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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知道我的寶物是什麼,為什麼還要把他拉進來!”白青怒吼道,整張臉因憤怒變得赤紅,一雙眸子裡儘是殺機。

這幅模樣,倒是有幾分真的生氣了。

“彭格列必須是最強的。”XANXUS看向白青。

確實,綱吉作為彭格列十代目的時候,將彭格列又帶上了一次的輝煌。

白青是氣的牙癢癢,但是沒辦法,現在很顯然,箭已離弦,已經不是能你挽回的了。

現在能做的就是給綱吉鋪路了。

這一天過得極其混亂。

次日,白青回到本丸的時候,對著訓練的木人狠狠地胡亂發泄。

“****!”

白青很少說臟話,但是這次卻忍耐不住了。

這種事情,真的太憋屈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人在不遠處看著白青,很難理解白青生氣的點。

“阿青,還好嗎?”夏油傑遞給了白青一瓶水,擔憂的看向了白青。

“我沒事。”接過水喝了一口,白青平靜了下來,看向夏油傑“隻是有些事情超出我的控製範圍了,有些煩躁。”

XANXUS會保護好綱吉的,至少生命安全上,還沒有長成的十代目,瓦裡安肯定是會好好保護的。

儘管如此。

白青還是覺得很煩躁。

“船到橋頭自然直,阿青,比起那邊的事情。”夏油傑指了指身後。

很顯然,癱坐在椅子上的五條悟感覺都快變成吃豆人的那種表情了。

他很不高興。

原本作為式神,他們的限製就多。

“悟,我要做蛋糕了,你要吃什麼樣子的?”白青擦了擦汗說到。

“切!彆把五條大人當做小孩子耍!”

“草莓蛋糕如何?中間草莓醬和草莓布丁的夾心?然後再來一杯玫瑰荔枝的氣泡水?”白青笑容燦爛的誘惑道。

“蛋糕要雙層十寸的!”五條悟一副我不吃你就完蛋的樣子。

“行啊。”白青深吸一口氣的答應了:“那你就先在一旁等著吧,晚餐前應該可以吃。”

天守閣一樓有審神者專用的茶水間和廚房,白青紮起頭發後對著教程一步步的照著做。

蛋糕這種東西有個好處就是隻要材料買的一樣,所有的步驟嚴格按照教程一般來說基礎甜點是不會翻車的。

夏油傑圍著圍裙,將袖口挽起,在白青身邊幫忙攪拌奶油。

五條悟在烤箱前看著那一點點蓬鬆起來的蛋糕,尾巴愉快的搖晃了起來。

白青和夏油傑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相視一笑。

“悟。”白青用自己最溫柔的聲音叫了一聲。

“啊?你乾嘛用那麼惡心的聲音叫我?”五條悟轉過頭看向了白青。

“頭發有些亂了。”白青一隻手作為幌子吸引了注意力之後,另一隻手沾了些奶油之後快速的在五條悟的臉上劃了一道。

五條悟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臉上的不對勁,伸手一摸就是奶油。

“好啊,阿青你居然偷襲我!”五條悟挑了挑眉,挽起袖子裝摸做樣的要反擊,這個時候被夏油傑從身後夾住了胳膊。

“好了,好了,悟,晚上的聖誕蛋糕還要靠阿青呢。”夏油傑說著安撫的話,實際上也在五條悟的臉頰兩側滑了兩道奶油。

成功的獲得了五條悟的一聲慘叫之後,兩人笑開了花兒。

本丸還在下雪,夏油傑和白青兩人將戰場轉移到了外麵。

玩鬨在廚房還是有些危險的,再加上用食物玩鬨可不行。

本丸的雪沒處理過的地方已經有膝蓋那麼深了,白青和夏油傑兩人的雪球砸在五條悟身上的時候,他甚至還模仿了一段駭客帝國的經典場麵。

“有本事解除無下限我們再打!”白青摸了一把被五條悟丟過來的雪球,大聲嚷嚷著五條悟的無下限作弊。

夏油傑這邊他的雪球根本不愁沒子彈,咒靈會幫他的,隻有白青沒辦法作弊。

白青叫出來的犬大將在看到白青實在玩鬨之後,表示小孩子就是要玩耍,自己去找太郎太刀他們喝酒去了。

“哇!傑!打人不打臉啊!你不能因為打不到悟對付我啊!”白青剛剛喊完一扭頭就被夏油傑的雪球糊了一臉。

“哈哈哈……”五條悟在一旁幸災樂禍,還順便補充了一球。

白青也不甘示弱,他乘著夏油傑對付五條悟的空隙,來到夏油傑身邊不遠處,對著那已經堆滿雪的樹狠狠一踹,夏油傑瞬間被雪掩埋,五條悟發現及時躲避了之後,就被白青用盆舀了整整一盆蓋在了頭上。

這一場雪仗玩的酣暢淋漓,結束之後,白青還特地去洗澡換衣服。

第 47 章

今天是聖誕節了, 透過窗戶看向本丸的方向,已經有刀劍男子在布置裝飾用的彩帶了,不少人在門口貼著聖誕的貼紙, 也有人在往屋頂掛燈籠, 換了衣服之後白青嘴角微彎,看起來心情很好。

雖然有些事情沒有朝著預定的方向發展, 但是白青知道現在也不是不行。

有了和XANXUS之前的經曆,他在彭格列生活的也能輕鬆很多。

隻是綱吉確實是可惜。

鬨過發泄過, 白青心情好了很多。

“姬君,快遞到了。”加州敲了敲門走進來說到。

“辛苦了,加州。”白青起身。

“這還真的是稀奇,一期一振,你會主動來天守閣。”白青看著那跟著加州一起來的一期一振說到。

加州的手裡是一箱新鮮的草莓, 一期一振懷裡則是一箱車厘子,很顯然, 是白青不久之前買的。

因為做蛋糕水果有些不夠用了。

“姬君, 辛苦了, 弟弟們準備了一顆超大的聖誕樹。”一期一振看著白青微微一笑說到“姬君待會兒要是有空一起去嗎?”

“有空的話。”白青看向了烤箱“對了, 對了,一期一振,待會兒到個五六點, 你來一趟, 我準備了東西你們藤四郎。”

“是, 好的。”一期一振答應了下來。

水果都到齊了,就要接下來熬果醬了。

將不怎麼好看的水果洗乾淨切成丁, 倒入陶瓷鍋和一杯水煮開後加入大量的糖還有一些檸檬汁和三片吉利丁片,煮到粘稠之後在模具裡放涼。

椰子奶凍就很簡單了, 椰漿和椰汁混合之後加入吉利丁片,煮開在模具放涼就好。

戚風蛋糕烤好放涼後,一分為三,一層果醬一層葉子奶凍一層水果外麵圖上淡粉色的草莓內有,第二層也是一樣,蛋糕的裝飾就是奶油和草莓,雖然簡單,但也挺好看的。

白青還照著這個樣子另外做了一個草莓以及黑巧車厘子的蛋糕,打算送給藤四郎他們,因為考慮到人數的緣故,白青做的都是雙層的。

“我的黑巧蛋糕呢?”五條悟對著白青伸手。

“你一個草莓蛋糕差不多了吧?”白青看向五條悟問到。

“哼,我不管,反正我的蛋糕必須是我的。”五條悟傲嬌的揚起腦袋,不肯讓步。

早就想到了這一步的白青拿出了一個迷你的黑巧蛋糕,還有不少草莓和車厘子內餡兒的泡芙。

“這些都是你和夏油傑的。”白青又拿一護玫瑰荔枝的果茶,他當然知道五條悟的性格,所以拿捏得準準的。

“這還差不多。”五條悟瞬間被順了毛,驕傲的抬起下巴。

今天是聖誕夜,白青還準備了一次宴會,酒水讓暖和的大廣間有種缺氧的昏昏欲睡。

白青沒有喝酒,但是這種氣氛下,也難免喝了幾杯清酒。

黃色的暖燈模糊了視線,白青覺得有些暈乎乎的,他揉了揉太陽穴,打算去外麵吹吹風,覺得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等到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出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這張臉是……五條悟。

“你……”白青愣住了。

“怎麼?被我迷住了?”五條悟的手裡拿著的是果汁,在走廊外笑著看向白青。

“你不去熱鬨嗎?”白青坐在了五條悟的身邊。

“都是酒臭味。”五條悟誇張的用手扇了扇鼻翼“我可不喜歡這樣的環境。”

白青笑了笑,五條悟是屬於那種長相非常俊美的類型,不僅是皮膚好,連眼尾都像桃花一樣勾著,笑起來的時候讓人有種心神蕩漾的感覺。

“那你要不先回去?你可以在我的娛樂室裡找點玩的。”白青笑著把手搭在了五條悟的手背上“鑰匙給你了,去吧。”

原本就是用咒術鎖的門,不用帶鑰匙也方便許多。

五條悟挑了挑眉,他原本就打算走了的,現在有機會去白青的娛樂室玩自然是不錯的。

宴會還在繼續,白青又喝了幾杯清酒,不過這酒精度並不高,隻是稍微有點上頭,可到了後來架不住人多,白青隻記得自己先是被夏油傑抱著回了天守閣,近侍的加州也一起來了,但後來自己隻記得加州了。

與此同時的另一側,五條悟將一個首飾盒都給了夏油傑。

“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夏油傑的話沒有說完,他看到了手中的首飾盒頓了頓。

“我記得你和我說,你給阿清買了戒指對吧?是這個吧。”

這是咒力結晶製作的,雖然外表上是一個普通的祖母綠切割的鑽石戒指,實際上裡麵注入了咒力,是夏油傑從學校到畢業到求婚每年都在反複聯係和製定計劃的縮影。

表白,相當於是兩個人的正麵對決,誰先出招,一單沒把握,那就是輸了。

而且很難再有第二次,所以夏油傑特彆小心。

“……”

“這是我家的和服。”五條悟看著盒子裡的那件華麗的和服。

和服是可以傳家的,這件和服他見過的。

這裡,都是日照雪青的戰利品?

那他到底是有什麼東西?

不同的時間線的話,那為什麼日照會有這兩樣東西?

五條悟是蠻喜歡日照的私人房間的,裡麵有很多他的生活的印記,這些可以很好的反應出來。

還有另外兩個成人的自己……

也就是說,日照回到了過去?

那他們……又究竟為什麼會存在?

白青次日起來的時候,腦袋有些頭昏腦脹。

“姬君,好點了嗎?”溫熱的醒酒茶送到了白青的床頭。

“謝謝你了,加州。”白青接過茶杯。

“客氣什麼?我也隻是做了該做的罷了。”加州笑著說。

昨晚白青喝醉了,加州擔心白青有什麼事情,就直接留宿在了天守閣,畢竟他作為白青的近侍,白青喝醉了他就應該負責才是。

喝了醒酒茶,洗漱完之後人已經好了不少了。

在看著那房間裡堆滿了聖誕裡,白青不由得笑出了聲。

他能想到刀劍男子們躡手躡腳過來放下禮物的樣子。

隻不過這次,他來不及花心思準備禮物,隻是在萬屋的訂購係統上買了一些花算禮物了。

明年再補過就行了。

休息日,他和五條悟還有夏油傑玩著遊戲,看看劇,偶爾吐槽一下劇情,時空溯行軍的行動最近也有些減緩的趨勢,白青也可以帶著他們出去維護曆史,或者和刀劍男子交流一下。

瓦裡安的任務白青也已經上手了,雖然一開始殺人白青心裡是發怵的,但想到這是遊戲裡麵的內容,白青的恐懼也漸漸消失了,最終白青也能適應了。

隻不過,有些事情並不是光靠著自己的術有用,該學習學習,作為一個合格的暗殺者,軍事學習是首要,還有各種各樣的技藝,都是需要掌控的。

瓦裡安在這方麵給白青安排了專門的老師,畢竟白青的意大利語和英語很糟糕,語言是一方麵,還有很多其他的如同鑒賞,審訊,偽造資料,易容,追蹤,偵查等各項技能都需要掌握。

很顯然,白青啥都不會。

斯庫瓦羅摁著白青的頭讓他學。

“你TM叫什麼暗殺!?你就差拿著核彈把那一片都給平了!不留下任何痕跡讓人看起來像是意外,這點你不會嗎!?”斯庫瓦羅的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這不是沒人看到我潛入嘛。”白青說的理不直氣不壯,他玩所有潛行遊戲都這樣,把所有人都殺了,就沒人知道他潛入了。

斯庫瓦羅覺得自己的血壓要爆了,他的混蛋BOSS到底是哪裡找來的家夥!?

而且混蛋BOSS肯定是知道的,不然就不會有自己和他去商量新乾部的時候,對方不以為然的標記這個家夥不會改的,當一個人形核彈就好了。

瞄準之後直接投放,這個家夥可以將一切核平。

這家夥是人形兵器,你讓他悄咪咪的暗殺,做不到的。

白青的肩膀上坐著夏油傑和五條悟,斯庫瓦羅是看不到的。

“嗚哇,要炸了要炸了。”五條悟語調輕快。

“嘛,不過作為暗殺者確實是稍稍動作重了些。”夏油傑扶著白青的頸部說到。

“還不是和你們兩個學的。”白青小聲地嘀咕。

“彆瞎說,五條大人那次任務不是圓滿完成。”

“你在說什麼!?”斯庫瓦羅的耳力很好,白青的小聲嘀咕根本逃不過他的耳朵。

白青:“咳,沒說什麼。”

“我給你安排了個老師,熟悉一下意大利這邊的基本生活。”斯庫瓦羅強忍下自己的怒氣,因為這個家夥的實力擺在那裡,實力強大的人有些自己的脾氣也很正常。

斯庫瓦羅也發現了,隻要不涉及到沢田綱吉這個家夥的事情,這隻鳥其實時候出乎意料的好說話。

雖然虛心接受,堅決不改就是了。

沢田綱吉也好,混蛋BOSS也好,還有九代目,他們究竟是在準備什麼事情?

斯庫瓦羅能夠明顯感覺到彭格列內的氣氛有些微妙,但是首領的事情不是他需要考慮的。

一個人可以隱藏外貌,改變聲音甚至連身份都能隨意改變,唯獨無法改變的就是就是幼年的生活習慣。

斯庫瓦羅在黑主學院調查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家夥,明明說是在寺廟裡麵長大,但實際上這個家夥的口味和日本人完全不一樣。

而且說是出生仙台,但是對仙台本地的俚語不懂之外,對於本地的習慣也沒有沾染上,如果說是情報沒有錯,他確實是仙台土生土長的存在的話,這個家夥的隱藏能力也太強了。

瓦裡安的內部小書房,裝飾古樸,深棕色的拱形窗排列在傳統貼了灰色牆布的牆上,增加了采光和空間感,木質斜屋頂保留了原本的結構,整齊劃一卻又透露出一絲精巧的美。

第 48 章

“你是我的老師?”白青看著那在自己麵前的XANXUS頓了頓。

XANXUS穿了一件比較休閒複古的襯衫, 領口比較深,用幾根繩子固定住防止脫落,隱約可見的小麥色皮膚上還有一些深色的傷疤, 高腰的黑色馬術褲更是將他修長的雙腿展現出了極致的優雅。

臉上和頸部可見低溫燙傷後結痂留下的傷疤, 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的俊朗,相反, 他的氣場非常的足。

“還有誰比我更了解你?大垃圾。”XANXUS哼了一聲“重來一次,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嗎?”

“我原本就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隻是繼承了他的記憶。”白青坐在了椅子上,摘下了麵具。

房間裡暖氣很足,解除了烏鴉外套的白青隻是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衛衣和牛仔褲,腳上甚至是一雙兔子毛絨拖鞋。

XANXUS作為家庭教師無疑是最頂級的,隻不過對於意大利語的學習, 白青除了頭疼之外也沒有彆的辦法。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角落裡的設定,這個名字裡有兩個X的男人是會十二國語言的人, 這還是官方語言, 因此衍生開去, 在這個世界裡他還會很多俚語, 這些不算在官方語言裡。

畢竟當初他是被當做十代目培養的人,XANXUS也是卯足了勁兒學習。

唉,到最後卻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個學習能力是白青以為隻有在漫畫裡見過。

哦, 某種意義上確實符合了。

“你哪裡不懂?”XANXUS用意大利語問到。

“我是個垃圾。”白青趴在桌子上。

後腦勺直接就挨了一下, 很重, 但是不至於受傷的程度。

“這些學習不了的話,沢田綱吉的保護彭格列是無法交給你的。”xanxus繼續說道。

他說得沒錯, 如果他連學都學不好,那麼自然而然也就沒資格坐在這間屋子了。

白青抬起腦袋看著xanxus, 皺起眉毛:“我知道了。”

隻不過學習一門外語沒有那麼簡單,學習快結束的時候,白青被xanxus拉著去了武器試驗室。

xanxus的手裡拿著雙槍在做最後調試。

“你要我陪你訓練?”白青驚訝。

“嗯。”xanxus應聲。

白青撇了撇嘴,他知道估計是自己也是有雙槍,xanxus的康複雖然輪不到自己插手,但是恢複體感訓練自己確實是可以。

隻不過自己一直以來都是用到過的,傲慢和偏見沒用過。

“我事先聲明,我已經很久沒用傲慢無禮了。”白青舉起手說到。

“試試。”

xanxus在一邊的入牆操作台內裡簡單的操作了幾下,幾個移動靶子瞬間出現。

來彭格列這邊,白青是把傲慢和偏見帶著的,因為這個是在這個世界得到的武器,而且是很強的那一種,哪怕是作為象征也是可以的。

打開保險栓,還沒來得及射擊,白青左手的戒指突然冒出了大量的黑色煙霧,收攏形成了類似馬的動物頭顱直接將兩把雙槍吞了下去,並且迅速縮回戒指中消失不見。

xanxus看向了白青,很顯然在等著白青一個回答。

回過神來的白青摸著戒指嘴角笑容僵硬。

“寶,你怎麼吃這個啊!?我沒餓著你吧?!”

白青的戒指很顯然是不打算搭理白青,白青打算把戒指摘下來,很是戒指卡的死死的。

xanxus就看到了白青一個人叨叨噓噓的一個人和戒指吵架。

可能是戒指覺得煩躁了,黑色的霧氣猛地散發出來,白青身上的衣服覆蓋上鴉羽,手中的鐮刀轉而變成了雙槍。

外形依舊是傲慢與偏見的模樣,隻不過槍管上纏著陳舊的布條和很細的黑色鎖鏈,這些鎖鏈纏繞這白青的雙手和雙槍。

不一樣了。

xanxus看著白青也沒出聲,他之前就一直在奇怪白青身上的這身裝備。

直覺告訴他這個東西很不妙。

變強這條路走捷徑的話遲早有一天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他不信白青真的願意這麼做,畢竟雪青不是傻瓜。

那一瞬間,白青的記憶中恢複了很多,這種感覺很奇妙,腦子裡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槍械知識也好,武術知識也罷,甚至是一切技巧也好,都非常熟悉。

這是切換係統了?

白青看了眼手中的雙槍,很顯然,鎖鏈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死死的纏繞著白青的手。

“你這個東西到底算什麼?”xanxus問到。

“也許算是某種……生物?”白青自己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接下來的訓練很顯然白青的身體從不怎麼熟悉到百發百中也不過短短的幾分鐘。

“不是,xanxus你玩真的?”白青躲過了xanxus朝著自己射擊的子彈。

“你這不是也沒中嗎?”xanxus看著那白青:“你都進入戰鬥狀態了,我也認真一些好了。”

白青有些無語,不過白青也不敢鬆懈,剛才那一槍若不是他閃避的夠快的話估計就直接被命中了心臟。

“這些年我沒有碰槍支所以我不太清楚我的水平。”xanxus笑了起來,但是槍械對準的方向很顯然下一槍是自己的額頭了。

這讓白青翻了個白眼。

實戰訓練可比課堂讓白青來勁的多,火焰製造的子彈灼燒了xanxus的衣服,露出了健碩的肌肉,較深的膚色上那駭人的傷疤更加的猙獰,看得白青有些恍惚。

冰封八年,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在那段時間裡,他的意識是否清楚白青並不知道,但如果說是保持清醒的話,這八年他沒有瘋真的是奇跡了。

但就是這一瞬間,白青被xanxus摁在了地上。

“你再走神試試?”

“哥,你現在可是病患哎。”

“那你試試?”

這場訓練時間持續的也不是很長,斯庫瓦羅來的時候兩個人正好結束了最後一次的戰鬥。

“xanxus,這次的訓練很順利呢。”白青看著xanxus,對地上的xanxus伸出手。

“哼。”

xanxus伸出手卻抓住的是白青的手腕,將他整個人甩了出去。

“過分了哦。”白青落地之後,看著那已經自己起來了的xanxus說到。

“是你太鬆懈了,垃圾。”

訓練過後出了不少汗,在瓦裡安內白青因為算是乾部也有自己的房間,洗完澡,打開衣櫃裡麵已經都是準備好的換洗衣服。

瓦裡安的工作服,和一般的Mafia穿西裝不同,瓦裡安的乾部一般會選擇這種定製款式的特殊服裝,穿上的時候多數情況下是為了震懾對方,真的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大家都是很低調的。

除了白青。

白青洗完澡發現手機裡有消息,是斯庫瓦羅給自己發來的,讓自己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斯庫瓦羅無疑是xanxus最好的部下,他能幫xanxus處理好絕大部分後勤文書和前線的任務,並且安撫好性格迥異的成員。

包容一切的大空,那是綱吉,xanxus則是需要被包容的大空。

鎮定的雨,但在整個瓦裡安血壓最高的肯定是斯庫瓦羅。

白青在斯庫瓦羅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在得到裡麵的允許之後,白青走進了斯庫瓦羅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不算太大,但是有兩間房組合起來,外麵這間是正對著的是一套皮質的黑色會客沙發,沙發正對著的是他的辦公桌,兩側都是檔案書櫃,書櫃之上放著一摞又一摞的資料,每一本都有厚厚的封皮標簽寫明著它們的用途。

“坐。”斯庫瓦羅抬頭示意白青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白青坐下後就看到了自己麵前的一遝文件,在斯庫瓦羅允許下白青拿起就看了起來。

“你是轉生者吧。”斯庫瓦羅沒有用疑問句,他停下批閱文件的手抬起頭看向白青。

因為混蛋boss很明顯有了所謂的未來的記憶,他既然要招攬的人,肯定是在未來遇到的,從這個家夥能夠自由出入瓦裡安和彭格列內部來看,這個已經是足夠證明了。

所以這個家夥可以隱藏的那個好。

不過隨著所謂轉生這種事情發生的越來越頻繁,未來記憶的幫助也越來越小,世界格局本來就是瞬息萬變,未來記憶的存在隻不過是給一個錦上添花的預警,並不能全信。

“嗯。”白青點了點頭,雖然沒有承認但也不拒絕,這種事情沒必要隱瞞。

“那就好。”斯庫瓦羅看著白青:“你看下這些文件,半個小時,給我報告。”

“米爾菲歐雷,找白蘭?”白青翻看了幾頁,笑了起來:“xanxus的主意?”

“九代目的意見。”

“那也是xanxus提的,從十年前做打算確實是足夠的。”白青搖了搖頭,他當初也有過類似的想法,不過,這原本對他來說沒太大的幫助也就沒行動。

“十年後會發生什麼?”

“不好說,不過大概率事彭格列遭遇毀滅性的打擊,反正我們要做的就是相信首領的決定。”白青看向斯庫瓦羅說到。

斯庫瓦羅自然也懂的,他沒有說xanxus,他一直追隨的從來都是隻有沢田綱吉。

在一些文書的處理上,斯庫瓦羅發現白青處理非常的迅速熟練且比較符合當下瓦裡安的處境。

指令的傳達也很迅速,他非常的熟悉瓦裡安內部。

所以當初混蛋boss要保下他也不是沒有理由,他隻要不威脅到彭格列,絕對是相當不錯的成員。

“你不去休息?”斯庫瓦羅看著幾乎是立刻上手了的白青問到。

他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從日本立刻來到意大利這點還成迷,但是時差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我可以幾乎不會休息。”白青說到:“早點乾完早點下班,畢竟你也知道的,下次見到我,我可不一定在什麼時候了。”

斯庫瓦羅的額頭青筋爆了起來。

“你在日本的事情,可以交給部下去做。”斯庫瓦羅看向白青:“什麼叫做下次見到你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瓦裡安的乾部!?拿的是瓦裡安的工資!?”

斯庫瓦羅的聲音越來越響,白青甚至都可以看到頭頂上的水晶吊燈的掛墜兒都輕輕的搖晃了一下。

“就是字麵意義。”白青揉了揉耳朵,他覺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吼破了,而他也終於感受到了斯庫瓦羅的憤怒。

“不要吵架哦,斯庫醬。”門魯斯利亞推開門走進來說到。

“誰是斯庫醬啊!這個家夥會意大利語給我改回去!”斯庫瓦羅指著白青說到。

文件都是意大利語寫的這個家夥絕對是看得懂的,還配合他說什麼日語。

“血壓太高的話血管會爆炸的哦。”白青輕飄飄的又補了一句。

“我現在看你想爆炸。”斯庫瓦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著白青,這貨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

“冷靜點,斯庫醬。”

白青得到的是斯庫瓦羅從辦公桌後麵走出來,拿著劍準備砍了自己,然後白青舉起手中文件,那劍鋒就是對著文件就差幾厘米停了下來。

“真是的,不要這麼暴躁,斯庫醬。”魯斯利亞雖然說回了意大利語,但是斯庫醬還是用了日語的發音。

白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小子,皮癢得不行對吧?”斯庫瓦羅一把抓住白青的領子把白青揪了起來。

“這分文件剛剛簽了boss的名字,要是掉在碎紙機那邊就麻煩了哦。”白青揚了揚自己手中的文件。

確實,xanxus的記憶力很好,如果同一份文件讓他簽字兩次,自己的頭肯定會被拽著去和實木桌子親密接觸。

斯庫瓦羅隻能強忍著怒火,深吸一口氣。

“我嚴格意義上算是未成年人哦。”白青看著斯庫瓦羅說到:“對未成年人施加暴力罪加一等哦,斯庫醬~”

這家夥!

“老子tmMafia什麼沒做過!?”

“嚶,這就是Mafia的恐嚇嗎?好可怕,嚶嚶嚶。”

白青被踹出了辦公室。

“真的是。”白青揉了揉自己的腰。

“那,我們下次見了。”魯斯利亞對著白青道彆,原本他是擔心新乾部和斯庫瓦□□架,但是現在看起來沒這個必要。

“晚安,魯斯姐。”

“下周開始,我不在了。”白青在走之前來到了XANXUS的辦公室說到“到一月末,除非有緊急任務的時候再叫我。”

“我知道了。”xanxus淡漠的答應了,同時將一份信件放在了桌上。

日照這個人原本在以前就是忙得很,他在前期必須要鞏固自己勢力才有機會和彭格列談判,因為現在一切提前,日照很多事情都沒有處理妥帖。

“這是什麼?”

“橫濱兩個地下賭場,六本木私人銀行以及黑目的一個商場,算是瓦裡安給你讓利。”XANXUS語氣平淡“這是分給新乾部的福利。”

哇 ,雖然不知道怎麼管理,但是白青覺得自己的賬戶會變得很好看。

審神者會議也緊隨著其後,大晦日前一天,白青難得的盛裝。

黑色的振袖和服上用銀線秀出了祥雲的圖案,若非是放在強光下,那細膩的紋路恐怕難以觸及。

鬢邊纏繞著一條閃爍著微光的銀絲,銀絲之中鑲嵌著一枚多彩的發夾。發夾上,一隻貝母製作的蝴蝶,蝶翅的顏色柔和而溫潤。

說不上多華貴,但是勝在巧工。

白青選擇了長義和三日月作為陪侍。

長義作為政府刀熟門熟路一些,三日月是白青的臉麵扛把子,白青正式場合總是偏向他的。

審神者會議是在一個萬屋附近的招待所,這裡枯石白沙輕鬆圍繞著典型的日式建築。

招待所的外牆是傳統的石磚,與周圍環境和諧相融,給人一種古樸而溫馨的感覺。入口處是一扇紅漆的大門。

白青和長義、三日月走進招待所,迎接他們的是一隻帶著政府標誌圍脖的狐之助:“歡迎各位光臨,請問您是前來參加審神者會議的嗎?”

白青微微點頭:“是的,我們是來參加會議的。”

狐之助微笑著引導他們進入招待所的內部。

他們穿過一條狹窄而幽靜的走廊,牆上掛滿了精美的畫作和傳統的字畫。

走廊的儘頭是一個寬敞而明亮的客廳,客廳中央是一張矮桌,周圍放著幾個墊子,以供人們坐下休息。

白青和長義、三日月坐在了一張墊子上,環視四周。客廳的牆角擺放著一些小巧玲瓏的擺件,牆上掛著一副副精美的屏風,屏風上描繪著四季的美景,栩栩如生。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茶香,讓人感到寧靜和舒適。

在招待所的另一側,是一個小花園。花園裡種滿了各種花草,花朵綻放得繁盛而美麗。

花園的中央是一個小型的水池,池水清澈見底,偶爾有幾隻錦鯉在水中遊動。

白青的本丸是冬季,這裡溫度卻事宜。

房間裡已經三三兩兩有不少人了,時之政府的會議是按照戰績的排名來安排的。

這裡很顯然是戰績最高的會議。

而白青的戰績雖然說出色,但是還沒有到政府內頂尖的那部分,他除了立刻完成的緊急任務之外,也就隻有聯隊戰這種虛擬戰鬥或者搞錢的地下城比較抓緊之外,彆的基本上除了每日出去的第一部隊之外,白青不會排的很緊張。

而這裡的審神者戰績顯然都是相當出色。

白青被狐之助引到這個房間的時候,裡麵三三兩兩的談話聲也就停止了。

白青微微皺了皺眉,感受到了房間內的氣氛的突然變化。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他,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他感到自己的確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存在,畢竟在這個房間裡,每個人都是頂尖的審神者,都有著令人矚目的戰績。

而他,某種意義上來貨隻是一個剛剛嶄露頭角的新人。

白青不動聲色地坐在了狐之助指引的位置上,卻能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充滿了評判和懷疑。

三日月和長義就坐在了白青的身後。

“你就是日照大人?”白青身邊的人認出了白青和服上的家輝。

和他搭話是一個略顯蒼老的男子,年紀大約三四十歲左右。他一頭烏黑的短發如墨般深沉,他的瞳孔是很淺的琥珀色,對著白青溫和的笑了笑。

“是的,請問您是?”

“嗯?您不記得了我了?我是上野呀,前段時間的演練上,日照大人的刀劍男子給了我很大的震撼呢。”男子笑著說道“我的第一部隊第一次在第一輪就受傷過半了。”

刀劍男子的演練也是政府牽頭的,是通過時之政府收集到的數據匹配五個實力相當本丸以及一個新人本丸,給了審神者知道自身實力的機會也給了新人一個挑戰強者的機會,這個排名也會不斷地更新。

上野的話讓白青心生了一絲疑惑,他回憶了一下之前的演練,記得確實與一個叫上野的審神者進行過激烈的戰鬥。

"啊,對不起,上野大人。我確實記得與您在演練中交手過,隻是當時情況比較混亂,沒有認出您來。對於您對我的刀劍男子給予的讚賞,我深感榮幸。" 白青微微一禮,表達出自己的歉意和謝意。

上野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之色。他對白青說道:"你的刀劍男子的確令人刮目相看,以你的實力,能夠進入這個房間,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不過,這裡可不是普通的會議,我們這裡是時之政府最頂尖的審神者聚集之地,隻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入座。"

大家也坐了下來,相互介紹了起來,畢竟真的直接見麵機會非常少。

大家都是疏遠的相互客套,比如這裡養的魚不是錦鯉叫蘭壽,不同的顏色不同名字什麼的,今天的茶怎麼樣之類的,似乎是很普通的在會議之前拉著家常。

然而,在這種氛圍之中,白青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尋常之處,雖然微妙卻又無法忽視。

長義和三日月雖然說是白青選擇的近侍,但他們很顯然也收到了不好關注,按照白青的了解,這些刀劍男子他們也應該擁有才對。

“嗯,我記得前段時間發生了一樁頗具趣味的事件。”一個身著深紫色和服的女孩子輕輕地說著,她那一頭黑色的半長發在陽光下泛著微微的光澤,如絲綢般柔順。酒紅色的瞳孔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她的語氣像是在閒暇時聊天一般,輕鬆而自在“不知道是哪裡的審神者,本身是沒有資格的,機緣巧合發現了時空溯行軍,並且挪為己用了哎。”

說著,她的視線若有若無的看向了白青。

“這又算不上什麼稀奇的事情。”她身旁的伴侶是一個頭發淺金色的女孩,她高高紮起馬尾,讓整個人顯得更加精神煥發。

她穿著一套淺粉色的和服,如同櫻花盛開時的柔美,她的瞳孔如同深邃的湖水,湛藍的色彩仿佛能夠倒映出整個世界的美好。

“我們出陣的時候不也能經常撿到刀劍男子嘛。”她笑著說道。

“不過重點不應該是沒有資格,而是得到了時空溯行軍的照顧嘛?”另外一個男子微微皺起眉,他的黑色和服上繡著金絲,顯得尊貴非凡。他的額角上有著歲月的印記,眼神中透露出歲月滄桑。“這樣的人既然沒有資格成為審神者,時空溯行軍居然願意幫助他……我們必須小心謹慎啊。”

說完,他輕撫著自己垂下的胡須,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他們說的該不是自己吧?

白青看著自己衣服上的紋路並沒有搭話。

“我聽到的版本可不一樣哦。”一個身著紅色和服的少女,笑得如花般燦爛,眉目彎彎,她的淺棕色頭發披散在肩上,仿佛千絲萬縷的陽光“我從政府那邊開會的時候聽到的是有個孩子,讓刀劍男子從他的願望之中誕生了。”

此話一出,眾人赫然。

從願望之中誕生的,就算是式神,也是需要大量的靈力和極其細微的靈力操控可以做到。

更不用說是刀劍男子。

第 49 章

刀劍男子是和政府簽訂契約的, 本體都在政府的控製之內,他們所掌握的刀劍男子某種意義上是刀劍的分身而已。

如果說是某人直接和神靈麵對麵,讓神靈願意來到某人身邊的話, 也就是這個人是可以直接去往高天原的存在。

“酒井?”白青微微皺起眉頭, 感覺有些眼熟。他試圖回憶起過去的經曆,卻始終無法將這個名字與任何一個熟悉的麵孔聯係在一起。

酒井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複雜的情感, 她輕輕地笑了笑。“沒錯,我一直以來都在關注著你, 日照大人。你的表現,讓我十分欽佩。”

白青的瞳孔微微收縮,他能感受到酒井眼中的狂熱,那種近乎癡迷的情感讓他有些不安。

“我們好好相處吧,日照大人。”

“說日來, 日照這個姓氏沒有聽說過哎。”

“相似的到有一個。”

“天照。”

細小的談話聲中,房間內的氛圍似乎變得有些凝重起來。眾人聚焦在那個被稱為日照的年輕人身上, 他們對於這個名字的起源和意義感到困惑和好奇。

如果不是瞎寫, 而是被賜名日照的話。

這個人被政府和高天原有多看好, 不言而喻。

不不不, 和天照沒有任何關係,當時隻是自己文藝病犯了起的名字。

白青很想吐槽,但在這種環境下, 他隻能保持沉默。他感受到房間內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仿佛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他們。

酒井微笑著看著白青,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狂熱和渴望。

“我聽說也是如此。”上野看向白青說到“直麵高天原的神明,得到垂憐而特彆優待的審神者, 作為高天原的神使來到人間,這樣的人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上野的眼神中閃爍著一抹不明的情緒, 但是很快就被壓製了下來。

他緩慢地端起桌麵上放置的茶杯喝了一口,平靜地說道“酒井,你會嚇到新人的。”

“哎呀,這是歡迎啊。”酒井笑著說道“以後政府要是找我加班的話我就有理由退掉了,終於可以不用365天閏年+1天24小時隨叫隨到了。”

因為本丸的戰鬥力較強,遇到一些新人審神者沒辦法處理特殊情況的時候,是可以呼叫緊急聯絡的,這個時候會由政府派遣一位有資質的審神者協助救援。

不過白青現在還在新手期,所以他也有緊急呼叫的權利,不過沒用過就對了。

“要好好加油啊,日照大人。”酒井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們可都是等著呢!”

“恩,謝謝。”白青抬眸,他微微頷首,伸出了手與酒井交疊。

兩雙修長而白皙的手握在了一起,帶來一種奇異的觸動。

靈力的觸碰,引起了一陣波瀾,但是轉瞬即逝,就像是幻影一樣。

她在試探的確認,隨即笑容的更加燦爛了。

“各位,辛苦了。”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從門外走進,他臉頰消瘦,五官清秀,給人一種溫和乾淨的感覺,隻是嘴唇蒼白,臉色有些虛弱。

“我是政府的工作人員,叫藤原真。”藤原真朝著在場的幾位鞠躬致敬“這次來是審神者的年前例會,這次的會議主要圍繞前段時間的時空溯行軍攻擊情況和戰績進行總結報告。”

藤原真的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傳遍整個房間,讓人心生安心。

眾人紛紛回應,向藤原真鞠躬致敬,展現出他們對政府工作人員的尊重。

藤原真走到會議桌前,跟在他身邊的狐之助,按下脖子前的鈴鐺,投影儀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張地圖。

“在這次的時空溯行軍中,我們成功擊敗了數個敵對勢力,是曆年之中最高的。”藤原真語氣平穩地解釋道,“但是,也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狀況出現,需要我們做進一步的分析和應對。”

投影儀上出現了一係列數據和戰鬥場景的照片明白。

“隨著戰況再次白熱話,各位刀劍男子的成長我們都看在眼裡,但是相對的,時空溯行軍的戰鬥力也在逐漸增強。根據數據統計,時空溯行軍已經擁有了一定的智慧,它們具備了一定程度的思考能力,甚至擁有一定的判斷力。我們雖然打贏了它們,但是它們依舊具備威脅性。”

“在未來,時空溯行軍的實力將會越來越強大。”

白青眯著眼睛仔細看著投影屏,有些戰況是他還沒遇到過得,但他也能夠猜測一二。

藤原真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到“我們必須做好準備。”

眾人點了點頭,這次的事件讓他們知曉了自己的差距,這種時候不管是什麼條件,他們都必須儘全力彌補。

接下來就是各個審神者找出這一年中比較有代表的戰鬥記錄相互分享,並且針對自己缺失的部分進行補充討論,很快會議就來到了傍晚時分,到了快結束的時候。

“接下來是按照大家的排名得到的獎勵發放,還請各位稍等一下。”藤原真站了起來,他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人把一摞厚重的紅木箱搬上來,按照不同的等級,每個人收到的箱子裝飾也都不一樣。

第一名的酒井收到的箱子比較特彆,是用金黃色的布包裹的,裡麵的東西一看就是價值連城,不少人看向酒井的目光都變了,隱隱流露出貪婪之意。

白青的麵前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紅木箱子,他交給長義。

人活著都是為了錢財,美色,權利三樣不是嗎?

這次的會議結束之後,白青在走回家的路上歎了口氣。

“姬君,累了嗎?”長義看著眼前的白青說到。

“沒什麼,老三樣,罰坐了那麼久,腰酸腿疼頭暈。”白青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腰帶還很緊,壓的自己有些喘不過氣。

大家都是藏著掖著的客套,要不是年終必須要漏個麵,以後還是彆來了。

“三日月,抱我走吧。”白青伸手看向三日月。

“我知道了。”三日月請笑著,隨即單手抱起了白青。

白青揉了揉頭。

就這樣吧。

“這些東西,我不要了,回去以後你們兩個分了吧。” 白青對於政府的獎勵沒什麼興趣,畢竟瓦裡安給自己的已經足夠了,以後得會議還要他們兩個去開呢。

回到本丸已經是夜裡,吃過飯,洗了澡,白青穿著毛絨睡衣躺在懶人沙發上。

“怎麼了?”夏油傑看向白青說到。

“沒什麼,不怎麼擅長和人相處。”白青擺了擺手,閉著眼睛假寐。

“睡什麼睡,起來嗨!”五條悟一個枕頭甩到了白青的臉上。

“好啊,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老虎不發威。”白青翻身坐起,揉了揉頭頂的頭發,抄起枕頭打了過去。

夏油傑在兩人中間冷不丁的被一左一右同時擊中,枕頭中的鵝絨散落了一地。

是啊,管他們做什麼呢。

白青想著。

反正自己是要在這邊過日子的。

次日,已經是大晦日,刀劍男子忙著裡外打掃,白青靠著夏油傑癱坐在沙發上,五條悟坐在另一側,五條悟把腿搭在白青的大腿上。

“姬君,說過多少次了,看過的漫畫要收起來。”長穀部圍著圍裙看著一地的漫畫,還有很多快遞箱子,茶幾上還有沒拚完的樂高積木歎了口氣“這樣以後以防萬一找不到了啊,姬君,你總是這樣,以後要是我不在身邊怎麼辦啊?”

“是啊,沒有你們了可怎麼辦?”白青手裡拿著手柄感歎道“都被你們養快生活不能自理了,這輩子都離不開不了了。”

“姬君又在說這種話了。”長穀部看著白青,但嘴角的笑意掩飾不住。

“姬君~~~~~”五條悟抱著白青蹭了蹭他的胸膛“我們永遠都陪伴在姬君身邊哦~”

白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掐了五條悟的小腿肌。

“啊哈!我贏了!”五條悟看著顯示器笑了起來。

“可惡,這招聲東擊西太過分了。”白青哼了一聲。

過年了,放鬆一些就好,彆的不管了。

“姬君,這些紙箱子我都丟了。”加州手裡捧著一堆禮物包裝盒出來。

“哎——好吧。”白青看著那些都是自己拆了禮物之後剩下的,丟了也就丟了吧。

“明天就是新年了,姬君,今晚不要熬夜了。”長穀部叨叨絮絮的說著。

“是是是,知道了,長穀部媽媽。”白青敷衍著長穀部。

明天就是新年,這是審神者在本丸的第一個新年,大家尤其的重視。

吃過晚餐,白青在梳妝鏡前,將長發紮成一個低馬尾之後,用小刀輕而易舉的將其切斷,細碎的發絲落在了地板上。

“阿青,你在做什麼?”夏油傑在門口斜靠著門框有些意外。

“剪頭發。”

白青將剪下來的頭發放在台麵上,隨即用剪刀將自己原本是做成姬發造型的劉海剪短剪的細碎一些。

公主切是好看,但是,風一吹眯眼睛。

白青以前為了省錢都是自己剪的,雖然說不上多好看,每次都像是換毛時的野狗一樣,要帶著帽子躲過尷尬期。

第 50 章

夏油傑像是看不慣白青糟蹋自己頭發, 走到白青的身後幫忙處理白青的發尾。

“剪的短一些?”

“像悟那樣短差不多了。”

“後腦勺也剃掉嗎?”

“剃了吧,清爽一些,畢竟新年新氣象了嘛。”

隨著夏油傑手中剪刀喀嚓喀嚓的聲音, 這套工具是問大般惹長光借的。

白青本來長得就很漂亮, 長發模糊了五官,會有人把他當做女孩子也是情有可原, 但如果將頭發剪短就不難發現,白青的眼尾上挑, 卻有著一種淩冽的寒意。

五條悟也很漂亮,但是給人的感覺並不一樣,白青給人一種我知道你的所有,與周圍一切格格不入的疏遠與孤獨感。

“好了。”夏油傑將白青頭上的碎發吹的差不多了之後說到。

“謝啦。”白青起身笑著說到,他拿著剪下來的頭發在手裡估摸了一下。

“你要做什麼?”夏油傑有些疑惑的看向白青。

“新年禮物。”白青帶著頭發來到了隔壁儲藏室, 白青拿出了一個盒子,裡麵是不同顏色繡著刀劍男子刀紋的空禦守。

“你們在乾什麼?”在打遊戲的五條悟來到了白青他們身邊有些好奇。

白青將頭發拿出一小簇, 纏上紅線固定好之後, 放入禦守。

“以發為咒, 給予好運和保護。”

夏油傑看著白青地給自己的禦守, 他們沒有刀紋,他的那個是黑色的上麵繡了一隻小狐狸,五條悟則是白色的繡了一隻雪豹。

白青笑眯眯地說道。

“你還真的是沒戒備心啊。”五條悟捏著禦守的繩子在白青麵前晃了晃“有心的人得到了, 想要詛咒你輕而易舉哦。”

“你們不會弄丟的, 如果說是被你們詛咒了, 我也無所謂,隻能說命如此了。”白青手中的活兒也沒停下, 畢竟刀劍男子一百多人,自己隻有這麼點頭發。

“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會被哄開心的。”五條悟這麼說著嗯了一聲。

“怎麼了?”

“這個和服,很漂亮啊,沒見你穿過怎麼放在這裡了?”五條悟指了指儲物間裡木架上的和服說到。

“啊……”白青看到那件和服和五條悟,愣了會兒神。

他下意識的想起了五條悟拿著這套和服來的時候,那是晚上,白青已經睡了。

被五條悟從被窩裡拉了出來,說是要去看月亮。

白青剛剛去五條家,很多東西都還沒熟悉,加上各種應酬,白青忙的腳跟不沾地,好不容易有一個睡覺機會還被打擾了。

後來才知道,這件衣服還巧工,在月光下花紋是不一樣,五條悟拿到這件衣服會後是想要和白青獻寶的,但是白青知道這件事後主動的親吻上五條悟,但最後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睡覺之間不能偷襲知道了嗎?再說了,過幾天就訂婚了,下個月就結婚了,你還擔心這件衣服晚上我穿的時候你看不到嗎?”白青氣鼓鼓的說到。

五條悟聽了白青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想起了那個晚上,月光灑在白青身上,映襯出他蒼白的肌膚,襯托出他那雙深邃的眼眸。

當時他們的心情是無比的寧靜和滿足,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

想到這裡,白青總是有些可惜。

“一個故人的東西。”白青撫摸上和服。

隻有一聲歎息。

“那新年的時候穿嘛?”五條悟挑了挑眉說到。

“不了,怪讓人傷心的。”白青這麼說著,但是和服已經被五條悟取了下來,半披在自己身上。

“這麼好看,送你和服的人總是想看你穿的。”五條悟說到。

“……也行吧。”

白青想著。

這是和五條悟觸發結局之後才會有的道具,高專時期的五條悟估計沒見過,因此白青才沒有收起來。

新年前一天的晚上總是尤其熱鬨,大廣間裡暖洋洋的,空氣中飄蕩著酒菜的香味,在這樣溫馨的氛圍之下,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

為了神秘感,白青還專門帶上了假發,畢竟他是打算給新年禮物的,今晚還不是新年。

白青拿著酒盞臉頰微紅,酒精的作用讓他的腦子有些渾渾噩噩的,長穀部他們照顧到白青的身體,用的都是度數比較淺的果酒,入口綿柔就像是果汁一樣。

從晚餐到現在,本丸的刀劍男子鬨著還表演了各種各樣的節目,和泉守這種會鬨騰的刀劍男子還表演了很多現世的脫口秀之類的,也蠻好玩的。

五條悟是不會喝酒的,但是白青的果酒聞起來就是果汁,也沒人告知他,他看著白青在喝,好奇的喝了一杯,然後就倒了。

白青讓人枕在自己大腿上,五條悟睡著了,就像是一隻貓一樣,夏油傑已經和刀劍男子打成一片在玩花牌。

真好呢。

代表著新年到來的鐘聲想起時,本丸內的燈有一瞬間的熄滅。

然而,時間的流轉仿佛隻是一瞬間的事情,轉眼間,舞台上的燈光閃亮起來,照亮了整個舞台。那位華麗的舞者,三日月帽簪著鮮花,顯得格外動人。他的眉目如畫,眼神中透著一絲深邃,猶如湖水中映照出的清澈倒影。

舞台上的風光無限,宛如人間仙境。

白青看呆了一下,手中的酒盞都有些拿不穩,裡麵殘留的酒液倒在了五條悟身上。

隻能說幸好不多。

白青連忙用袖子給五條悟擦了擦,他還在睡,並沒有被驚醒,白青放輕了動作,但是雙眼卻盯著三日月。

真的是太美了。

一曲舞畢,三日月將花送給了白青。

“真漂亮啊,三日月,是青海波嘛?”白青並不認識這個舞蹈,但是對於在平安京時期的流行的青海波還是聽說過的。

一般來說,能跳青海波的都是當時的第一美男。

“是的,此舞獻給吾主。”三日月坐在白青的麵前輕笑著幫白青倒酒。

有一瞬間,白青感覺到了古代帝王的樂趣。

“哇,哇……”白青隻能將酒一飲而儘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三日月實在是太漂亮了,白青忍住了去接近的衝動。

雖然這麼做可以增加彼此之間親密程度,但是白青還是決定保持距離為妙。

白青是暈乎乎的被抱回房間的,他感覺自己躺在床上,頭重腳輕。

三日月在白青身邊點燃了蠟燭,燭火搖曳著,照耀在白青的臉上,他閉著眼睛,呼吸沉緩,嘴唇緊抿,像極了睡熟的模樣。

三日月凝視著這張臉龐,壓下了心底的不明的情緒。

隻是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白青的臉,將頭上裝飾的垂櫻花枝放在了枕側,便退出了房間。

是新年,原本是想要在零點放煙花的,但是夜裡又下了一場大雪,這個計劃也就沒了。

白青起了大早。

五條悟的和服是男式的,襦袢,長著,大袖,配飾並不比女式和服少。

穿上這身衣服,白青站在鏡子前發著呆。

遊戲裡的東西出現在自己的身上,總是給人一種恍惚的感覺。

說實話,如果說沒有繼承存檔這件事情的話,白青也許回去咒術高專也說不定。

“隻可惜,沒看到啊。”白青喃喃的說到。

“沒看到什麼?”五條悟也換了一身黑色的正裝說到。

“送我這件衣服的人是想看我穿著的,但是很顯然,他沒看到。”白青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說起來,今年是新年,好好地打扮如何”夏油傑看著坐在梳妝台前的白青,嘴角露出了微笑,眼中閃爍著光芒。

白青抬眸望去,直接靠在了靠墊上。

“你想怎麼打扮我都可以。”白青問道。他的身子懶洋洋地倚著扶手一隻手搭在膝蓋處,另一隻手撐著腦袋,神色略帶著困倦“我眯一會兒。”

白青這麼說著,夏油傑像是一早就準備好了,拿出一個做成紫藤花造型的側發夾,替白青彆在了耳後。

“說起來,阿青,我在你的儲藏室裡發現了個不錯的戒指,今天帶那個怎麼樣?”夏油傑問道,聲音很輕柔,但卻透著一□□哄之意。

“啊,好。”白青一時間沒想起夏油傑說的是什麼戒指。隨口應答後便閉上了雙眼。

夏油傑見此笑了笑,走向儲物間拿起了那個首飾盒,那個承載了不知道那個世界哪條時間線夏油傑的愛意的戒指。

白青看到夏油傑把戒指套在自己的手上的時候,白青還是想起來了這個戒指是什麼。

“某種意義上,你們還真的是很有默契。”白青看著那個戒指,想起了自己與那些人的相遇與分離,忍不住低喃了一句。

而夏油傑聽到白青的話,臉上的神情頓時僵硬了一下,然後快速恢複如常,轉移了話題

“阿青,收拾好了,差不多該走了。”

“好。”

打開門,白青看到了收拾整齊的三日月笑了笑。

“走吧,新年的初次參拜。”

“好。”三日月微笑頷首。

“悟,傑,你們先去宴會廳……大廣間吧,我過會兒回來。”

“唉出去玩不帶我們?”五條悟臉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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