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皇帝與危險(2 / 2)

“彆動,就讓我靠一會兒。”聽完這話,伶青覺得身體又僵了僵,跪著忒不舒服了,可又不敢動。

旁邊這位大佬還在這裡,她更是僵直了身子,腰板都挺酸了。

直到皇帝起身,伶青才得以解脫,覺得在這宮中活著多吃幾口飯也是好的。

這頭上的霧霾也離開了,氣壓終於正常了,氣兒也跟著順了。

“起來吧。”皇帝開口,聲平淡淡。

伶青聽著,起身,腿一麻,又坐了下去。要是可以,伶青真的想就這樣滾著出去。

皇帝許是看著她這個身嬌體柔易推倒,還過來扶著她。

真是勞煩您咧,您真是好心腸。

伶青真的有些受寵若驚,甚至,覺得這個暴君其實也不是那麼暴力,看看,還過來扶她。她被暴君扶了,她沒想到之後還有更讓人備受榮幸的事兒。

伶青,作為一條,藏匿深宮的小鹹魚,自是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劉氏鹹魚法則,showtime,就是該低頭時就低頭。

所以說,即使站了起來,她還是把頭埋得低低得。展示一副我很瘦弱,我什麼不知道的樣子。

皇帝看向她露出的脖頸,白皙,曲線也清晰,感覺有些渴了,喉嚨有些癢,便咳嗽了一下。

外邊的曹德順想進去瞅瞅;裡邊到底是個怎樣的光景,可是又覺得這不是時候,畢竟這是出現在皇帝身邊的第一個女人。

曹德順有的時候瞧著皇上身邊淒涼,也不是沒想過勸諫皇上納一些大臣之女,隻是那輕飄飄的眼神殺過來,他也就消了這大逆不道的想法。

作為一個合格的奴才,就是察言觀色,還得順著聖上的心意來。

伶青倒是想察言觀色,可是她不敢啊。

似乎在這裡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是身處被動,可她也主動不了啊,畢竟能狗多久就狗多久。

剛才被咬了,說真的,伶青想的,大不了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而且剛才那皇帝的動作分明像是做標記。至於這做標記給誰看,那就不得而知了。

男人嘛,嫉妒心也不比女人弱,伶青省得。

“伶青,你叫伶青?”皇帝還是打破了這短暫的沉寂。

“回皇上,奴婢就叫伶青,聖上英明。”伶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誰不愛聽好話,誇就是了。

“歐~,朕覺得這名兒似乎與你並不是很搭,你父母給你取得?”皇上若有思索:“把頭抬起來,看著朕。看著朕說話。你就怕朕怕得這樣?”

伶青內心小聲嗶嗶:可不就是不搭嘛,要不是這老天之前為了作弄她,惹得她膽戰心驚過了好些時日,不然她也不會改了名兒來避禍啊。

到底是要避什麼天災人禍她也不清楚。但是她覺得還是隱姓埋名來的穩妥些。

儘管她如今真算的上是“隱姓埋名”,可也不知道到底什麼禍事能落到她頭上,還能當的起“當誅”二字。便劍走偏鋒,改名換姓。這老天爺總得放過她這種不思進取的小可憐吧。

伶青微微抬起頭,眼睛有些閃躲:“這名字是父母給的,就像身體之膚受之父母,何況名字這種事情呢。皇上可是對覺得奴婢名字礙眼。”

這話拐彎抹角,就表達一個意思,父母給的,合不合適,搭不搭配,都沒得其他法子,就差說上一句“和你有什麼乾係”了。

而伶青心裡跟明鏡似的,這不是看不慣她的名字,而是單純地看不慣她這個人。這個橫在他與將軍之間的人。

皇帝笑出了聲,似乎在伶青的身上看到了什麼趣事,這一笑,卻讓伶青覺得毛骨悚然。

她是不是冒犯了,冒犯了?讓皇帝覺得她在挑釁他,伶青表示很無辜。

皇帝覺得這貓兒啊,柔順極了,這忽然露出了爪牙,倒是格外的可愛。感覺那露在麵紗外的眼睛,當真是藏了好些壞水。

伶青覺得他在笑自己不自量力。可不是嘛,她無權無勢,麵對北齊之主,她當然力量薄弱了。搶不過,打不過,也嚇不過。

“你在怕朕嗎?”皇帝似乎一直不耐其煩的在她的麵紗那裡一點點描摹。

不是用手比劃著,摩挲著,就是用眼神勾勒著。

怕啊,怕極了。可說出來的話便不是這樣的,

伶青隻是用得體的微笑示意——我並不怕,“皇上乃天地共主,慈悲為懷,奴婢不怕。皇上自帶了如謫仙般的的仙氣還有作為君主的威嚴。奴覺得皇上真真帝子降兮北渚!”

“那我觸碰你的時候,躲什麼,還有這身子,抖什麼呢?”伶青能感受到手掌壓在自己的雙肩上,她一下子就不敢抖。

嗚嗚,好怕,這皇帝會忽然掐她的脖子,像那些電視劇裡的直接將人連頭帶身體提起來,等斷了氣兒,再像破布一樣鬆開手,便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她膽子也不至於這麼小,但是她能感受到,就這所宮殿裡,就藏了不少影衛與死士。

她打不過。她的武功如今就是花拳繡腿,荒廢了好些年,可能還留了一些武功底子,除去以外,唯一還剩下的就是她對危險的感知與靈敏度了。

反正,這宮殿遍布危險,這皇帝渾身陰翳,更不容小覷。哪敢想,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他身上嗜血之意過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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