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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是嗎?也許擱在以前我會很開心, 但是現在並不會。”白青說完,苦笑了一下,仰頭灌了一杯酒。

“為什麼?你以前不是很喜歡這樣嗎?”犬大將坐在護欄上看這白青“新歡舊愛, 左右逢源, 既要又要,畢竟小孩子才最選擇, 你不是選擇都要嗎?”

“哈哈哈哈,因為那時候我知道我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但是現在說是讓他們記得和以前的我的記憶,各自都和我有過一段感情。”白青舉起空了的酒盞,犬大將給白青滿上了之後,白青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我沒有辦法全部回應他們,人心都是偏的, 如果我真的那麼做了,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了。”

“所以你選擇了都逃避?”犬大將問道。

“嗬嗬, 這是我自私的行徑, 我不希望他們傷害我, 但是我卻又沒有足夠的勇氣告訴他們這一切。”白青低頭笑了兩聲。

這話也就隻能對犬大將說。

犬大將, 一個不會對玩家動心的存在,因為他本身是來自異世界,而且據說已經有深愛之人, 所以旁觀者的他也許可以給白青一些建議。

“那你就不能給他們虛假的希望, 阿青。”犬大將的聲音平靜“他們都是很純粹的人, 你這樣不拒絕不接受,對於他們來說傷害也許更大一些。”

“是的呢……”白青喃喃的重複著。

“所以啊, 阿青,彆逃避, 勇敢麵對。”犬大將站起來拍了拍白青的肩膀“這樣你也許才有更多的時間思考這件事該怎麼做,也許就能解決了。”

白青沉默的站立片刻之後說到“你說的對。”

那一夜,白青喝了很多酒,話匣子打開之後,白青就像是卸掉了所有的防禦,犬大將坐在廊下白青的身邊聽著白青叨叨絮絮胡亂的說著些什麼。

一些白青難以忘懷的事情,但是因為醉酒的緣故,白青的話語序顛倒,犬大將也聽的不是不是很懂,但大概可以分辨出來是一些是白青和一些戀人的過往。

犬大將不明白日照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戀人,明明他們之間有契約,大概率推算來是因為時之政府挑選了審神者的緣故,導致日照的記憶有些混亂。

這樣一來,確實,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時間線,不同的選擇下,經曆過的生活,出現的戀人,自己該如何麵對那些曾經有過刻骨銘心生活的人,他們不甘心,日照卻又惶恐害怕,他清楚自己隻是有記憶,沒有和他們經曆過那麼多。

他沒辦法回應,想要逃避到也是無可厚非。

那些經曆對於日照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剝奪?重新意識到了一世應該是乾乾淨淨,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遇見,哪怕是他也是一樣的,當初選擇了逃避就注定了他必須麵對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

次日,白青的腦子因為醉酒有些渾渾噩噩的,下午才好受一些,他洗漱完看著手機裡的信息轟炸揉了揉額頭,先把手機放在一邊開始收拾本丸這段時間積攢的文件。

長穀部和歌仙處理後勤文書報告,加州和山姥切幫忙對新的戰況搜索一些資料,長義和三日月則是在應付政府那邊的文件。

五條悟最討厭處理文書,他選擇和第一部隊隨行出戰。

五條悟是和自己有契約的,所以他可以當做審神者代理去參與戰爭,雖然不太符合規矩,但也算是規則灰色地帶,他們也說不了什麼。

夏油傑留在白青身邊幫助他整理文件。

這樣的安排讓白青鬆了一口氣。

犬大將難得的留在了天守閣喝茶,他似乎是在看著白青之前的戰鬥記錄,實際上白青也知道犬大將實在催促自己儘快做出決定。

有些事情長痛不如短痛,該麵對的總歸是要麵對的。

隻不過心裡建設得還是做一下的。

一旦忙碌起來,白青也就顧不上其他了,等到一切都弄妥帖了之後,距離晚飯時間也差不多了,白青伸了個懶腰看著門外,此時夕陽正西下。

他手中的是手入報告。

白青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這幾天他為了逃避現實,每天睡覺隻有三四小時,然而即使是如此,卻依舊沒能改變現狀。

畢竟事情就是擺在那裡,自己不處理隻會越來越麻煩。

白青看著那似乎和平常沒什麼區彆的歌仙和長穀部,雖然說在生活照顧上還是很仔細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白青對於這兩個已經打算冷處理了,隻要他們不表現出來不滿,被抱怨就老實聽著,聽過就算了,這個技能他小學就會了。

比較麻煩的是三日月和五條悟。

這是三日月告假的第三天了,現在五條悟看到自己就是哼的一聲轉過頭,不理會自己。

夏油傑還是笑眯眯的幫白青工作,但白青從鳴狐那邊得知了夏油傑這段時間在和刀劍男子實戰訓練,他雖然說是有著以前的記憶,但畢竟不管怎麼說隻是一個高中生,在戰鬥方麵肯定是打不過付喪神的。

最近訓練不聽話的刀劍男子驟然增加。

真刀演練是不被允許的,因為會受傷的。

但是現在很顯然,現在有些失控了。

“加州。”

“嗯?怎麼了,主君。”加州正在收拾文件,準備明天的工作。

“你去幫我拿點快遞吧,已經在大門口了。”白青過了半晌歎了口氣說道。

說實話,他不想刀劍男子受傷和難受,但是他知道這種事情以後還會再有,所以他也做不出許諾和安慰。

“好,我知道了。”加州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向了門外。

白青揉了揉額頭,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在自己的娛樂室裡,白青拿著自己做的泡芙剛剛走進去,五條悟原本實在看書的,立刻將頭扭向窗戶外,不理睬他,這讓他無奈至極。

“悟,你吃不吃?”白青問道,但五條悟依舊沒有理會。

“悟,吃嗎?”白青又問了一遍。

終於五條悟慢慢將腦袋扭回來,垮著一張臉看著白青,然後拿著一根棒棒糖狠狠咬住。

看到他這樣子,白青歎了口氣。

“吃點點心不?”

“不吃。”

“很好吃的哦,我做的,而且在奶油裡加了草莓。”

五條悟咬著棒棒糖嘎吱作響,浴室的水聲逐漸停了下來,夏油傑穿著一件浴袍走了出來,他的身上還滴著水珠,一頭黑色碎發濕漉漉,眼睛裡閃爍著水汽,在看到白青的時候,嘴角帶上了淡淡的笑意,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悟,我洗好了。”夏油傑看向悟:“你也可以去洗了。”

“好。”五條悟起身走進了浴室。

完全被冷落了的白青撓了撓臉頰歎了口氣,坐在了稍遠處的沙發上,拿出手機摁亮手機屏幕之後又不知道做什麼。

房間裡安靜的隻有浴室裡的水聲,過了好一會兒。

“阿青,怎麼了?”夏油傑換了衣服坐在了白青的身邊問道。

“沒什麼。”白青揉了揉額頭:“你們最近訓練很努力,就……以為你們在生氣,我是來道歉的。”

“……什麼意思?”夏油傑歪了歪頭,不懂他的意思。

“咳咳!”白青輕咳一聲:“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啊。”

“阿青,我不理解,我們訓練為什麼會認為我們在生氣?”夏油傑看向白青,疑惑地問道。

“哎?難道不是嗎?”

“自戀也要有個度。”五條悟從浴室丟出來個一次性洗漱杯不正不歪砸在白青額頭上:“你還真不躲啊!”

“唔……”白青看著那隻是在腰間圍了一塊浴巾的五條悟,默默捂住了額頭。

“被擊中了,不行了,要死了。”白青順勢趴在了夏油傑身上,學著五條悟的口吻叫了起來。

夏油傑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哈哈哈,悟,你把阿青給揍壞了。”

五條悟愣了愣,他一巴掌拍在白青背上說道:“你個毛豆大福嗎?紙杯子砸了一下就要死了?你和兩麵宿儺乾架的勇氣呢?!”

“嗚嗚,麵對兩麵宿儺我勇敢出擊,但是傷我的怎麼可以是你。”白青戲癮大發,夏油傑也配合著抱著白青。

“不要死!哦,阿青!為什麼你是阿青!”

“你們兩個夠了!”炸毛了的五條悟直接撲倒在沙發上,抓著夏油傑和白青亂扯。

三人就在沙發上鬨騰著,玩鬨了一會兒夏油傑才鬆開兩人說道:“阿青,你先去洗澡吧。”

“好吧。”

白青站了起來,他揉了揉額頭:“那我去洗澡了哦。”

夏油傑點了點頭。

白青推門走了進去,關上了門之後,白青深吸一口氣,不可否認鬆了一口氣。

高中生總是好哄一些,他們沒生氣就好,白青摸了摸自己額頭,然後脫掉了上衣。

他在鏡子前看到自己脖頸上那個紅痕,這是自己之前用自刎留下的痕跡,照理說在治療之後不應該留下傷疤才對,但是這次卻留下了傷痕,這個傷痕讓他有些心悸。

“是因為我太累了嗎?”白青低喃了幾句,然後搖了搖頭走進了淋浴間,溫熱的水流緩衝著他的疲憊。

洗了一會兒之後,白青換了一身衣服走出房間,五條悟和夏油傑在沙發上靠成一團聊著天,悟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而夏油傑則是笑的燦爛。

“悟,你是長蛀牙了嗎?”白青看著五條悟麵前的那盤點心居然還沒動有些意外。

第 62 章

“哈?你在想什麼?”五條悟挎著一張貓貓臉:“你做的點心我怎麼可能一個人吃獨食?”

“哇, 你是打算專門等我一起吃嗎?

“青,你知不知你現在的語氣很欠揍?”五條悟哼了一聲。

白青笑了一聲坐在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的中間。

“所以,這段時間為什麼要和我保持距離?”白青看向了五條悟說到:“如果說是生氣的話, 不說明理由我……”

“這和你沒關係的。”夏油傑笑了笑打斷了白青的話:“悟和我是發現了我們和你之間的差距。”

所謂的世界最強, 此時在他們的麵前出現了新的高峰。

兩麵宿儺的強盛,雪青領域的展開, 五條悟意識到自己的無下限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而夏油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咒靈操控比起雪青身邊的付喪神差距也不是一星半點。

實力的落差感, 他們都有一些受挫。

他們曾經自以為可以站在所有人麵前保護所有人,但是他們現在意識到,他們需要提升的東西還有很多,而他們的對手依舊在前方。

“其實,你們不需要這樣。”白青看見五條悟和夏油傑沉重的表情伸手按住了五條悟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然後被五條悟摁在了沙發上。

“你以為你在揉誰啊。”五條悟哼了一聲:“等我一段時間, 我肯定可以比你強的,到時候不管是兩麵宿儺還是四麵宿儺我都可以贏。”

“哇, 好棒。”

“你在用這種語氣, 我絕對現在就揍你。”五條悟惡狠狠的說到。

“嗚嗚嗚, 不然我還能說啥。”白青往夏油傑身上一靠:“小子, 加油啊。”

他學著以前兩麵宿儺的語氣。

這下五條悟是真的炸了。

“傑,救我!”白青被五條摁在了沙發上又是撓癢又是捏鼻子,弄得他眼淚汪汪的:“快拉我起來啊……”

夏油傑早就脫離了戰場, 拿著一個泡芙吃的津津有味。

“好啦好啦, 悟, 彆欺負他了。”夏油傑慢條斯理的吃完一個泡芙之後說到。

“哼,不要。”五條悟還是有些不情願, 他現在已經知道白青的弱點了,撓著白青的癢癢肉弄的白青隻有討饒的份。

“饒我吧, 我錯了,我不敢了不要,噗哈哈哈不要鬨了!”

“主君,差不多該休息了。”加州還有今晚守夜的大和守聽到娛樂室還有聲音,敲了敲門走進來說到。

他看到就是這樣的一幕,他的審神者被人摁在沙發上,寬鬆的衣服裡淩亂露出大片的肌膚,他的雙腿微曲著,像是一隻軟綿綿的小貓咪,眼眶微紅,整個人都在不斷顫抖著。

“主君!”

“混蛋你對主君做什麼!?”

“哈?”五條悟的語調有些奇怪,他鬆開了白青的胳膊。

加州抱著白青把他往後拉,大和守已經是直接出刀了,要不是五條悟反應快加上無下限,大和守的刀就落下了。

夏油傑從背後抓住了大和守想要奪走大和守的武器,但是很顯然這樣就是在激怒大和守。

“不是,加州,大和守,我們是在鬨著玩!”白青有些著急了,抓著加州的手臂解釋道。

加州抱著白青雙手很是用力,要不是白青反複解釋讓加州稍稍回了神。

大和守也冷靜了一些。

“真的?”加州給白青整理了一下衣服。

“嗯。”

“抱歉了呢。”大和守雖然說著抱歉的話,但是完全沒有抱歉的意思。

鬨過之後,讓兩把刀離開了娛樂室,白青揉了揉額頭。

“抱歉啊,加州和大和守是太關心我了。”白青對著五條悟說到。

“沒事。”五條悟表示又沒什麼關係。

夜間,白青睡得並不是特彆安穩,夢中有一些熟悉而陌生的記憶。

他抬起右手摸著胸口位置,那裡的血液正在沸騰翻滾,就仿佛有什麼東西即將破殼而出一般。

胸口的皮肉下有什麼東西,紅色的花骨朵鑽出了皮肉。

劇烈的疼痛讓白青咬緊了牙根,他捂著傷口,鮮血順著他的指縫不停滴落,但他卻絲毫不顧及。

“啊!!!”他大叫了一聲,猛地坐起了身體。

窗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又下雪了。

“怎麼了?”

“做噩夢了?”

“主君,你還好嗎?

天守閣的隔壁現在除了近侍的房間還有五條悟和夏油傑,隻有犬大將不睡在這邊。

房間內的燈打開,加州還有五條悟和夏油傑三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很有默契的撇開了視線。

“沒事,夢到了一個巨大的布丁把我吃了。”白青揉了揉眉心,臉上露出苦惱的神色。

那毋庸置疑,是自己的術。

但是自己的術為什麼會用在自己的身上?

“那我們明天做一個巨大的布丁吃掉吧。”加州坐在白青的床上笑著說道:“沒關係的主君我們都在。”

“嗯,抱歉,你們去睡吧。”白青躺倒床上閉上了眼睛。

很累,就好像自己真的用了那個術。

房間裡很快又恢複了黑暗,白青翻了一個身,麵對著窗戶。

兩麵宿儺……

白青的呼吸變得粗重,胸膛因為劇烈喘息而微微起伏著,這個名字像是一個詛咒一樣,每當想起的時候他都覺得有一陣撕裂的感覺襲遍全身。

“宿儺。”白青輕聲的念叨,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

專門針對宿儺的術,也是宿儺最早教導自己術。

煩死了。

越是想到兩麵宿儺,白青就感覺自己的胸腔越是悶得慌。

他翻了一個身,把頭埋入枕頭裡。

該死的,這個遊戲的作者到底是誰,設計出來了這麼一個變態,這樣一來,虎杖悠仁該怎麼做可以活下來?

他的體內有著兩麵宿儺該怎麼分開,不然他隻會成為兩麵宿儺的受肉,等到兩麵宿儺有了能力之後,虎杖悠仁……

白青越想越煩躁,肚中的饑餓感也越來越明顯,他從床上起來,披上衣服,推開了臥室的門,外麵是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空曠寂寥,讓白青感覺更加壓抑。

白青歎了一口氣,這個冬季的確很冷,他從走廊來到了天守閣,躡手躡腳的走進了邊上的茶水間,打開櫥櫃找出了一包泡麵。

拿出小鍋加了冷水放在灶台上,煮開後放了一個雞蛋進去,三十秒後撈出,把蛋打在一個小碗裡,此時的蛋白已經凝固了一部分,這樣的荷包蛋在泡麵裡煮的時候不會散掉。

水開後加入泡麵和調料以及荷包蛋,三分鐘後,熱氣蒸騰,香味彌漫在茶水間裡。

“抓住了,偷吃。”

“真的是這都不帶我們的?”

白青的肩膀上一沉,豆丁五條和豆丁夏油坐在了他的肩膀上,很顯然,他們繞開了加州。

“行行行,帶你們,帶你們。”白青隻能有拿出三包泡麵加了進去,同時另外起了一個鍋來住荷包蛋。

但是白青也已經感覺到了加州正在下樓,速度不慢,很顯然是發現白青不見了。

白青隻能打開燈。

“主君。”加州穿著睡衣很快就發現了天守閣的不對勁。

“吃嗎?我餓了。”白青端著泡麵鍋語氣淡定的問道。

加州有些頗為無奈的看著自家的審神者,但這可是審神者親手做的,他不可能不給審神者麵子。

吃了熱騰騰的泡麵之後,白青舒服了很多,這才繼續休息。

第二日還是需要繼續工作,隻不過吃過宵夜之後,白青就沒在睡著就把夏油還有五條薅起來,在自己的房間裡一起看電影。

習慣了熬夜的白青精神狀況尚可,五條悟則是活蹦亂跳,隻有夏油傑一隻狐狸因為精神不濟而一直昏昏欲睡。

這邊的式神解決了好了,差不多該解決刀劍男子這邊了。

白青處理這文件單手撐著臉,自從自己遇到危險差點死了之後,刀劍男子完全把他當做極其易碎的東西。

最為明顯的就是以長穀部,巴形為首的幾名刀劍男子對於自己的關照更加的密切了。

“累了,我去馬場那邊玩一會兒。”白青推開桌子說到。

“主君,路途遙遠,我來抱著你走吧。”巴形立刻說到。

“不是,巴形,我隻是去散個步,就是去後院那邊。”白青皺著眉說到。

巴形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鬆開了手,但似乎神情有些受傷。

“算了,下午還有工作就不去了的,我去睡一會兒……不是長穀部,你也太快了吧。”白青這麼說著注意到長穀部已經準備好了柔軟的毛毯。

算了,就隨了他們吧。

午睡的房間很安靜,暖氣開的很高,但不會覺得乾燥,還有毛茸茸的小老虎陪睡,完美。

下午遠征的隊伍回來了。

“三日月怎麼感覺你有些不大對啊。”白青聽完隊長三日月的彙報後看向三日月。

“哈哈哈,主君覺得我哪裡有些不對?”三日月笑眯眯的說道。

“嗯,不這麼說的上來,就是感覺。”白青仔細盯著三日月看了半響:“總覺得你比較憔悴…?”

白青說的並不是很肯定,因為三日月向來好看,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麼感覺多了一些……嗯,總是讓白青可以感覺到一些疼惜的感覺。

第 63 章

“很明顯?”三日月過了一會兒歎了口氣:“之前有些小傷,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治療之後傷口沒有完全愈合。”

“傷口在哪兒?我看看。”白青皺起了眉,帶著三日月走向了自己午睡的房間, 這裡比較安靜, 查看傷口也方便一些。

白青拉好簾子,三日月也已經將鎧甲解開, 這次美男脫衣沒有讓白青引起興趣,因為三日月的身上密密麻麻的貼著很多符咒, 這是時之政府提供的臨時治療的。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不早點報告?”白青有些惱怒。

三日月的傷很奇怪,不僅僅隻是皮膚的傷勢,連骨骼和筋脈都被一種莫名的力量腐蝕了……?

“怎麼受傷的?”白青沒見過這樣的傷勢。

“嗯……”

“我弄的?”白青看著三日月似乎是有些難言之隱。

“不是的,之前主君沒有意識,是我貿然靠近不小心弄得。”三日月低聲的解釋。

“這麼久了你怎麼不來找我?”

“一開始隻是小傷, 也沒太在意。”

白青讓三日月坐在自己午睡的躺椅上,一張張的撕開符咒檢查三日月的身體。

是貫穿傷, 但是傷口的位置有著黑色的結痂一樣的東西阻止血液滲出, 如果說是治療的話, 但是這些東西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

“狐之助。”白青叫了一聲, 這些東西雖然詭異,但是應該是可以清除掉的,但是這些結痂似乎是某種詛咒。

“在。”狐之助出現在了白青的身邊。

“這個你們時之政府有辦法治療嗎?”白青問到。

“這種傷口我們沒遇到過。”狐之助在三日月麵前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之後說到:“我先嘗試一下吧。”

白青沒說什麼, 畢竟他對於治療之類的事情並不是太擅長, 而且三日月又是自己的式神, 他相信狐之助可以治療好。

之後的幾天,白青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三日月身上傷口的速度擴散的越來越越快。

“審神者大人, 治療我們已經儘力了,但是這些黑色物質以靈力為餌料在吸收, 所以我們根本阻止不住。”醫務室內,負責幫忙治療的狐之助對著白青說到。

此時的三日月身上黑色的物質已經大片蔓延,儘管貼著符咒,但是那些黑色物質甚至已經在腐蝕符咒。

三日月穿著白色的病號服坐在床上,他看著身邊的白青笑了笑。

“沒關係的,主君,放寬心。”三日月對著白青說到:“時之政府的醫療資源是最先進的,就算來不及,那就隻能是我隻……”

“不!”白青直接打斷了三日月的話,他知道三日月接下來要說什麼,刀劍男子對於死亡都看的很淡,三日月絕對也是,但是這些黑色的東西真的非常棘手。

白青看著三日月眼眶微微泛著紅,但是篤定的說著:“不行。”

對於三日月可能麵臨消失的結局,白青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接受。

白青從治療室裡離開之後,在天守閣無人的情況下叫出了狐之助。

“狐之助,你能不能幫我申請權限,隻有我一個人的,我要去世界編號之前那個位置的世界。”

白青準確的說出了一個時間線讓狐之助抬起頭。

“審神者大人,你去哪裡做什麼?”

“弄傷三日月的是我,我有義務負責。”白青摸著自己左手上的戒指:“我的刀以前從未吞噬過刀劍男子,我要去發現這把武器的地方儘可能的找些線索,不帶刀劍男子,隻有我和你。”白青說到。

狐之助沉默了許久才點了點頭:“對於那個未知世界編號認知還在進行中,審神者大人具體想去的哪裡?”

“倫敦,那邊的時間繼承和我的現世差不多,我需要調整時間,大概在二十五到三十年前。”

“是,這個操作交給我。”

白青要去的地方是玖蘭樞自己私人的領地,他因為本身的特殊的緣故,他有一個藏書極大的圖書館。

而且這個時間段自己比較熟悉一些,在這個時候玖蘭樞應該還沒有醒來,正好是空窗期,自己潛入會比較方便。

“出差時間多久?”

“三日月的情況來看,情況不妙……我儘快回來。”

“好。”

白青在走之前叫來了加州。

“加州,我要出去一趟。”

“現世?”加州歪了歪頭問到。

“嗯,三日月有什麼情況立刻告訴我。”白青叮囑。

“放心。”加州說到,他的目光閃爍,似乎是猜測到了白青的用意。

是夜,英國的郊區,月亮依舊明亮璀璨,隻不過濃霧籠罩著這座城市顯示著它有些與眾不同。

白青站在海岸邊,看著平靜的海水,海浪衝刷著礁石,濺起水花落在了白青的臉頰上。

沒有感歎的時間,雖然有些生疏,但是白青記得這裡大部分的防禦設施。

他輕車熟路的避開了防護措施,來到了目標地點,一座在懸崖上的古堡,就算曆經了千年歲月也沒有絲毫損毀的痕跡。

這個世界的科技程度和現世不一樣,月色下的紅色玫瑰依舊美麗奪目,隻不過白青卻覺得這朵玫瑰像是被浸泡過血液一般猩紅刺眼。

在白青懷裡的狐之助抖了抖耳朵。

穿著鴉羽鬥篷的白青如同一隻烏鴉,動作靈敏的攀爬在薔薇上,來到了古堡的頂端,打開了一扇花窗跳入其中。

白青落入古堡內部,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這裡層高極高,塔型的設計環繞著書架,每一塊牆壁都塞滿了古舊的書籍,散發著歲月的滄桑氣息。

抬起頭望去,巨大的玫瑰花窗散下瑰麗的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仿佛將一切都染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白青走進房間,腳步在地板上輕輕響起,回蕩在空曠的空間裡。他環顧四周,每一個書架上都堆滿了古籍,塵封的封麵上寫滿了古老的文字,似乎記錄著無數年前的故事和智慧。在這寧靜的氛圍中,白青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抑和寂寥。

“審神者,要從哪裡找起?”狐之助問到。

“不知道,憑感覺。”白青召喚出了鐮刀,鎖鏈迅速的蔓延。

隻要找到和鐮刀氣息相同的書,就可以了。

但這件事情說起來簡單,但找起來並不容易。

在這裡沾染了死亡氣息的書並不少。

玖蘭樞當初為了幫助人類延長生命可是收集了不少的典籍。

昏黃的燈火,白青坐在地上飯看著書,很多文字苦澀難懂,但是時之政府的技術支持下,白青勉強看懂。

白青身邊的書堆放的越來越多,白青也越來越煩躁,因為這裡的書全部是他根本看不懂的語言。

終於在白青翻到了一頁夾著紅色玫瑰花瓣的古書,似乎是誰留下的書簽。

這本書是誰的日記,前麵是某人為了學習的時候留下的隨筆。

【我看著,見有一匹蒼馬,踐過之地籠罩著煙霧,騎在馬上的人身披這白色烏鴉的羽毛,死亡之主眷顧著他,將權柄賜予他。

蒼白的鐮刀,冷酷而又仁慈。】

白青看著這句話,皺了皺眉,這裡麵描述獵人套裝很相似,除了顏色不對。

[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戀人的靈魂,我向他尋問,我的戀人是否安好。蒼白的騎士不語,我知曉了答案,他已將戀人送往死亡深淵。]

從藥劑書變成了玄幻愛情了。

白青歎了口氣,快速往後翻著,他隻想知道有沒有對於死亡鐮刀的研究。

【他的鐮刀脫手墜落到地麵,蒼白色染上了漆黑,被汙染了,被詛咒了。蒼白騎士不再使用鐮刀,他的靈魂也不複存在,化為塵埃,他的靈魂不在存在,他的詛咒,由此降臨在人類身上。

他們痛哭流涕,他們恐慌不安,他們陷入瘋狂,作物不生,鐵石腐爛……他們最終死亡。】

詛咒。

白青看著文件上的記載,白色的鐮刀變成黑色,詛咒從而開始。

病症一開始並不明顯,但是到了中後期,黑色的斑塊會出現,但等到這出現之後,斑塊下的皮膚已經是完全潰爛,不單單是人類,就連石頭,鐵塊這類東西都會逐漸腐蝕掉,直至化為灰燼!

白青皺起了眉,他看著這段文字,上麵簡單的寫成了黑死病。

這個東西和自己記憶中的黑死病相差太多,比起病症確實是更像是術士導致的詛咒。

可鐮刀之前想隻是需要一些重金屬,說白了也就是需要一些魔晶石之類的東西補充一下魔力,隻要魔力充沛到也不是那麼經常需要補充。

詛咒……

白青注意到這裡的文獻,一旦沾染詛咒之後,就沒有在解除的辦法了。

但是某一天,突然間,有個大人帶來了赤色的藥劑,可以針對這個詛咒。

“卡拉。”

突然間傳來的聲響讓白青猛的轉過頭。

在走廊內的儘頭,一個小孩子不知道站在那裡了多久,他沒有點燈,整條走廊昏暗無光,唯有小男孩的微垂,他如果不想被白青發現完全是可以做到的。

他是故意發出聲音讓白青看到他。

白青看著那走出陰影的孩子,是玖蘭樞,隻不過外表看起來不過六七歲。

第 64 章

“……我這還在做夢?”小孩子的聲音總是軟乎乎的, 但是此時聽起來卻帶著無比的委屈和難受,他抬起頭來望著白青,眼睛紅紅的。

像是看到了不敢相信的夢境一般,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 但最終是放了下來。

白青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想要看後麵的內容並沒有太注意, 他現在時間不多了,必須抓緊時間找到解決方式。

小孩子低著頭, 半晌,抬起頭來,走到了白青的身邊坐了下來。

“你在找什麼?”

“這裡的書籍都是關於黑死病的介紹,解決這個的人是誰?”白青問到。

“提出方法的是你,執行的是我。”玖蘭樞應該是剛蘇醒不久, 但是身為始祖的他已經發現了白青的不對勁:“這個是詛咒,瘟疫騎士的任務。”

“……天啟四騎士?”

“是的, 他們往往不會一個人出現, 但也不會四個同時出現, 隻有當號角吹響的時候, 他們才會一起出現在人間。”玖蘭樞看向白青:“當時的你說過血族的血稀釋之後,可以增強部分人的免疫力,藥劑確定是非常有效……隻不過, 後麵也造成了無法挽回的結局。”

玖蘭樞也是終於明白了當初的白青為什麼會突然間雪青提出這樣的假設。

他看向了那隻玉麵金狐, 在這裡的時間和外麵並不一樣, 被放慢了許多,那隨手丟掉的書在空中以一個極慢的速度的緩緩墜落。

“……”白青看著書快速的翻看著, 上麵還記載了一些血療。

白青努力的回憶著遊戲裡前傳的劇情,勉強可以記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會事情, 但是血療初期是很有效,但是吸血鬼始祖畢竟是始祖,不管如何稀釋,吸血鬼的基因都在。

人類變成最低等的吸血鬼也隻是時間問題,這也是當初玖蘭樞被稱作惡魔的原因之一,他不會冒著這個危險。

玖蘭樞見白青沒有搭理自己,他輕聲歎了口氣,去書架之間尋找當年的記錄。

“當年黑死病並沒有得到妥善的治療,最後是以人類死亡了四分之一結束的。”玖蘭樞將一本泛黃的書拿出來遞給白青。

白青接過,翻看了幾頁,上麵記載的是黑死病最嚴重的時期,沒有治療的方法,唯一一種治療方法還有可能變成怪物,那種感覺真的很糟糕,他翻了兩頁便將這本書合上扔到了地麵上。

非常糟糕。

白青看的書越來越多,但是對於那種詛咒幾乎無解,他的雙眼熬的通紅,精神狀態也有些恍惚。

“彆再繼續看了,休息一下吧。”小孩子蹲下身來拍了拍白青的肩膀,他似乎在擔憂的望著白青。

白青看著自己身邊堆積成山的書,揉了揉額頭,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血療。

因為這種詛咒隻有本身免疫的人才有可能免疫

“狐之助,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白青沒心思和玖蘭樞在有些牽扯,時之政府有消除記憶的能力,白青知道這點。

“我知道了。”

在回到本丸的時候,三日月已經陷入了長眠,白青坐在三日月的床邊,他的身邊還有加州。

加州張了張嘴,但是看到白青低著頭的不言語的樣子也知道大概率事沒有找到辦法。

這個時候去問審神者,他會跟難受。

白青看著三日月,他伸手撫摸上了他的麵龐。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血療有用。

那麼,就用自己的血,自己的鐮刀從來不回腐蝕自己。

但是自己的血並沒有像是吸血鬼那樣有那樣好的活性。

“狐之助,把天守閣地下的修行間注冰水,水高在七十公分左右。”白青抱起三日月說到:“然後準備大量的貴金屬。”

“是。”

白青抱著懷中的三日月走進了修行室之中.

本丸的地下修行室四四方方,牆壁包括天花板和地板都是金屬色的特殊板材。這裡靜謐而幽暗,隻有微弱的燈光透過暗紅色的燈罩灑在地麵上,映照出斑駁的光影。

白青走進修行室,腳步聲在金屬地板上傳出清脆的回響。他的目光掃過四周,目不轉睛地檢查著這個房間,確保一切準備就緒。

狐之助已經準備好了冰水和材料。

他將三日月放置在房間的正中心,冰水蔓延到三日月的腰間,然後開始褪去三日月的衣服,露出了後背的肌膚。

三日月的後背上大片黑色的詛咒正在蔓延。

匕首劃破了他的手掌,鮮血順著傷口湧了出來,紅色的液體在他的掌心凝結成一滴滴晶瑩的珠液。

白青毫不猶豫地將手腕按在了三日月的傷口上,血液立刻滲透到了三日月的體內。

隨著血液的流動,一股溫暖的能量開始在三日月的身體中蔓延。

“咳咳,主君?你回來了。”三日月睜開了眼睛,但是他的臉色蒼白,喉嚨間發出了壓抑的咳嗽。

“你先省著點力氣,彆再說話了。”白青垂下眼說到。

既然是自己對鐮刀有一定的免疫力,那麼現在比較可靠的一個方法就是換血了,這個方法在現實中肯定是不餓坑的,但是吸血鬼有後代是這麼做的,那麼現在也隻能試試了。

白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玖蘭樞那邊的書他看了不少,但是他畢竟真正的吸血鬼。

做的也隻是模仿而已。

冰水可以讓生命陷入遲緩,白青讓三日月靠在自己的身上,同時劃開了三日月胳膊,血液滲出很快就讓冰水泛起了微微地紅色。

“主君……”三日月掙紮想要抬頭。

白青阻止了他,讓他靠在自己的懷中:“安心睡吧,你不是累了嗎?”

“嗯……”三日月閉上了眼睛。

“比黑夜更黑的黑,比白晝更白的白。”白青喃喃說著,他用沾滿三日月鮮血的雙手捧住三日月的腦袋,鮮血與唾液交織。

白青召喚出的鐮刀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鎖鏈在血池之中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白青把自己的血喂給三日月這個動作讓三日月並不是很舒服,甚至表現出了少許的拒絕,但是他此時過於虛弱根本無力反抗,他的眼皮漸漸沉重,呼吸聲逐漸減弱。

很顯然,失血帶來的失溫讓三日月休眠了。

白青將所有的精力放在三日月的身上,他必須儘全力救治他。

沒有吸血鬼那樣的自愈能力隻能靠著靈力強製性的讓自己的身體處於最佳狀態,但與此同時,黑色詛咒的蔓延也開始慢慢減緩。白青感受到了這股微弱的改變,他知道自己正在取得進展。

整個時間過了多久,白青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概念。他專注地照料著三日月,不停地調控自己的靈力,讓血液中的能量滲透到三日月的身體裡。鍛刀的材料也因此重新補貨了好幾輪,白青不得不請求狐之助和加州幫忙,換取更多的貴金屬,以確保自己有足夠的力量維持這個過程。

在這段時間裡,白青幾乎沒有休息,隻有在確保三日月的狀態穩定後,他才勉強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整個修行室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冰水混合著鮮血的氣息灌入他的鼻腔,讓他的頭腦變得昏沉。

最終,當三日月身上最後一個黑色的詛咒消失掉的時候,白青長舒一口氣,感覺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一樣,沒有一絲力氣留給他。他勉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但隨即倒在了冰水中,感受著那冰涼的觸感。

“審神者大人!”

“加州!快來幫忙!”

“我去,這裡溫度怎麼這麼低!?”

冰水包裹著他的身體,讓他感到麻木和僵硬。但是在這種疼痛中,他卻感到一種莫名的輕鬆和滿足,因為他知道,他成功地拯救了三日月,消除了他身上的黑色詛咒。

他看到了一團白色的東西。

五條悟……?

他什麼時候在的?

溫暖的感覺逐漸彌漫在白青的身體裡,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舒適。他閉上眼睛,沉浸在這種溫暖中,慢慢地意識模糊了起來,最終陷入了沉睡之中。

白青醒來後,渾身都是僵硬的,房間裡很暖和,是天守閣的房間。

“嗯——”白青想要起身,但是發現自己的手腳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

“主君,你醒了啊。”床幃的兩側被拉開,外側坐著加州和三日月。

白青接著床幃外的光才看清楚此時的自己,自己的雙臂一邊在輸血一邊還在掛水,雖然胳膊上都放置了暖寶寶這樣讓自己輸液的時候不至於太冷,但是白青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主君,冷嗎?”加州起身走向了房間空置器那邊加高了溫度,同時又拿來了一張毛毯蓋在白青身上。

“冷到不是很冷。”白青想要起身,但是被三日月摁在了床上。

“主君,再休息一會兒比較好。”三日月看著白青蒼白的麵容說道,微微皺著眉很是擔憂。

“我睡了幾天?”白青問道。

“三天。”加州說道。

“還好。”白青在床上閉上眼:“我在休息一會兒。”

“好。”三日月說道:“主君請安心休息。”

醒來了,距離恢複也很快了。

沒多久,白青就是可以下床活動了。

第 65 章

隻不過失血帶來的虛弱還會影響白青很久。

“為什麼你會選擇給三日月換血啊, 你這也太亂來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還有白青在暖房裡吃著蛋糕看著電影。

“鐮刀不會傷害我,或者說是我對鐮刀免疫,三日月受傷不是我本願, 我必須負責。”白青咽下嘴裡的蛋糕之後說到。

燭台切做的草莓蛋糕非常不錯。

“但是, 這樣的代價太大了。”夏油傑讓白青靠在自己身上:“三日月畢竟是成年人外表,你一個人又不會反轉術式, 在短時間裡無法生成兩個成年人的血量啊。”

“我樂意。”白青撇了撇嘴,沒在接這個話題。

“審神者大人。”狐之助來到了暖房:“您的醫療賬單到了。”

白青拿起了那份文件翻閱, 越往下翻臉色便越難看。

“這麼多?”白青哀嚎了一聲,在用的時候還沒有發現,現在對賬才發現為了救三日月,他用了本丸二分之一的資產。

是本丸二分之一,白青的資產向來是分開管理的, 除了刀劍男子每個月的基本工資,還有出戰隊伍的額外獎勵以及拿到譽的特殊獎勵, 以及後勤的必要開出除外, 剩下的就是白青的。

本丸倉庫的資源被消耗的差不多乾淨了, 然後整個本丸彙總資產之後, 花了二分之一。

現在也就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他需要節省點用了。

雖然他是說了不惜一切代價,但是現在……算了, 三日月沒事就好了。

“審神者大人, 您和刀劍男子之間的情意我們都明白, 隻不過,我們希望你能更加愛惜自己一些。”狐之助的話沒有說的很明確, 但是也很直白了。

狐之助代表的時之政府來說,刀劍男子並不是唯一性的存在, 如果說要審神者去換刀劍男子的性命是絕對不劃算的。

但是,如果是刀劍男子的話,就沒有任何關係。

“你不用擔心,我知道怎麼處理。”白青拍了拍狐之助的肩膀:“謝謝你。”

“請愛惜自己一些,審神者大人。”

“這不一樣。”白青歎了口氣說到:“如果說是彆人也就算了,我無法忍受是我自己傷害了自己重要的人,再說了……三日月,本身還要更加特殊。”

“為什麼?”狐之助問到:“倉庫裡還有很多其他三日月。”

“那不一樣,我的三日月,當時三日月來的時候我可高興了,他是我的第一把天下五劍。”白青說道:“彆的三日月就算是三日月,也不是我最初的那把。”

狐之助聽完了這句話後沒有說話。

“三日月來的時候我可是高興的吃了兩大碗飯呢。”白青說的誇張了一些,畢竟當初最開始的時候刀劍亂舞這個遊戲沒有保底,隻能能靠著硬刷或者鍛刀,三日月來的時候白青確實是超級高興。

“我知道了。”狐之助對著白青點了點頭後便退下去了。

“阿青很喜歡三日月呢,願意用命去換他。”五條悟吃著蛋糕含糊的說到。

“這不一樣。”白青靠著夏油傑看著自己的手中的戒指說到:“你們之中任何人要是因為我這樣死去,我都會救。”

“那就下次彆失去意識。”五條悟說到。

“嗯,我也知道我的極限在哪裡了。”

“嘖。”

夏油傑搖了搖頭。

“主君!”

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怎麼了?”白青抬起頭看向了門外。

來人是亂。

“主君,三日月,三日月變得好強啊!”亂在門口抬起頭一臉興奮的說到。

“啊?”白青在聽到三日月名字的時候心裡咯噔了一下,但是在聽到亂說的後麵半句之後人有些迷茫。

在本丸西南方的部屋那邊有個大型修煉道場。

此時的三日月手中那種的是普通的木刀,但是他的周邊已經倒了不少刀劍男子。

“喲,主君,你也來嗎?”日本號在一側,他的身後還有一塊白板,上麵寫著三日月的勝負以及一些類似下注的情況。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藥研坐在一旁說到:“今天三日月比平常強的太多了。”

“確實,速度和力量都強的不像話。”厚也點了點頭。

大概率是因為自己的血吧。

白青想到。

“呀,大將,你也來了。”藥研率先發現了白青。

“來看看傳說中的天下五劍有多強了。”白青坐在了藥研的身邊,沒有正坐,盤腿坐下後就有些腿麻。

失血的後遺症還真的是很明顯。

一期一振發現了白青的動作遲緩,但修行道場哪裡來的什麼軟枕靠墊,隻能稍稍靠近一些。

“主君,小心一些。”他的鬥篷半籠罩著白青,正好可以讓白青靠在他身上。

“呀,還真的是太感謝了。”白青沒有拒絕。

“把我的名字也寫上。”五條悟來到了日本號的身邊說到,很顯然是躍躍欲試的模樣。

“我也參與。”夏油傑也舉起了手。

“阿青,你壓誰?”五條悟和夏油傑同時看向了白青。

“啊,這個啊。”白青沒想到火會燒到自己身上。

三日月會變得那麼強很顯然是自己的血的緣故,那不就變成了自己和五條悟還有夏油傑打架誰會贏嗎?

那肯定是自己啊……

但是這個結論他可不敢說出來。

“我沒錢了。”白青攤了攤手說到:“賬單你們兩也看過了,我現在窮的不行。”

“嘖。”五條悟嫌棄的說到:“真沒勁。”

白青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硬要壓的話,我肯定得壓三日月,畢竟三日月現在體內全部都是我的血,那他也有了我的術式印刻,要是輸了的話,那就是我看錯了人,我血虧,真正意義上的血虧。”白青這麼說著抬起眼看向那微垂著站在場地之中的三日月。

三日月穿著那身藍色的狩衣,帶著垂纓冠絕色的容顏,雙目清澈卻又深邃,嘴唇帶著笑意給人溫潤如玉的感覺,腰胯的刀劍被他緊握著隨時準備戰鬥的模樣,整個人充滿了英姿颯爽的氣質。

“很好,主君壓三日月,壓多少?”日本號顯得很是興奮。

“喂喂喂饒了我吧,真沒的沒多少錢了。”

“一賠十,而且,如果說是反擊股的話,一賠百。”日本號補充道。

很顯然,如果壓三日月的人多,那麼就是十倍的回報率,但是如果壓的三日月人多,反而是另一方贏了的話,那可是一百倍的回報率。

賭徒的心態白青也懂一些,所以才選擇了放棄。

“不壓。”白青靠著一期一振,拽著鬥篷假裝自己不存在。

日本號也沒有強求,接著招呼著其他的刀劍男子下注。

“主君,請喝茶吧。”平野準備好了茶點來到了白青的身邊。

白青看著刀劍男子們在下注的樣子摸了摸下巴,出乎意料的,壓五條悟和夏油傑的人還不少。

“那麼,為了更加熱鬨一些。”白青起身叫出了狐之助。

“審神者大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嘛?”狐之助說到。

“日本號,我來做大莊。”白青看向日本號說到。

“哈哈哈,好啊,主君,你想要怎麼玩?”日本號看向白青來了興致。

“狐之助,場地到後山,解除限製,允許真刀演練。”白青看向三日月笑著說到。

“賠率從一賠十到改成一賠百,反殺的話改成一賠萬。”

白青對著日本號說到。

“哦豁,主君大手筆了啊。”

“畢竟悟和傑是我沒贏過的存在嘛。”白青這句話說的不算假話,沒全力打過也能算沒贏過。

坐莊是穩賺不虧的,而且這個賭局越大越好,

隻要不是詛咒,那麼三日月就不會死亡,相對的,五條悟和夏油傑也是一樣。

那麼久乾脆鬨大一些。

自己賺的多一些。

“呀,阿青打算撈一筆呢。”夏油傑看向白青說到。

“哎嘿,很難說誰贏,那我絕不能虧。”白青聳肩說到。

因為是審神者坐莊,這場賭局一下子就變得

沸騰了,當然最開始還是押了一日月贏得人占據了大部分。

本丸的後山有一大片空地,白青坐在椅子上,身邊是加州和一期一振,長穀部和歌仙在天守閣處理事情沒時間來。

白青看著數字越聊越好看,整個人都是愉快的,三日月五條悟還有夏油傑都壓了一大筆在自己身上。

“呀,多多益善啊。”白青吃著點心很是愉快。

三日月首先對上的是五條悟。

“哼,我是一定會贏得。”五條悟的語氣還是有些懶散

“失敗的滋味過於苦澀了。”三日月看向眼前的五條悟輕笑著說到:“我年紀大了不怎麼能吃苦了呢。”

作為裁判的是山姥切,他看著雙方,少見的撇著嘴。

“山姥切看起來不是很高興啊。”加州眨了眨眼問到。

“當然了,因為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他得去做調停,而且打上頭了的話,三日月和悟還有傑都是不會停手的,說白了吃力不討好。”白青喝著甜甜的奶茶眯起眼說到。

三日月出刀的速度極快,幾乎已經到達了一種肉眼不可查的程度。

五條悟的近身戰也很不錯,但是靠近武士的身並不是明智選擇,可無下限的防禦也是讓三日月無法碰觸到他。

白青可以看到三日月的刀刃上那微妙的黑色霧氣,那是自己的術。

第 66 章

“靠, 被三日月偷家了。”白青這麼說著,雖然這麼說著,而且他早就已經想到了, 真的看到還真的是…心情複雜。

“誒, 你的家?”加州疑惑到。

“恩。”白青點了點頭,他指著三日月說到:“我的術印刻在我的血液中, 三日月得到了我的血,我的術他已經會用了。”

“嗚哇。”加州發出一聲感歎, 不知道是感慨還是什麼感情。

“可惡。”白青扯過一期一振的鬥篷將自己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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