖晃起來。
白青沒有給它們喘息的機會,他的攻擊連續不斷,每一次都準確無誤地擊中蟲子的關節。他的身體在空中舞動著,宛如一道閃電,刀劍的光芒在空氣中劃過,帶起一道道殘影。
巨大的蟲子被白青的攻擊擊倒在地,身體劇烈地抽搐著。黑色的血液如同黑色的雨點一般噴濺而出,點綴著周圍的一片淒涼。
但時空溯行軍的數量眾多,時空溯行軍們已經迅速填補了前麵倒下的空缺,它們愈發瘋狂地向白青撲來,但是刀劍男子們立刻改變戰線掩護白青。
膝丸、藥研、三日月和巴形也都承受了嚴重的打擊,但他們並沒有放棄,他們依然頑強地站在白青的身旁,用儘最後的力氣保護著他。
在這片戰場上,眾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而沉重,他們心頭的焦慮和擔憂仿佛化作了無形的束縛,讓他們動作遲緩而困難。
但這場戰鬥仿佛沒有儘頭,時空溯行軍的數量似乎無窮無儘,它們始終保持著強大的攻勢。白青感受到了自己體力的消耗,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肌肉也開始酸痛起來。
儘管如此,白青依然咬緊牙關,毫不退縮地戰鬥著。
白青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他集中了全身的力量,手中的鐮刀狠狠劈下!
一道深深的傷痕出現在蟲子的身上,它發出了淒厲的哀嚎聲,痛苦地倒在地上,身體劇烈地抽搐著,黑色的血液噴濺而出。周圍的時空溯行軍也被這一擊震懾住,停頓了片刻。
白青趁機拉起了膝丸,他們的身上沾滿了蟲族的汙濁之血。
他看向其他的刀劍男子,他們麵容疲憊卻充滿了堅定的目光。
這場戰鬥還沒有結束就在這時,一陣微妙的風吹過,掀起了白青和刀劍男子們的衣袍。
眾多時空溯行軍隊宛如無邊黑雲,瞬間將他們緊緊包圍。他們冷靜而鎮定地等待著。
在白青等人在與敵人殊死搏鬥之後,消耗了大部分體力之後,等待著白青他們的就是黃雀伺蟬。
白青的冷汗順著臉頰流下,但是立刻握住了鐮刀刀柄橫在自己麵前。
他們被逼進了絕路,除非殺死這裡的時空溯行軍,否則他們必敗無疑。
但是時空溯行軍的數量太多,即使以白青等人的實力,要殺死它們也需要付出很長的時間,但白青也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白青看向那些仍舊在戰鬥的刀劍男子們,對方已經筋疲力竭了,再不做什麼恐怕就要喪命於這群惡心的怪物的爪牙之下。
白青緊握著鐮刀的刀柄,身體如離弦之箭般飛起,手中的鐮刀毫不留情地向時空溯行軍砍去。
巴形緊隨在白青身旁,揮舞著薙刀,攻擊範圍廣闊,但揮動間隔稍長。
白青吹了一聲口哨,頓時一匹黑馬躍起,牢牢咬住行動遲緩的髭切後衣領,膝丸迅速踏上馬鐙,另一隻手緊緊抓住三日月。
藥研和亂緊隨其後,形成了一股凶猛的攻勢。
刀劍男子們的攻擊越發犀利,但是因為體力的原因,他們的動作也比先前慢了許多,反應也跟不上時空溯行軍的動作。
那個小孩似乎也想幫忙,但是被膝丸摁住了
肩膀:“彆添亂。”
無奈,對方的數量實在是太多,白青也無法做到全身而退,所幸他的攻擊力極強,在時空溯行軍之中撕裂出一條通道。
白青一鼓作氣,帶領著刀劍男子們突破時空溯行軍的包圍,向外跑去。
膝丸騎著馬把手伸向白青,白青在把手搭在膝丸手的時候,箭雨傾瀉而下,膝丸一隻手抓著髭切,還要護著麵前的小孩,還想抓著白青撤退,但這樣直接把自己暴露了出去,無數的飛箭刺中膝丸的後背,膝丸悶哼一聲,身體一歪,從馬上掉落下來。
“主君,你先走。”巴形站在白青的麵前,身上的白衣已經被血汙染紅,他的神色平靜,沒有絲毫慌張。
刀劍男子很清楚,以白青的能力想要離開這裡容易,他之所以還沒走是因為他們。
“我不走。”白青說。
巴形皺了皺眉,他知道白青是個固執的人,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夥伴。
但此刻,他們的處境已經如此危險,白青若是再堅持下去,恐怕一定會陷入絕境。
“主君,你已經儘力了,我們無法承受更多的傷亡。”巴形的聲音中透露著一絲無奈。
白青深深地看了巴形一眼,他知道巴形是為了他好,但他無法置身事外。
這個時候,他們需要彼此的守護與支持。
第 80 章
“我們一起戰鬥, 一起離開。”白青的聲音堅定而堅決。
巴形點了點頭,他明白白青的決心,也明白他的責任。
他轉身朝著那群時空溯行軍的方向走去, 身上的刀劍閃爍著寒光,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
白青緊隨其後,手中的鐮刀劃過空氣, 發出一聲淒厲的嘯聲。他們一起衝向敵人,刀劍交錯, 火花四濺。
刀劍男子們也意識到了白青的決定,他們紛紛加入戰鬥,用最後的力量奮力抵抗。
雖然他們的動作已經遲緩,體力也已經接近極限。
時空溯行軍發出低沉的咆哮聲,瘋狂地向刀劍男子們撲來。
他們的攻擊凶猛而有力, 時空的力量使得他們的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毀滅的威力。
白青在敵人的攻擊中翻滾閃躲,同時瞄準一個時空溯行軍的破綻,
鐮刀猛然斬下, 將其斬殺。巴形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一刀一刀地斬殺敵人, 刀劍的光芒在他的手中舞動,如同一道無堅不摧的閃電。
時間在這場生死搏鬥中變得模糊而飛快,血腥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呼吸都變得困難。
刀劍男子們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鮮血不斷流淌, 但他們依然咬緊牙關,毫不退縮。
但無奈他們雙方實力差距太大, 白青不可能護住所有人。
時空溯行軍的屍體散落遍野。
白青喘著粗氣,他的身體已經快到極限了, 身後的三日月還想著站起來,但是體力又跪倒在地上。
就在殘餘的敵人正準備繼續發動攻擊的時候,天空突然暗了下來,烏雲密布,雷霆湧動。一道道銀蛇閃過天際,照亮這個昏暗而血腥的世界。
“這是?”白青抬起頭,望向天空。
強勁的靈力伴隨著櫻花花瓣在空中飄灑,白青眯起眼睛,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
“那是……!”
白青驚訝地瞪大眼睛,這不是……這不是……
“您沒事吧,主君。”帶著垂纓冠的三日月橫刀站在了白青麵前。
“三日月!”白青的語氣是帶著欣喜的。
“真的是,遇到麻煩了還是叫我們比較好,大將。”藥研的語氣帶著調侃。
“呀呀,還真的是慘呢。”髭切和膝丸一左一右的站著“原來以前的我是這樣的啊。”
“阿尼甲,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膝丸說到。
修行過的刀劍男子和未修行過的刀劍男子完全不一樣。
掃尾工作很快就結束了。
白青是被第二部本丸的巴形抱著走的。
他們的出戰配置和白青第一部隊選的一模一樣。
“巴形,我的傷不怎麼嚴重。”白青掙紮了兩下,發現根本掙脫不了,索性也放棄了。
“主君,你無需自己走路,我來帶你走吧。”巴形的表情向來不是很明顯,但是他抱著白青的手又緊了一些。
白青歎了口氣。
不過自己的第一個本丸來了總是安心一些,他們的戰鬥經驗更加豐富。
臨時據點展開,根據靈力波動的探查,白青他們順利的找到了加州和大和守,現在不在的就是和泉守和五虎退了。
一片漆黑的夜晚血色的月光撒在街道上,這裡非常的安靜,在不遠處白青他們可以看到那些大太刀的時空溯行軍在巡邏。
他們已經有了完善的思考能力,不但可以考慮陣型還會
一片漆黑的夜晚,血色的月光灑在空蕩蕩的街道上,街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勉強照亮了一小片範圍。
這裡非常安靜,隻有微風吹過時,帶著淒涼的呼嘯聲。
白青和他的刀劍男子們躲在街角的陰影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不遠處時空溯行軍的巡邏。
這些時空溯行軍已經不再之前遇到的那些,他們已經具備了完善的思考能力,能夠靈活應對各種戰術和陣型。
白青緊緊握著手中的鐮刀,心中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他們知道,隻要被這些時空溯行軍發現,就會引來一場激烈的戰鬥,這是他們現在要避免的,畢竟他們現在不清楚那樣的巨大的蟲子模樣的時空溯行軍還有多少。但他們也清楚,這是唯一的機會,他們必須冒險前行。
白青用手指示了一個暗巷的方向,示意刀劍男子們跟隨他的指引,小心翼翼地繞過時空溯行軍的巡邏路線。
他們小心翼翼地移動著,避開任何可能發出聲音的東西,生怕驚動了敵人。
在暗巷裡,白青停下腳步,向刀劍男子們傳達了下一步的計劃。他們將分散開來,各自搜尋這個陌生的城市,尋找失散的刀劍男子。
白青沉思片刻,提醒大家注意敵人的行蹤,不要讓自己暴露在時空溯行軍的視線中。
然後,他們開始分頭行動。
白青踏上了一條狹窄的街道,四周的建築物陷入黑暗之中,隻有偶爾飄過的微弱光芒,勉強勾勒出一些模糊的輪廓。
他小心地躲避著可能存在的隱患,每一步都極為謹慎。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帶著一縷淡淡的血腥氣息。白青警覺地停下腳步,環視四周。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一座廢棄的建築物,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白青慢慢靠近建築物,隨著距離的拉近,他聽到了微弱的呼喚聲。
他加快了腳步,直到來到建築物的門前,用手輕輕地推開門。
白青推開門的一瞬間,一股陣陣惡臭的氣味撲麵而來,讓他差點嘔吐出來。他忍住惡心,努力適應了一下氣味,然後走進了這個廢棄的建築物。
他的目光掃過昏暗的空間,定格在角落裡蜷縮著的瘦弱身影上。
那是五虎退,他的身上帶著傷痕,看上去十分疲憊,周圍還有不少時空溯行軍。
白青靠在牆邊,略微鬆了口氣。
他環顧四周,確保沒有被時空溯行軍發現;
他的注意力轉向了藥研,他身上的衣物隨著風輕輕擺動。
他點了點頭,表達了他的理解和同意。他悄然行動,輕盈地接近一個背對著他的時空溯行軍。
藥研的手掌緊緊捂住時空溯行軍的脖子,而他的另一隻手則穩穩地握住了匕首。他熟練地運用著他的技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時空溯行軍擊倒。
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時空溯行軍的身體靜靜地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一絲生機。藥研將他的屍體拖進黑暗中,儘量不引起任何可疑的動靜。
白青目睹了整個過程,當然他也緊隨其上,在藥研那邊完成的瞬間,白青這邊也用鎖鏈悄無聲息的解決了剩下的人。
五虎退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神色。他顫抖著聲音回答道:“主君,藥研。”
白青點了點頭,扶起了五虎退。五虎退的身體虛弱得幾乎站不穩,他的臉色蒼白,顯然是遭受了不小的折磨。
周圍的時空溯行軍發現了動靜,開始向這邊聚攏過來。
白青察覺到了敵人的舉動,他緊緊握著鐮刀,警惕地環顧四周。這座廢棄的建築物沒有任何可以隱藏的地方,他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白青決定先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再幫助五虎退治療傷勢。他支撐著五虎退,小心翼翼地離開了廢棄建築物,躲過了時空溯行軍的視線。
他們來到一條狹窄的巷子裡,巷子兩邊是一片黑暗,白青扶著五虎退靠在牆邊。五虎退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他望著白青,眼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隻有和泉守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通訊器裡傳來了三日月的聲音。
“主君,和泉守也找到了。”
“好,狐之助,打開結界先回去吧。”白青點了點頭。
被遺棄的曆史不穩定性太高,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
就在白青他們打開通道準備回去的時候,白青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轉過頭看去,身後是那陰森的建築物,但不知道怎麼的,白青有一種強烈被注視的感覺。
“怎麼了?主君。”三日月看向白青問到。
“不知道,大概是錯覺吧。”白青走向三日月的身邊。
不管怎麼樣,先回家再說吧。
在第二本丸,白青的傷被藥研包紮好,不算太重,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原本應該去接受時之政府的醫院治療,但是現在沒工夫了。
白青和狐之助在天守閣忙的快炸了。
因為確定那邊是被遺棄的曆史之後,很多數據都沒有參考性,為了找到丟失的剩下四把刀的位置,白青幾乎將所有能查詢的資料都查遍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白青終於是確定了剩下刀劍男子的位置,由第二本丸的刀劍男子將他們帶了回來。
“主君,差不多該先去現世了。”第二本丸的加州在白青身邊說到“查找資料之類的事情主君交給我好了。”
是啊,現世還有兩麵宿儺這個不安全的因素。
“好,我先去。”白青說到“隨行還是三日月和鶴丸,這個本丸暫時交給你們。”
資料的查詢需要時間,白青知道急不得。
就在白青準備離開天守閣的時候,在門外看到了那個小孩,小孩年紀不大,黑色的長發輕垂,他的腿也仔細包紮了,但沒人知道這個孩子是怎麼從客房來到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